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劫持
這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很不好。
而且,他總覺得,這軍營中有人時時刻刻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即便他行的正,坐的直,也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不僅僅是不尊重,而是一種赤裸裸的窺探。
目光暗淡了幾分,不悅道:“公主在軍營中,安排了自己的人?”
秦瑟瑟睨了他一眼,眼中有不滿,坐在主位上,“将軍莫不是覺得這樣不妥?”
言外之意,她真的在軍營中安排了自己的人,來監視他。
顧準從來自問自己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西川大意,如今竟被人監視,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初衷都是不信任。
一撩袍子,跪了下去,“公主莫不是覺得,臣有背叛之意,才派了人來監視我?”
“将軍多慮了,隻不過有的時候,将軍忘記傳遞消息,本公主在蒼傲,了需要知道将軍這邊的局勢,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将軍多多見諒!”秦瑟瑟理所應當的說着,臉上沒有半分愧疚之色。
顧準心中憋了一股氣,若真是為了了解局勢,有的事辦法,再說,軍中大事總不過那麼幾樁,又何須時時刻刻監視。
莫不是這些日子,他和盼兒的對話,她也全部知道了?
“顧将軍不必覺得為難,關于顧将軍和顧小姐之間的事,本公主權當不知道!”
明明知道了,如今卻權當不知道,虧的這話還是從他們公主口中說出來的。
“還請公主告知,那人是誰?”
秦瑟瑟輕笑,她安排的人,本就是為了防止顧準心生背叛,若告訴了他,他存了戒心,往後這枚棋子便算壞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他顧準若真是忠心耿耿,何必懼怕她安排的人,如今看來,顧準,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夠信任。
她的決定,是對的!
起身,一隻手搭在椅子橫欄上,一下一下的輕扣着,似笑非笑,“将軍跑題了,如今我問的是臣家小姐!”
“公主既安排了人,那麼又何必來問臣,臣家小姐如今失蹤了,想來公主亦是知道!”
“所以,顧将軍一定要将人找回來,随後,處以死刑!”
死刑?
顧準一愣,如今兩國聯盟,臣府一門至關重要,若殺了臣文謹的寶貝女兒,這聯盟還有如何進行的下去。
更何況,他亦為人父,若換成是他,亦不希望自己女兒有何閃失,天下父母心,他可以将人囚禁,卻部門接受殺戮。
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他做不到,并了手,沉聲道:“公主,臣家小姐,不能殺!”
秦瑟瑟眼眸一變,今日顧準是故意同自己過不去不成,“顧将軍,臣家小姐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必須要殺!”
在丞相府,她就該死,隻是她沒機會動手,如今大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她。
她想要殺的人,還沒有能活着的。
重重一掌拍了下去,厲聲道:“顧将軍,這是軍令,臣宣,必須要死!”
“公主……”
“将軍,本公主已經不計較攝政王一事,如今你還要違抗命令不成?”若不是她安排的人,她還不知,墨陵景體内的寒毒竟已經好了,他卻并未通知自己,簡直氣人。
顧準愣了愣,終究沒有說話,應了下去。
帳篷中,臣宣鑽了出來,卻犯了難,她總不能這樣子繼續附躲下去吧,“王爺姐夫,不然你委屈一下,帶我飛出去吧?”
畢竟他武功那麼高,自己也算不上很重,帶自己離開這地方,應該不困難吧。
“若能出去,本王早就不在這兒了!”墨陵景幽幽道,臣宣智商果然堪憂,真不知她是如何想這麼大的。
“對啊!”臣宣似才反應過來,可王爺姐夫為何不離開,上下打量着他,腿好好的,身子也好好的,莫不是……莫不是……
若是這樣,王妃姐姐該怎麼辦?
湊過去,狐疑道:“王爺姐夫,你可知道我是誰?”
墨陵景一副你是傻子的神色看着她,并不接話。
完了,王爺姐夫莫不是真的記不得了,“你可還記得王妃姐姐,還有你們的孩子?”
她看過不少話本子,也有這樣的橋段,要麼就是男子記不得女子,女子記不得男子,莫不是這般狗皿的事發生在王爺姐夫身上了吧。
“王……”
“閉嘴,你再嚷下去,便要有人進來了,本王是失了武功,不是失憶!”他實在不喜歡這般吵鬧的人。
失了武功?
他的意思,如今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自己能鑽帳篷,他卻不能麼?
對了,可以像方才一般,急忙找了挖掘之物,便尋了起來,這帳篷和她方才待的不一樣,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你做什麼?”
“不然我們挖出去吧,王妃姐姐若見到你,定會很高興的!”
墨陵景蹙了眉,他堂堂攝政王,如何學她一般,滿是不屑。
更何況這般愚蠢的辦法,隻會更加暴露他自己,不過臣宣倒是提醒了他,或許,他可以像個辦法,離開這裡。
如今西川公主來了,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側身過去,在臣宣耳朵說了什麼,臣宣兩眼放光,點點頭,應了下去。
墨陵景說完,走到門口,淡淡道:“本王要見你們小姐!”
說完回過頭,臣宣已經躲在門口準備好了。
顧盼兒自是沒有猶豫,進來之際,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墨公子!”
“别動!”臣宣竄了出來,手中持了一炳短刀,抵在顧盼兒腰間,拒絕太近,饒是顧盼兒身手好,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墨公子,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本王從來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也不是一個遵守禮義道德的君子,顧小姐應該早就知道!”墨陵景淺淺的笑着,沒理由他們将自己扣了,還要同他們行君子之道的。
這一天他等很久了,不過苦于無人配合,如今臣宣來的倒是時候。
臣宣不敢馬虎,伸手将人環住,将斷刀抵在她脖頸間,警告道:“你别掙紮啊,不然我手一快,你就沒命了!”實際上她害怕的緊,心中默念殺人和殺雞一般,殺人和殺雞一般,似才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