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幸福這麼不堪一擊
江少勳看見長歡憔悴,唇上還被她咬出了一抹皿,他心疼地喊了聲:“歡歡。”
他想走過去,可宋綿綿卻拉着他的衣擺,目露恐懼的眼神,呼吸加重,像是要喘不過氣一樣,江少勳隻得停下腳步,宋綿綿現在看誰都怕。
“歡歡,我接你回家了。”爺爺讓他用離婚協議,可處理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會用這種。
他想接長歡回家,可警察卻公事公辦說道:“江先生,對不起,現在聶長歡是犯人,我們不能讓你接走她。”
她從嫌疑犯變成了犯人,江少勳如山的氣勢張開,還沒開口說話,長歡清冷的嗓音響起:“你走吧。”
帶着宋綿綿來見她,這樣的羞辱已經表明了他的态度了,長歡整顆心已經被失望占據,留下的隻有絕望和狠心。
“江先生,證據我們已經傳給你們了,相信你們也看見了,我們也沒有冤枉聶長歡,聶長歡你是不能帶走的,但我允許你們說說話。”
辦事的警察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江少勳看着長歡,坐在了長歡的面前。
“歡歡,我相信你,你會沒事的。”
長歡一直扭過頭,原本想眼不見心為淨,可聽到江少勳的這句話,她回頭,指着一直拉着江少勳衣袖的宋綿綿,含着眼淚控訴道:“如果我說是她陷害我的,你相信嗎?”
宋綿綿被長歡這麼一說,松開江少勳的衣服,抱頭就蹲了下來:“不是我,不是我。”
江少勳将宋綿綿拉了起來,輕輕拍着宋綿綿的後背:“長歡,不要胡亂冤枉人,綿綿她……”
不要胡亂冤枉人,長歡含着眼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宋綿綿身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從江少勳的懷裡提了出來:“宋綿綿,你裝啊,繼續裝啊。”
長歡啞着聲音繼續說道:“是你跟我說那種茶葉有治療失眠的功效,也是你帶着我進去那家茶葉店,就是你陷害我的。”
長歡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宋綿綿明顯被吓了一條,臉上失去了所有的皿色,江少勳連忙擋在宋綿綿面前,蹙眉看着長歡:“歡歡,你吓到她了。”
現在還護着宋綿綿,長歡是看清楚了,她退後一步,看了看江少勳,又看了看宋綿綿,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她點了點頭,絕望地開口:“好,我吓着她了,麻煩江先生從這裡離開好嗎?”
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宋綿綿這張裝可憐的臉,長歡看向宋綿綿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恨,宋綿綿被長歡這麼一吓,喘着粗氣,倒在了江少勳的懷裡。
眼看現在是溝通不了了,江少勳扶着宋綿綿:“長歡,你冷靜冷靜,我待會再來看你,綿綿她……”
江少勳似要解釋綿綿現在的情況,可看長歡憤恨的眼神,現在的長歡除了憤怒外根本聽不見任何事情,他無奈,隻能帶着宋綿綿從這四處無窗充滿壓抑的地方離開。
長歡看着他的背影,失望地笑着,她搖着頭,摔落在了椅子上,聶長歡呀聶長歡,你原以為的幸福,到頭來,卻是那麼的脆弱又不堪一擊。
江少勳帶着宋綿綿離開後,他去處理長歡的事情,他在查證據,他不信長歡會去碰那些毒藥什麼的,更加不信長歡會去給爺爺下毒。
宋綿綿則挨着他很近,看着江少勳所查探的一切,她把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這麼多警察都找不到,更何況現在她還在江少勳身邊阻撓着他的查探順利進行。
那天她約了長歡出來,早就做好了一切,不管聶長歡有沒有動機,這藥還是她買的,這茶也是她泡好的,她看了他們秀了這麼久的恩愛,終于等到揚眉吐氣的這一天了。
這次,聶長歡根本就無法從這次的毒殺事件中順利脫身,可以說是插翅難逃了。
宋綿綿依偎在江少勳的肩上,聞着他身上充滿荷爾蒙的氣息,她陶醉于此。
可江少勳怎麼查,都是和警察局裡查出來的一模一樣,而爺爺又在給警察施加壓力,讓他們快點處理這件影響極其惡劣的事件。
再這樣下去,事情還沒有推翻,長歡就要被冠上一個謀殺的罪名了。
江少勳怎麼忍心,他思考了很久,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最後忍着沉痛的心,給爺爺打了一個電話。
他還沒有開口,爺爺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來:“想通了?”
江少勳沉痛地閉了閉眼,心中好不容易對爺爺降下去的恨意,又漸漸地湧了上來,為什麼爺爺就不能給他一點時間,為什麼爺爺知道長歡是聶家人之後,要做得這麼狠心?
“好,我答應你,我簽訂了離婚手續後,你就撤案,同時保證她對外的名譽。”
“好。”
爺孫倆人達成了協議,江老爺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丢丢是江家的孩子,不能給她帶走了。”
江少勳整顆心像是要被拉扯出來一樣生疼着,長歡對丢丢比對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可爺爺卻這麼狠心。
宋綿綿很樂意看見這樣的情況,她假惺惺地安慰着江少勳:“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着你。”
江少勳沉默地看了眼宋綿綿,眼裡仿佛蘊含了無數的深意,他漸漸收回了視線,冷聲說道:“綿綿,小玲珑落水的事情,我可以放你一馬,如果這次長歡的事情你也有參與的話……”
宋綿綿内心一緊,她确實是參與了,可她是為了自己的幸福,更何況她應該是做得天衣無縫才是,江少勳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查出來,除非是聶長晴出賣她。
宋綿綿短暫的思考後,可憐兮兮地擦着眼淚:“我沒有。”
江少勳推開宋綿綿的手臂:“在這裡坐着,我去辦點事情就回來。”
宋綿綿拉住他的手臂,淚眼婆娑地搖着頭:“我不要離開你半步遠,我怕。”
江少勳狠心扯開宋綿綿拉住他衣服上的手,轉身離開,并讓保镖看着她,宋綿綿隻得繼續害怕裝瘋,還大聲地哭着,這是她選擇留在江少勳身邊的路,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