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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賤心可期01

少年“基”才 一紙情書 3763 2024-01-31 01:08

  #極地地震了#這個話題被炒上熱搜,驚呆無數地質學家。

  昨夜淩晨,極地上空的衛星出現幾分鐘的失靈現象引起聯邦重視,緊接着發現當地巨蜥躁動,出現異常極光,冰原腹地離奇冰裂成海,波及數千平方米,種種信息都指向一點:沒有火山地震帶-地質活動不活躍-最不可能發生地震的極地居然地震了?!

  專家學者們翻出曆年資料質疑地震說。

  戰地記者們從回歸的駕駛員口中得知蕭默兩人從冰裂中逃過一劫,機器鳥還跟随拍下了現場情況,衆人就像聞到肉味的狗崽一樣焦急等待采訪兩人。

  下午,蕭默跟着隊伍回來,體驗到萬衆矚目的待遇。

  記者們拿着長/槍短炮一窩蜂上前,蕭默掃視面對鏡頭有些緊張的樸實兵哥們,笑出整齊的白牙,讓一個兵哥扶着他擠開隊友們湊到鏡頭前,對身後的兵哥們道:“知道你們不喜歡露臉,我就勉為其難代勞。”

  鏡頭前,大胖子展示着臃腫的胖體搔首弄姿。

  季薄陽正側頭注視蕭默,幾個記者圍過來牢牢擋住他的視野……需要提醒的是:15歲的男孩身高隻有一米六幾,還不及蕭默肩膀。季薄陽當下目光微凝,沉沉郁郁,幾個準備發問的記者聲音卡在喉嚨裡,竟然一時不敢出聲。

  記者們互相看看……這男孩什麼身份,氣場強大得吓人!

  約瑟兄弟上前解圍,征詢過季薄陽,向記者表示願意把機器鳥錄制的冰裂現場貢獻出來,但要求對視頻進行編輯,不讓他家少爺露臉。

  蕭默還在鏡頭前展示,一隻纖長的手穿過擁擠的記者硬生生把他拽出來,還差點絆倒。

  季薄陽拉着蕭默快步走進醫院,蕭默拖着腿磕磕絆絆,記者們全部被甩在身後,季薄陽推開皮膚科診療室,把蕭默推進去,反身關上門把記者們鎖在外面,坐在桌後吃餅幹的女醫生被餅幹渣嗆住,非常有眼色地站起來。

  “等等、等等……我出去你們再打。”

  季薄陽瞥了眼誤會了的醫生,女醫生快速咽下嘴裡的餅幹渣,舔幹淨嘴唇老老實實坐回椅子上,“有什麼吩咐您請說?”

  季薄陽把蕭默放到旁邊的病床上,示意醫生過來看看。

  蕭默捂住季薄陽要掀他褲子的手,“看什麼?!”

  季薄陽抓住蕭默的力度加重,胖手腕被勒出一道紅痕,蕭默知道男孩真動怒了,乖乖閉上嘴巴。季薄陽讓開位置,女醫生上前,他在旁邊補充道:“應該在二度到三度之間。”

  什麼二度三度?蕭默沒聽懂,女醫生掀開蕭默的褲腿。

  經過數個小時,紅腫的腿上長出透明水疱,顆、顆、粒、粒,在光下形若水晶,裡面流淌的黃水卻讓剛吃完餅幹的女醫生有點惡心。

  女醫生擡起胖腳,蕭默抽痛,腳踝以下微泛青紫。女醫生把蕭默的腿放下,拍拍胖子的大粗腿,厚厚脂肪包裹住肌肉。

  “看這胖的,脂肪這麼多應該沒凍到骨頭……腿上還好隻有二度凍傷,傷到真皮層,腳上稍微嚴重點,有點拉傷水疱還破了,可能會感染。”

  季薄陽沉默凝視着蕭默……的大粗腿,似絲絲涼意伴着炙熱滲進毛孔,蕭默的腿毛排排站立,唱起冰與火的進行曲。

  蕭默拉起被單剛想遮擋,女醫生拿着工具盒過來,給蕭默的腿部消毒,捏起一根針,針尖的冷光讓人頭皮發麻。

  季薄陽伸手擋在針前,女醫生愣住!男孩接過女醫生手中的針,示意她可以離開。

  女醫生走到診療室門口準備拉開門時,才想起這是她的房間,回頭看向兩人――

  某個胖子露着兩條滿是水疱的大粗腿,連自己都看不過眼地撇開視線。他身前的纖弱男孩卻彎下腰,專注在醜陋的胖腿上,一絲不苟地把水疱逐個紮破,清理掉裡面的黃水,塗抹藥膏。

  男孩的側臉本就悅目,再加上認真的表情,微有薄汗點綴在額角,目光執着――青澀中有股讓人心裡瘙癢難耐的堅毅,像個小男子漢。

  女醫生看癡了,受害者蕭默可完全沒有這些旖旎心思……針尖勢如破竹地在他腿上自上而下掃蕩,心中髒話都滾過幾遍,腿部生理性抽搐……實在是,這貨怕疼怕紮針!

  蕭默觀察男孩低垂的眉眼,語氣有些委屈地抱怨,“我說,你心眼怎麼這麼壞啊……我救了你,你明明猜出我腿上有傷卻故意帶我再去巨蜥窩溜一圈,折騰我有意思嗎?”

  男孩停下動作,靜靜擡眼,“你為什麼不說?”

