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瞞了什麼
“如果不是她,還能誰這麼恨我?”宮澤抓着自己的頭發,隻恨自己沒有親自去盯着楚楚,才會讓楚楚從島嶼裡逃離。
在他的大喜日子下手,難道楚楚就不怕挨雷劈麼?
傅子遇艱難地開口:“我們的人送食物過去,誰知道送食物的人會被中招。”
他們這些人都放松了警惕,而監控錄像裡,楚楚一直都在房間裡發狂,也做出一切看起來都很符合情理的事情。
誰又能想得到,在宮澤婚禮當天,楚楚好像知道結婚的時間,特意在這個時間裡,特意在他們最松懈的時候選擇逃跑。
秦晉揚看見他們現在争吵了起來,便出來打圓場:“行了,你們别吵了,現在還是想想事情要怎麼解決,當時你們這幾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完全就抛棄了我,如果讓我知道,至少我也會幫忙出點力。”
所以說到底,他們都還是太疏忽了宋綿綿的催眠術,就連傅子遇這麼穩重的人放松了警惕,可想宋綿綿的實力多麼強。
宮澤狠狠地踢了一下桌角,因為怒意,讓他額前青筋突起,好不容易和臻臻可以有一個浪漫的婚禮,可現在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江少勳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在門内争吵聲音消下去的時候,他才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宮澤也沒有回頭。
他想起當初在江少勳辦公室裡,聽到那個錄音筆裡楚楚所說的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當初不要丢下楚楚逃跑,也許現在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一切,都怪江少勳。
他期待已久,精心布置的婚禮被毀,臻臻也受到了傷害,好好的一場美夢卻成了噩夢,聶長歡也在這次的事情中受傷了,那臻臻會一直将這件事情放在自己的心裡。
不管長歡以後會不會在意,但臻臻肯定會在意,臻臻會以為自己害死了長歡肚子裡的孩子。
宮澤一想到這些,他就用力地握緊自己的拳頭。
這次的爆炸事件,受到傷害最多的就是江少勳,宮澤一直不想去埋怨江少勳,可越是想起一些事情,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宮澤甚至沒有看江少勳一眼,深冷地從江少勳身邊經過,然後用力關上了門。
“砰”地一聲,驚擾到了傅子遇等人。
傅子遇上次還調節過江少勳和宮澤之間的矛盾,現在看來,這矛盾還在繼續存在中。
秦晉揚弱弱問道:“四哥,嫂子還好吧。”
江少勳搖了搖頭,長歡明明用身體幫他擋了一槍,可看見她的時時候,卻給了他一種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宮澤在婚禮前讓全城都知道他要結婚,當時有多轟動,現在在婚禮現場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影響更加大了。
傅子遇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報道,然後很嚴肅地問道江少勳:“你們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楚楚現在的仇恨這麼大,甚至還做出這種傷害人命的事情。”
江少勳用力按着自己的疼痛的額頭,沉沉地開口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嗯,然後呢。”傅子遇敲了敲桌面,然後對江少勳說道,“很多時候你一個人沒法辦到的事情,你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的。”
秦晉揚在一旁狂點頭,就是就是,因為他們做什麼事情都不帶他,所以現在才會這個樣子。
而且秦晉揚感覺,他們去做什麼事情都不帶着他了,這就好像有種被孤立的錯覺。
“你跟我們說說,我們才可以對症下藥。”傅子遇繼續說道,“我幫了你和小六,楚楚一定在心裡記恨着我,至少,我也要做一點防範措施。”
“現在的我們,就是綁在一根線的螞蚱,懂麼?”
傅子遇在一旁勸着江少勳的時候,江少勳滿腦子都是教堂裡發生的情形。
為什麼長歡幫他擋住了傷害,他卻感覺長歡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好像背叛了長歡一樣。
傅子遇見江少勳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便重重地喊了一聲:“少勳。”
江少勳擡頭,就看見傅子遇眉眼中的無奈:“你剛才說什麼。”
傅子遇在心裡喟歎了一聲,敢情他剛才說了這麼多,都是白說的,江少勳根本就不在狀态内。
傅子遇又沉沉地說了一遍:“我問你,當初你和宮澤,還有楚楚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這個問題。
江少勳遲疑了一下,然後沉靜地說道:“楚楚被其它男人欺負的時候,我和宮澤将楚楚抛棄了。”
這句話響徹在房間裡,整個房間都好像在回蕩着江少勳的這句話。
傅子遇聽到這個解釋,他皺眉說道:“我還是不能理解,楚楚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她當初跟着你們一起闖入毒枭地方的時候,就能猜得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除了這個,你是不是還瞞着了什麼東西?”
