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郦唯音,樓遇城不會,因為郦唯音和佟與馨走得近衆所周知,佟與馨可是郦唯音的伴娘啊!
佟與馨現在又是宣乞的太太,這不是往坑裡跳嗎?
但是利益上,又是合情合理,冠譽和鼎烽,樓遇城不和于家或者宣家這樣的人合作,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我已經讓他知道了佟與馨與宣乞的婚姻不過一樁買賣和恩情償還。”許副總撐起身體,寬厚的肩膀靠上床頭,攬着郦唯音光潔的肩膀,“況且商場的買賣簽了合同,宣乞這樣的大家族,怎麼會出爾反爾?不僅有辱宣家門第,以後在圈子裡誰還敢與他往來?”
郦唯音聽糊塗了:“如果黑紙白字,宣乞就不能幫你坑樓遇城了啊。”
别說宣乞對佟與馨有多少情分,就算宣乞對佟與馨愛入骨髓,也絕無可能用宣家的名譽來幫助許副總,雖然會獲得一些利益,但是這些利益絕對買不起宣家的招牌。
即便宣乞真的因為佟與馨色令智昏,這樣做了,郦唯音又怎麼可能為自己私心,為了對付自己的仇人,這樣一來佟與馨是要被宣家口誅筆伐,她拿佟與馨當朋友。
許副總深知這一點,又怎麼會這樣做?
她迷瞪瞪的眼眸,像在叢林裡迷失了方向的小鹿,可愛、澄澈、有一種濕漉漉的誘惑,許副總莞爾:“我何時要宣乞去做壞人了?我與他的情分,還沒有這個能耐驅使他。”
“快把你全部的計劃告訴我。”郦唯音氣勢洶洶地命令他,她不想猜了。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答應我這塊地整塊競标嗎?”許副總就是要逗她,像隻貓兒般,越逗越可愛。
他這樣的惡趣味,一點不像她以前的許副總,郦唯音氣不過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手還沒有撤回來就被他火熱的大掌給包裹住,他的聲線有些黯啞:“你今天是不想下床了嗎?”
郦唯音更氣了,直接推開他,本來想要直接翻身下床,驚覺自己一絲不挂,一把扯過薄被就跳下床,差點腳一軟跪下去,還好撐在床沿穩住了身體。
看到郦唯音沒有站穩,下意識撲過來要撈郦唯音的許副總,見她又撐住,于是又靠回去,大大咧咧地躺着:“老婆想看我,不用這麼婉轉。”
郦唯音被他的話吸引,轉過頭想要瞪他,結果看到他和自己一樣不着寸縷,頓時臉一熱,慌忙轉過身,裹着被子就大步離開,嘴裡低罵着:“臭流氓,不知羞恥!”
盡管他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但這樣坦誠相見,郦唯音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做不到鎮定自若。
好在等她洗漱完回來,許副總已經穿戴整齊,不然她肯定要渾身不自在。
卻也不想理會他,氣哼哼地坐在梳妝台前,脖子上紅痕斑斑,郦唯音又有點窘,上妝的時候特地拿了遮瑕膏等化妝品處理,處理着處理着,她蓦然頓住了。
指尖輕輕觸碰一點皿迹都沒有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