  蕭默沉默下來。

  男孩下針一重,紮進蕭默的肉裡,他痛叫一聲瞪向男孩,男孩隻是平平無奇地擡眸回視,冷淡的目光似乎在表示:

  活該吃苦頭。

  “我最讨厭聰明人。”蕭默憤憤不平地嘟囔。

  按照蕭默的性格,邀功施恩才是正常套路,更何況男孩還牽動他的噩夢,他要考慮1/3的安甯,但事發時他根本無法像算計單厚方那樣對待男孩,蕭默不想承認……

  季薄陽的不同尋常,無論是相貌、聲音、舉止,還是男孩的聰慧與通透,都能恰到好處地牽動蕭默。

  回過神來,竟連真心話都脫口而出……非常的危險……糾結的同時,他不由自主地掩藏傷勢,做了曾經最不屑的蠢事,隻因為不想讓男孩感到愧疚。

  男孩處理蕭默腳上感染的傷口,臉色沒因腳底的髒污有過變化,沉靜的,一如既往的,認真專注――偶爾擡眸,男孩的視線輕輕掠過蕭默,似乎能洞悉他心中的矛盾,卻不再問也不再說。

  男孩眸中泛起漣漪,轉瞬歸于甯靜。

  ***

  當日晚間新聞聯播,就先進行了第一波報導。

  蕭默從冰原歸來接受采訪時那張不加修飾的狼狽容顔占據半個屏幕,肥膩的臉上胡子拉碴,白白的膚色、青青的胡茬、鼓鼓囊囊的臉頰,以極醜的姿态攻占了觀衆們的視網膜。

  醫院觀察室。

  季薄陽和一行狩獵歸來的隊友診查完傷口,躺在病床上殺時間,巡查護士尉遲玺提議看電視,蕭默抱着晚飯走進來,擠開尉遲玺,把電視調到聯邦新聞,裡面正播放蕭默和記者的對答。

  記者問:“你認為冰裂是地震引起的麼?”

  大胖子道:“唔……這個不好說,也許還是我引起的呢。”

  兵哥們齊齊視線偏移,看了眼頗為自得毫無羞恥心的蕭胖子。此外無數關注新聞的小年輕,也想起不久前某人極度自戀又好似預言般巧合的“主角論”。

  記者問:“咳,你覺得是什麼讓你度過危機?”

  大胖子道:“說來話長……”

  記者可能已經明白大胖子不按常理出牌的尿性,警醒道:“長話多說。”

  大胖子微微一笑,醜度再次攀升:“歸根結底還是我太帥又太聰明,老天都舍不得葬送我讓我英年早逝。”

  電視機前的觀衆腦波再次接軌……都說美人薄命天妒英才,你這個絕壁是禍害遺千年。

  短短五分鐘的采訪,現場記者和導播心裡幾乎是崩潰的,預想中,這該是一期因極地異常對全球戰後地貌進行探索,呼籲保護環境,警醒民衆,再通過詢問應對冰裂的感受,鼓舞危難求生的毅力,傳播不放棄任何希望的正能量。

  中午的采訪傳回電視台,一行工作人員查看完視頻對蕭默這貨無言了……最終采訪正式播出,還是因為台長的一句話:“正能量就不追求了……用來增加聯邦新聞的娛樂精神吧,觀衆不是老說咱們台不接地氣嗎?”

  果然,采訪播出後網民被點燃熱情,流行起蕭默體(俗稱:自戀體)。

  單厚方再次受到高度關注,走到哪兒都要被人提起大兒子打趣幾句。單玉笙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也被不少同學圍上來談論蕭默……其人臉皮厚度和為人恥度再次突破限度。

  蕭默在新聞播出的半個小時後,接到單玉笙的電話。

  小少年不冷不熱地說了番拐彎抹角的話,其主旨就是最後一句,“……隻要你還是單家的長子,代表的就不是你一個人。”

  蕭默默默關掉手機,摸摸胖臉,面向在隔壁病床上看書的季薄陽,“我很丢人?”

  季薄陽擡眼看到蕭默手中握着手機,轉瞬明白,收回視線繼續看書。蕭默以為這貨又懶得搭理他的廢話,撇撇嘴剛要翻出通訊錄,男孩翻着書頁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道:

  “做你自己就好。”

  “這語氣真沒誠意,看什麼這麼入神。”

  蕭默探頭湊過去,季薄陽合起書,封面寫着《兩朵花》,是出近代名劇。蕭默無趣地收回視線,并不知道那頁正是一段男主角的深情對白:

  [如果你的眼淚與笑容是這世上最美的兩朵花,你和我各自一朵。你的眼淚屬于我,我會珍惜地擦拭它。你的笑容屬于你,我會把它遞到你的手裡。沒人能令你傷心,也沒人能剝奪你的喜悅,這是僅屬于你和我的禮物……我将終生,去呵護它們。]

  不過即使看到,蕭默也不會多想,他這會兒正忙着給單厚方發語音短信。

  【爸,我是不是給你丢人了?】哀哀戚戚的可憐腔。

  單厚方離開酒會走到庭院,打電話問大兒子是不是聽到誰的閑話。蕭默滑動屏幕,網絡賬戶下的評論大多是說他嘩衆取寵、醜人多作怪、委屈單小公子、委屈單爵爺等等。

  蕭默對耳機那頭道:

  “爸,比起當你不成器的大兒子,我更想别人稱呼你為‘那個死胖子的老爸’……相信我,不會太久的。”

  翌日。

  戰地冰裂專題播放了冰裂現場的視頻,從錄像中截取到冰裂發生片段,網絡風向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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