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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賤人!

鳳臨江山 千苒君笑 2436 2024-01-31 01:09

  第248章賤人!

  沈娴在宴上滴酒不沾,隻飲茶水。

  趙天啟存心想灌她酒,便道:“靜娴公主是看不起本将嗎,竟連一杯酒都不肯賞臉喝下?

  沈娴道:“我不會飲酒,還請趙将軍海涵。

  趙天啟顯然不罷休,道:“堂堂公主,應該經常參加宮宴酒會什麼的,怎麼可能不會喝酒,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本将。

  這時其他将領開始起哄,道:“難得将軍邀公主喝酒,平日裡都不會給女人面子,靜娴公主還是喝吧。

  沈娴不為所動,道:“我不會飲酒,諸位将軍非要我飲酒,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難不成将軍們就隻會為難我一個女子?

  說着沈娴就舉起茶杯,道:“靜娴以茶代酒,敬将軍。

  趙天啟怒火中燒,冷哼一聲:“不識擡舉。

  随後連飲三大碗,衆将直呼,“将軍好酒量!

  宴會才沒開始多久,就被趙天啟突然一隻酒碗狠摔在地上,摔個支離破碎而打斷。

  殿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連歌舞也中斷。

  以趙天啟的酒量,還不至于會喝醉,但他就是滿身酒氣地從座上起身,而後走下殿首台階,一步一步朝沈娴走過來。

  沈娴面色溫沉,不置可否。

  直到趙天啟站在她的酒桌面前,忽而把桌上所有酒菜全部拂落在地,他一腳踩上了桌子,俯下半個身就近看着沈娴。

  沈娴擡眼,眼神涼薄,挑眉道:“趙将軍就是這樣給我接風洗塵的?

  趙天啟笑了一聲,冷不防就伸出手來挑沈娴的下巴,那動作十足的猥瑣而輕浮。

  隻是還沒碰到,沈娴擡手捏住他的手腕,眯眼道:“趙将軍想作甚?

  一個女人而已,有點小貓的野性子,很能挑起他征服的欲望。

  趙天啟道:“靜娴公主,你何必要去跟秦如涼那個窩囊廢,不如跟了我,我也能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罷手上一用力,反壓制住沈娴的手,把她拎了起來。

  沈娴冷聲道:“趙将軍,還請你自重些,我不僅是靜娴公主,我還是大将軍夫人!

  趙天啟狂笑道:“大将軍夫人?
我鎮南大将軍也是大将軍,你做我的女人不也是大将軍夫人?

  霍将軍怒聲道:“趙将軍,你這樣做恐怕有損大楚天威!
她是公主!

  其他将領玩味道:“霍将軍,你還沒明白過來嗎,她是個前朝公主,前朝早就亡了,你這樣護着她,莫不是還想有異心不成?
趙将軍要個前朝公主怎麼了,皇上能說什麼,皇上恨不能把她送到趙将軍的床上呢!

  一番下流之言,引得這幫人哄堂大笑。

  沈娴掙了掙手腕,聽趙天啟極為放肆道:“聽到沒有,你隻是個前朝公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跟我上床玩玩又怎麼了,要是惹怒了本将,等本将玩過以後再把你給他們玩。

  沈娴惡心得想吐。

  趙天啟又道:“你是秦如涼的女人,可是現在秦如涼都做了夜梁的俘虜,你還奢望他來救你不成?
你老實從了我,還能少吃點苦頭!

  沈娴怒極反笑道:“那等秦如涼從夜梁回來以後呢?
你等着他和你刀劍相向嗎?

  趙天啟輕蔑道:“你還指望大楚的兩個将軍為了你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不成?

  沈娴道:“我自認為還沒有那個魅力,可秦如涼一旦回來,你趙将軍故意延誤軍機、不計死傷強行攻城,導緻大楚慘敗的事,也會随之公之于衆吧!

  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縱情酒色?

那時你就該被軍法處置,以你人頭祭奠三軍亡魂!

  别忘了,秦如涼是大楚第一大将軍,在軍職上他是淩駕于你之上的,他要軍法處置你,你還能躲得掉?

  趙天啟臉上狂妄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

  沈娴身體極力往後仰,他身上的酒氣汗氣熏得她直欲作嘔。

  這時蘇折拈了一支筷子,所有注意力都在趙天啟和沈娴身上,根本無人察覺到他。

  他手指在桌子底下輕巧地撇斷了筷子,将尖銳的一頭遞到沈娴身後的另一隻手裡。

  沈娴得了利器,随之眼裡也漸漸溢出兩分陰鸷,當即飛快地出手,一下子把筷子尖端精準利落地紮進了趙天啟抓着她手的手背上。

  趙天啟吃痛,不得不松開她,可見手背上插着一根筷子,鮮皿直流,頓時惱怒非常,揚手就一巴掌扇在沈娴的臉上,罵道:“賤人!

  當是時,霍将軍當即站起來,拔劍出鞘。

  可其餘副将豈會縱容他拔劍行兇,當即也紛紛利劍出鞘,不等霍将軍維護沈娴,所有劍刃都指向他。

  一時殿中氣氛劍拔弩張。

  霍将軍沉喝道:“趙将軍,她是公主,你竟敢以下犯上!

  趙天啟不以為意地譏笑道:“老霍,看樣子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到如今還一心向着舊主。
她敢刺傷本将的手,打她一巴掌又怎麼了。

  說着把手背上的筷子拔了出來,随手丢在地上,皿迹點點。

  趙天啟那一巴掌力氣驚人,沈娴猝不及防,身體随之一翻轉,趴倒在了蘇折面前的桌上。

  她發絲淩亂,形容狼狽,趴在桌上氣息散亂。

  袖擺把桌上的酒菜拂得杯盤狼藉,全是污漬油迹。

  明知蘇折就在她面前,但她不想看見蘇折的臉,不想看見他的反應,一點都不想。

  所以她低垂着眼,努力抑制着,表現出冷靜的一面。
卻也感覺到,那一刻蘇折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殺氣。

  她看見他桌子邊角擱着的那隻修長白潤的手,緊握成了拳頭。
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明顯。

  她隻低聲痛得有些發顫道:“你别動,我自己來。

  她自己會處理。

  既然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那麼吃點苦頭又算得了什麼。

  她其實想告訴他,不是他一個人在孤獨隐忍。
既然要和他一起做壞事,那便要做到底。

  被人掌掴麼,以前又不是沒被掌過。

  沈娴就不信,蘇折沒經曆過那些苦難。
他能走到今天,所經曆的,比她多得多了。

  所以,這點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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