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家清晨的第二天。
喬冰山已經離開了這裡,去适應家主這個職位了。
畢竟日常來說,喬家所有的大小事務,甚至包括武者的安排,哪些武者需要去執行任務,哪些武者需要保護她,還有哪些武者需要後備,一個家主,就是要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這種龐大的壓力和責任,讓喬冰山早已遠去。
所以,早上一起來的時候。
石邪去敲門,卻是發現房間裡面已經是整理得幹幹淨淨。
這時候。
他卻是一偏頭,說道:
“咦?來了。”
在那眼前正是喬琳。
喬琳看到了石邪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看來有的時候,我也要為年輕人留一點時間,要不然有的時候真的是不好處理。”
說完了之後。
她笑得很怪異。
石邪幹咳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這是對他的調侃。
“沒辦法,還年輕,不過也不耽誤,有的是機會。”
說完之後,他也很大氣地坐在了一個椅子,然後也給喬琳一個位置。
“昨天晚上,怎麼樣?想得很清楚了吧?”
喬琳問道。
石邪點點頭,輕松地說道:“人活這一世,有的人是為了出人頭地,有的人是為了享受人生,但是出人頭地最後可能在享受人生,而享受人生的可能卻碰巧出人頭地,你的想法和你未來的軌迹都不一樣的,因為有的時候,人,真的還
得看命。”
說完這裡。
他看了一眼喬琳,喬琳很認真地在那裡聽他說話。
說完了這些,喬琳方才緩過神來,頗為感慨地說道:
“是啊,誰能說得清呢,天注定啊。”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石邪。
石邪笑了一下,接着說道:
“既然你們都想要我做天下第一,我也沒拒絕的理由,是吧?男人就一個字,上,粗俗點,沒毛病。”
他很灑脫。
喬琳點點頭,開口說道:
“沒毛病,我想你以後肯定也不會後悔的,畢竟拿到第一的感覺,絕對很爽。”
石邪沒有在意這方面什麼感覺,隻是問了一句:
“什麼時候過去?”
喬琳看着外面的天空,說道:“那個地方,至今都有人鎮守,而且是宗師,是我們喬家曆代即将要死的宗師,随時準備慷慨赴義,一直站在那裡,每一次等到月圓之夜的那個十二點,由陰轉陽的時刻,他們會出手鎮壓,然而這一次,要
鎮壓的話,恐怕是有些難了……”
軒轅夏禹,就算沉睡,它的殘餘意志也不是一群宗師能夠抵抗的。
喬家已經太久在那個地方鎮壓了,可惜即便如此,也隻能為最後石邪的到來準備一點時間。
這,也是上天注定。
“好了,那地點呢?”
石邪問道。
喬琳笑着說道:
“地點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個地點真的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而另一個人就是喬一玄,但是他已經昏迷了。”
聽到了這裡。
石邪點點頭。
不過喬一玄昏迷了,或許那個日國女人會不會……
石邪沒有繼續說,因為喬琳肯定已經知道了,現在恐怕心裡面早就有對策。
兩人有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喬琳就離開了。
石邪看着喬琳的背影,很感慨地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一代宗師。”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宗師,不管是精神,還是氣質上都達到了一個真正的六根清淨,八風不動的态度。
不過,石邪不同。
他的道,是自在道,修的順心意。
這個時候。
“叮鈴鈴。”
他的電話響起來了。
石邪一看,正是譚一斬的。
看到了這裡,石邪想了想還是接了,譚一斬那一次年會的補救雖然看起來倉促,但也還算是及時吧。
“喂?”
石邪按下了接聽鍵。
在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帶着一絲懇求的聲音。
“石宗師,你可還記得上一次我們之間生死同盟的事情?”
聽到了這裡。
石邪點點頭說道:
“怎麼?現在你想這麼快就接受這個條件。”
那邊譚一斬笑道: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頭,恐怕就有别人替我出頭了,現在這個京城的國術江湖,你可是名氣大增啊。”
說到了這裡。
他頗為地唏噓感慨。
當時的石邪還沒有放在他的眼裡,一轉眼間,對方就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折服了所有人。
這種感覺,讓他恍若如夢。
“好,有時間你來我們這裡吧。”
石邪說道。
“多謝石宗師。”
譚一斬語氣恭敬。
石邪點點頭,然後挂掉,現在的喬家,需要很多的人才,現在就趁他正好有時間的時候趕緊出手。
畢竟,現在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安南軍區那一片,也終究需要他花時間過去。
要知道肖部長,司令員和蕭軍長說過,回去的時候有一場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接下來。
又有幾場電話下來。
每一個電話都是一個家族的勢力之主,或是一些大财閥用很恭敬的語氣問他能不能擔任他們的法人代表,種種好處,種種誘惑來到,甚至有人還打算找一些美女來服侍石邪。
一聽到這些,石邪心中觸動了一下,就瞬間熄滅掉,直接拒絕。
石邪很經得起誘惑,不管有任何的口頭承諾,他都不回應。
到了最後。
那些人很遺憾地挂掉。
石邪緩緩地說道:
“看來,我這次在京城之中真的是很有名了。”
他打開了許久都不曾看過的一些京都武道論壇上面。
一大批密密麻麻關于他的帖子。
“石先生,單槍匹馬為自己的夫人喬冰山奪得家主之位!”
“喬家以前的守護神來到了這裡,據說直接被打爆了!”
“石邪無敵京都,誰與争鋒!”
“……”
在那下面。
一個又一個的粉絲出現,甚至有些原來崇拜他作為龍先生這個身份的,更是瘋狂刷帖。
一時間。
石邪有一種烈火烹油鮮花着錦的感覺。
這種越來越繁盛的名望,似是随着一個個事件,将他推向了頂峰。
石邪不知道為什麼,非但沒有一種自豪感,反而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他站起來,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卻是皺着眉頭說道:“這種感覺,不是無根之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