秦晉揚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們在說什麼,楚楚被其它男人欺淩的時候,他們逃了?
“四哥,你們怎麼可以逃了?而且當初二哥不是也在那麼,你們三個聯合起來,難道還不能鬧個天翻地覆什麼的?”
江少勳冷冷一笑:“事情又怎麼會這麼簡單。”
秦晉揚沒有去過那種地方,自然很難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況。
“晉揚,你試過被人威脅,用一個人的生命去威脅另外一個人嗎,當初我和宮澤還能悄悄潛入進入的時候,楚楚因為踩到了蛇,暴露了我們的目标。”
“我們的目标暴露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麼麼?”
江少勳的表情很沉重,秦晉揚看見這麼沉重表情的江少勳,頓時就皺了皺眉,接下來的事情,他居然很不想知道。
秦晉揚弱弱地開口說道:“四哥,如果不想說的話,那你就不說了吧。”
江少勳卻繼續說道,現在不說,以後還得說:“當時我們的蹤迹被洩露後,毒枭一早就知道二哥是卧底,我們的出現,二哥根本就救不下我們。“
“卧底?”秦晉揚有點聽不懂江少勳說的話了,他對江少勳比了一個等等的手勢:“四哥,二哥不是去吸毒,然後自甘堕落嗎,怎麼會是卧底?”
江少勳卻不想将這件事情讨論下去,他伸手輕撫了一下頭疼的太陽穴,對秦晉揚說道:“我們現在是在讨論這個的時候嗎?”
秦晉揚頓時就收了聲:“四哥,你繼續說。”
傅子遇看了眼差點轉移話題秦晉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晉揚,讓他閉上嘴,老老實實聽江少勳說話。
“我們被發現後,毒枭讓二哥自證自己的清白,自證自己的清白就是槍殺我和宮澤。”
江少勳回想起當初的那些畫面,連着聲音都好像變得哽咽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将心裡的難過壓了下去。
“二哥自然沒有對我們動手,他拿着槍,朝着自己開了一槍。”
秦晉揚聽到這句話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他眼神空洞,當初他們遭遇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在幹什麼,好像是不小心讓一個女孩子懷孕了,結果那個女孩子的家長就找上了門。
他們經曆了生死,他卻在兒女私情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也難怪現在他們辦事都不帶他,是不是覺得他不成熟,秦晉揚難過了起來。
傅子遇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就算是這樣,楚楚也不至于恨你們恨得這麼深。”
“二哥受傷後被帶走了,我和宮澤也被關了起來,楚楚就在隔壁。”
“從隔壁傳來男人那種惡心的笑聲,還有楚楚的尖叫聲,她呼喊救命的聲音,我們被關了起來,根本無能為力。”
江少勳說出這些後,當時的情形好像還曆曆在目,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兩天,兩天裡,我和宮澤聽到楚楚求救的聲音從絕望的尖叫到認清事實。”
“之後受傷的二哥打傷了看管他的人,拿到鑰匙後來将我們救走。”
“二哥讓我們也救走楚楚,可這麼多男人,我和小六體力不支,繼續留下去,犧牲的就不止楚楚,還有我們幾個。”
江少勳停頓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傅子遇略有所思,見江少勳停下來後,便說道:“所以,你和宮澤就離開了,把他們兩個丢在了原地?”
“不是,我們把二哥救走了,可是在逃跑的時候踩空了,等我和宮澤醒來後,隻聽到幾十個人在追着我們的聲音,那種情況下,根本來不及回頭找二哥。”
江少勳說完後,自嘲地笑了起來,或許當時他和宮澤拼一拼,是不是又會有其它的結果?
傅子遇完整的聽到了整件事情,他開口說道:“所以說到底,現在的楚楚還是生氣,生氣你們将她丢下。”
關于這個,江少勳也沒有否認,事實上确實是如此,最後出來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還把楚楚也落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