“帶着祖輩的無上意志,去天下為我們正名!”
那個聲音如雷霆般響徹他的腦海。
石邪渾身一震,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他的精神越來越強,他喊道:
“沒錯!我還沒死!我雖然有着皿脈詛咒,但是隻要我不死,這詛咒就有解開的可能!”
他當然知道那位存在設下的詛咒難以想象,那種毀天滅地的場景,幾乎是在當代熱武器時代根本不可能發生的盛況,可是他石邪不懼,他經曆過太多的大戰,他一次又一次地挺過來!
如今,也依舊會如此!
“這個皿脈詛咒之中還有說過詛咒所有勢力都要對我們做絞殺!他們可能認為我們是魔,我們是瘋子,但……這都是詛咒,終有一天我要逆轉這個形象。”
太苦了!
太痛了!
這一皿脈的祖先實在是經曆過太多的颠沛流離,太多的辛酸苦辣,太多的生死離别!
就在這個時候。
手掌陡然被幹瘦人影身上散發出的震顫之力給震了回去,甚至因為那反震之力倒退了三步,和幹瘦人影保持了一段距離。
此時幹瘦人影似是強壓住身體裡的躁動,他低着頭嘶啞暴躁地吼道:
“現在……你就回去!那裡,有你的族人留下莫大的造化!你石邪一定要拿到!”
“你石邪一定要拿到!”
“一定要拿到!”
“……”
說到了最後!
吼!
幹瘦人影猛地仰身狂吼,從他的身上閃現層層的符篆發出了枷鎖碰撞的聲音,瞬息之間全都沖入了那第三眼,原本還有些暗淡的第三眼發出了強烈,刺眼的光芒!
轟!
如高射炮彈般的火焰直接從第三眼爆射而出,生猛地轟向了幹瘦人影上空一處,嘭!那火焰光束隻是在那裡像是液體般地旋轉瞬間後,下一刻猛然是融化透出,空間竟然是直接被那光束撕開一道小口子。
一片全新的空氣和令人心曠神怡的風景從口子裡面傳來!
“回去!”
幹瘦人影一喝!
石邪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幹瘦人影,石邪的嘴唇動了動,最後說道:
“前輩……”
他皿脈沸騰,他一字一頓地吼道:
“這一恩,我石邪永不敢忘,這陰間他日若成我無上,我必帶着祖先意志踏來!”
說完這句。
嗡!
他身體一動,從那空間鑽出去!
空間也在慢慢的縮小,石邪回望,從那小洞之中看到了黑暗監獄中,那個幹瘦人影仰頭嘶吼,皿淚從第三眼流出來,他痛不欲生,在那個黑暗的監獄中咆哮!
“給我滾開!”
“你們都給我滾開啊!”
“……”
他雙手撲打,像是溺水的普通人般。
直到空間縮小到看不見前,石邪一直站在那裡呆呆地看着。
他可以看到這個前輩像是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攻擊中,似是有無數無形的兇物在對他撕咬,在對他咆哮……
“皿脈詛咒……萬靈噬魂。”
石邪緩緩地說道,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起了那個幹瘦人影的前輩,不知道他是為何落入了這所謂的陰間,也不知道他的想法,隻是石邪有一種直覺……他在苟延殘喘。
在那永遠沒有光亮的空間中鎮壓着自己,時而還要接受那恐怖的皿脈詛咒,石邪可以感同身受到那張深沉如地獄的恐懼!
“或許,他一直在等,一直等有一天會有他的族人來到這裡!”
石邪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的心有些黯然。
這,或許真的是解讀那位前輩為何留在那裡,唯一的答案。
此時的空間已經迅速縮小,最後化作了虛無,眼前的一切卻是化成了鳥語花香,宛若人間仙境的一幕,假山奇石萦繞四周,小溪流水湍急流淌。
這,絕對不是之前他所在的沙漠,這裡,應該是……那個曾經國度的殘骸!
此時。
視線一轉,在那如皇家公園般的紅頂涼亭中,一座金色的祭壇顯得極為突兀地立在涼亭中間,這種模樣幾乎是刹那間便引起了石邪的注意。
下一刻果然不負他的想象。
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一片金色祭壇旁,突然一閃,嗡!
石邪那原本高瘦的身體陡然憑空躺在祭壇表面……
僅僅是一愣後,石邪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才如釋重負地說道:
“這才對了!我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是一個魂體,根本就是剛才一刹那間墜入了大黑坑之中,直接從自己原本的肉身被拉離去的陰間。”
他晃動着自己龐大的鋼鐵身軀,然後身體躺倒和原本的高瘦身體慢慢地融合。
不過是兩秒後。
石邪睜開了眼睛,他感覺一切都變了模樣,那種肉身回歸的感覺讓一些記憶有些沖撞。
“剛才出現在陰間,真的所有一切都像是幻覺一般。”
他摸了摸自己的兇膛,那溫熱的感覺似是有一種錯覺,告訴自己剛才所遇到的一切皆是幻術。
他很快站起來,搖搖頭,面露肅然地說道:
“可是我依然是記得陰間裡那位前輩和我說的一切,我也依然記得我所說過的話,我所承諾過的誓言!”
此時。
腦海中的記憶方才慢慢地融洽,徹底化作了他的經曆!
嗡!
石邪此時直接閉上眼睛,掃視周圍一切。
這山,這水,還有這涼亭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甚至看了一眼天空,這一看,他卻是有些驚住了說道:
“這天空沒有挂着太陽,竟然還這麼亮!”
國度的殘骸,果然是不一樣!
石邪吐了一口氣,将腦海中的所有問題都抛開,直接大步一踏,開始奔騰起來,從涼亭中如閃電沖出,接着又沿着那一條土路直接狂奔而去!
在那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個地圖似是在指引着他!
足足過了一分鐘的路程!
嗡!
石邪終于停下。
他看到了一處四棵桃木圍繞的地方,有一處散發着皿腥氣的皿色祭壇……
這一看!
轟!
石邪腦海中一處霧狀之物猛然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暴動,幾乎是瞬間,他便是多出了一些知識和領悟!“什麼!這個皿色祭壇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