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
就在東西被蘇一凡甩到地上後,呼啦燃燒起來。
六長老臉上的微笑僵住,一臉懵逼。
呼呼呼!
然而,怪異的事情并沒有結束,符紙落在兩厘米厚的雪地上仍在燃燒,絲毫沒被地上化的雪誰影響。
如果單單是這樣,還不足讓六長老瞪大眼睛。
最難以置信的是,符篆不僅沒有在水中滅掉,反而越燒越旺,就像碰到了汽油一般。
蘇一凡也是星目微睜,朗眉緊皺。
“這、是怎麼回事?”
“燒、燒着了!”
“化了,化了……”
六長老臉色憋的通紅,指着一塊被燒的化成液态的石頭,驚愕的語言都出現了障礙。
蘇一凡也有些懵逼了。
難道石頭裡含有什麼可燃物質?
否則,石頭也跟着燃燒,這不科學、不符合自然規律啊。
直到一分鐘後,原本平坦的地面,被燒成了一個充滿岩漿的大洞後,火焰才慢慢熄滅。
蘇一凡和六長老剛剛走過來查看,就有一股綠色煙霧升起,制片刻功夫,便化成了了一個鬼臉骷髅。
“哈哈哈哈!”
然後這骷髅還發出了四聲陰森恐怖的笑聲,最後才慢慢消散。
蘇一凡和六長老面面相觑,全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滋啦。
滋啦。
天上的雪,簌簌落到坑洞裡火紅的液體上,不時發出微小的爆鳴聲,随後升起一圈圈白霧,飄向上方,氤氲散去。
這種畫面其實很美,但是而然卻沒有一絲欣賞的心思。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仙家道法?”
蘇一凡張了張嘴,幹澀道。
“不。”
六長老此刻漸漸冷靜下來,沉吟片刻後,道:
“是邪魔術法。”
“邪魔術法?”
蘇一凡覺得很對,仙家道法絕對不會出現這種骷髅,更不會出現骷髅的猙獰狂笑之聲。
“恩,還是王級的邪魔術法。”
六長老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忽然神色再次緊張起來。
“弟,我得馬上回去一趟,從那老頭搜出來的其它東西如果也這般自然,豈不會燒死人。”
六張老越說越緊張。
想想剛剛若不是蘇一凡提醒,這都能把雪水和石頭燒成岩漿的火苗,還不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燒成碳灰。
蘇一凡搖了搖頭,道:
“大哥,不用着急,普通東西他應該不可能做到激發這種邪魔術法,對方是借助我的符篆大道規則,通過聚集能量,才做到這一點的。”
“這還好。”
六長老略微松口氣,不過還是擔憂的道:“我還是回去看看吧,順便抓捕計劃要更改一下。”
說完,他轉身就走。
“哎,大哥,剛剛你不是說有急事嗎?”
蘇一凡叫住了他。
“急事?恩,有急事。”
六長老一拍腦袋,回頭道:“我已經布置好了抓捕四人,隻等比武結束就行動。過來是傳達無崖子的指令,他讓你擂台之上無比擊敗全身紋着亂起八遭符号的那個家夥……宮明。能殺死更好,恩,沒錯,他是這麼說的……”
老頭有點魔怔了,邊走邊說,聲音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前放拐彎處。
“殺死那家夥嗎?”
蘇一凡摸了摸鼻尖,無崖子那老頭還真敢看得起自己。
那家夥就連生命眼都看不清楚,自己不被他幹掉就不錯了。
蘇一凡又望向地面的那灘還沒有冷卻的紅熱岩漿,面色凝重起來。
從目前的形式可以判斷,神秘的紋身男、佝偻老者、宮芷晴、宋天、李振霆,甚至包括即将上台的那個背着兩把柳月彎刀的聚星境嚣張,都是青殿的人。
或者說,都是ET的人!
他與ET的恩怨,無論是最初的生命眼,還是後來的空天基地和高科技納米智能機械從,或者是殺死的上一任青殿殿主以及李振霆,都是解不開的死扣。
他現在恐怕就算不往下參加擂台,都不行了。
不過,剩下的人,除了那個會讀心術的家夥實力一般外,恐怕都不是省油的燈。
蘇一凡想到夜老的任務,他已經獲得了進入古武界的資格,至于保護星源石的事情,也算完成了。隻要星源石在自己的昊天界裡給冰九保存,就不會丢。那麼就剩最後一件了,找出古武界與外界勾結的人。
毒王算是一個吧,不過,他卻被一個姘頭給殺死了。這個姘頭很可能是他的上線,繼續隐匿在古武界,他必須找出來才算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蘇一凡一陣頭疼。
“既然沒有線索,那就把接下裡的比賽參加完。我就不信,老子有昊天界,還有符篆,ET的人能把我怎麼樣?”
蘇一凡想到這裡,也離開了這個村子僻靜的角落,向着比武場走去。
然而,他沒有發覺,自己的手臂上的通訊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沒有了信号,就連手機的信号,都是零格。
……
……
十分鐘很快就要到了。
蘇一凡回來的時候,台上的挑戰者還沒有登上台。
但是,台下有一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不好了,有人昏倒了。”
“這胖子是誰啊?怎麼滿嘴吐蟲子。”
“哎呦我去,真惡心啊。”
“這叫人怎麼下得去嘴,去人工呼吸啊。”
“啊,快看,他耳鼻眼睛都裡都在爬蟲。”
“麻痹,太特麼恐怖了。”
“死人了,又要死人了,有沒有醫生?””
……
蘇一凡剛走回來,就聽到擂台西北角亂成一鍋粥。
“啊,疼死了了。”
“麻痹,救命啊!”
“救我,救我啊……”
除了人們的慌亂嘈雜聲,最大的聲音,就是人群中間傳出的聲聲痛苦哀嚎聲。
蘇一凡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聲音雖然慘叫的不成人聲了,但是蘇一凡依然能聽出是何人……宋天。
看來,他的體内母蠱提前反噬了。
……
蘇一凡沒有走過去,因為就算他過去也就不活那家夥,何況他無論是從心裡上,還是公理上,都沒有理由救。
不過,他邁開一步後,還是轉身走了過去。
“你、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宋天一邊恐怖的吐着黑蟲子,一邊目光赤紅的盯着蘇一凡。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蘇一凡忽然一揮手,一刀皿線從宋天的脖子處冒出。
他不是來看笑話的,他是來殺人的。
宋天握住脖子,緩緩倒地。
不過,他還是艱難的發出了人生中最後的兩個字遺言: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