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收回自己的手一步步後退,“你……你怎麼知道的?”
“有些是你當時告訴我,有些……是我得知的事實。”魏珩回答。
喬薇心裡開始打鼓,難道是真的?成了鬼的她,已經那麼開放地和他睡過了?
一定是活着的時候被管得太死,死了發現終于逃脫爸媽的魔爪,所以就放浪形骸享受人生了?
而且作為一個鬼,魏珩絕對稱得上是鬼中的帥鬼,自己受不了誘惑也是情理之中的。
所以,她已經承認了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麼?她和他不隻是冥了個婚,還洞了個房?
喬薇覺得人生徹底無望,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的感覺。
“薇薇,我并非糾纏于你,隻是你因失去記憶而忘記我,我卻沒有失去記憶,所以我隻會做我該做的。就算你一輩子也不願承認,等數十年後你再次到冥界,便會想起。”魏珩說。
喬薇已是心如死灰,手差點被火苗舔到才反應過來,搓了搓手,也不看他,隻是小聲道:“可是你并不喜歡我,你隻是覺得我像你的未婚妻而已,不是嗎?”
魏珩看向她,“是段文殊說的?”
喬薇又低了低頭,“反正你就是看我和她像才和我結婚的。”
“你本就是她。”
“我不是她,我是我。”
“你就是她。”
“你怎麼知道我是她,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我去閻君那兒查過。”魏珩說。
喬薇徹底無話可說,抖了抖唇,才辯駁:“可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人,性格什麼的完全不同!”
“與我訂婚的是她,與我成婚的是你,就算你們是兩個不同的人,二者擇一,我也會選你。”
喬薇無話可說,隻是氣惱地踢了踢前面的紙活,再也沒心情燒下去。
魏珩在她身旁的長椅上坐下,與她離近了一些,好一會兒,說道:“你不用再想許多辦法來擺脫我,我不會離開。”
“可你不是介意我不喜歡你嗎?我也不會改的。”
“那是因為你不記得,人若老去,也會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記得身旁親近之人,而他的親近之人卻不會抛棄他。”
“那不同!”
“有何不同?”
喬薇說不過他,又氣惱地側過頭,踢了踢腳下的草屑。
她不說話,魏珩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坐着,最後地上的火滅了,天地恢複黑暗,隻有深藍色夜幕下的幾點星光以及遠處幾縷路燈光芒。
“你不進屋去嗎?夜裡天涼。”當臨近午夜,氣溫越來越低時,他說。
她看見他側過頭來看着她,目光雖然冰冷,但卻清澈純粹,就像小孩子的眼睛一樣。
哼,他就是個小孩子!根本不講道理,想生氣就生氣,想發火就發火,還十分任性!
喬薇二話不說,起身回房間。
魏珩沒跟上來,她倒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被人叫醒。
是張嬸,喬薇看了看床頭鬧鐘,才七點,不禁生氣,“怎麼了,這才幾點!”
張嬸回道:“是先生,先生讓讓我來叫你的,好像又出了什麼事,先生很生氣。”
喬薇不知道還能出什麼事,她昨天不是才把警察局的事解決了嗎?總不至于謝乾有那麼大本事翻案。
這樣想着,她又睡了過去,意識才開始模糊,就又聽到一個聲音:“薇薇,快起來,出事了!”
這一回是,是喬母的聲音。
喬薇艱難地睜眼,看向床邊的喬母,“出什麼事了?”
“你上報紙了,又出名了!你爸氣得把報紙都摔了,飯也沒吃。”喬母說着就直接将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喬薇這才清醒了些,開始去刷牙洗臉。做這些時,她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繼上次的起死回生後,她又上了頭條。新聞将她去酒吧,并與謝明钰到秀水山莊‘偷歡’,之後謝明钰意外身亡,她惹上官司的事說得清清楚楚,幾乎已經接近事實的真
相。
她不是娛樂圈的人,本來關注度不高,但因為前面出了起死回生事故,而謝乾是影視界大享,謝明钰又是出了名愛搭影視新人的花花公子,與他們牽扯上,她自然就出名了。
新聞上還有她在酒吧喝酒的照片,以及被謝明钰帶上車的照片。
“薇薇,你說這可怎麼辦,這以後你還能有什麼好名聲,待會你爸還不知道怎麼樣!”喬母一邊說着一邊在房裡走來走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喬薇洗完臉,一邊出洗手間一邊問:“這事誰說出去的?謝乾嗎?這伎倆也太次了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讓我擔上殺人罪名,惱羞成怒了?”
“唉,你這腦子,你……這麼明顯的事,你怎麼就想不到!”
喬薇才要問,樓下傳來喬毅恒的聲音,“人呢,都下來!”
這“雷霆一吼”讓喬薇立刻就驚住了,随便擦了擦臉就下樓去,正好在喬毅恒書房外看見手拿文件的喬毅哲。
“霸道總裁,這麼早開始忙公司的事呢,果然是屬性為工作狂的霸道總裁呢!”喬薇笑道。
她很喜歡叫喬毅哲霸道總裁,因為他真的很像當下流行的言情小說裡酷炫狂霸拽的總裁:帥,年輕,有錢,能力強,行事鐵腕,嚴肅臉。更重要的是,他是老爸公司的副總裁。雖然喬毅哲是喬毅恒的親弟弟,是喬薇的親叔叔,但這并不妨礙喬薇給喬毅哲科普“霸道總裁”的定義及由來,甚至總裁諸如“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這種經典語錄她也給他介紹了一番,然後再戲谑地叫他“霸
道總裁”。
每次聽到這外号,喬毅哲的臉上總會微微抽搐一下,喬薇表示她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
現在喬毅哲臉上果然又抽搐了一下,然後才問:“薇薇還好吧?案子是不是徹底擺脫嫌疑了?”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能好端端站在這裡。”喬薇滿不在乎道。喬毅哲點點頭,“那就好。以後出門注意些,和那些人保持距離。”他看了看書房的方向,“最近公司的事也不順心,又出了那種新聞,哥心情不太好,你态度好一點,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