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他們其實也弄不明白,晏燊和樓遇城這樣做是為哪般。
晏燊和樓遇城同時看向許公子,許公子依然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認真又透着點好奇回視,仿佛在等着他們解惑。
這是個死局,他們倆永遠不敢當着這麼多人說,是為了許一默而砸,這就是将對許一默的殺心宣之于衆,當着許夫人的面,他們是走不出這個會場。
顯然也不能說腦子一熱,因為他們可不是纨绔子弟,之前晏燊和樓遇城都說輸得起,但輸得起,和眼睛都不眨把錢往海裡扔是兩回事。
前者說明有實力,後者是傻子的行為,然而兩人平日裡的行事風格,就算此刻願意承認他們是隻知道揮霍的二世祖,在别人聽來,也是敷衍,是在隐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諸位長輩。”就在大家焦灼的時候,白知妤站起來,她目光水潤溫柔地看了樓遇城一樣,有些腼腆地說,“遇城投注的一億,是因為我……”
郦唯音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白知妤會站出來替樓遇城圓過去,把這個解釋不來的數額合理化,一擲千金為美人嘛,在座誰還沒有一個年少沖動的時候。
果然是綁在同一條船上的人,郦唯音第一次體會到強強聯姻的好處。
樓遇城下意識看向郦唯音,他的眼神複雜。
郦唯音卻沒有看他,就算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也沒有看過去,更沒有任何閃躲。
“呵呵呵……小年輕,讓大家見笑了。”樓堅接住白知妤遞來的台階,順勢幫兒子蓋棺定論,事情就是這樣,樓遇城隻是為了哄未婚妻開心而已。
師出有名,先把被動狀态給化解。
許公子輕笑一聲,看向晏燊:“晏少也是?”
晏钊目光銳利看着晏燊,其實那天樓遇城和晏燊都帶了人,隻要說一句都是一擲千金為紅顔,有了個名頭,再來掰扯其他的,明顯就對他們有利。
隻不過郦唯心和白知妤不一樣,白知妤是白家的人,白家是有資格坐在這裡的人,郦家卻沒有資格,簡而言之,就是在這些人眼裡,白知妤值得起樓遇城為搏她一笑砸一億。
郦唯心卻未必值,不過有些人目光落在了郦唯音身上,要是為了和許家連襟,郦唯心的身價倒是不低,這樣一來,對于郦唯心的名聲就會有損。
女人的名聲,在這些人眼裡不值一提。
幾乎所有人都笃定晏燊也會順勢應下來之時,晏燊笑了:“與她無關,她還沒有這個能耐,左右得了我的經濟大權,我也沒有色令智昏。”
有沒有,晏燊自己心裡明白。
郦唯音也沒有想到晏燊這麼好的理由都推了,不就是讓圈子裡的人知道後,看低郦唯心嗎?以後有的是機會扳回來,晏燊對郦唯心倒是保護得滴水不漏。
許公子對着郦唯音揚了揚左邊的眉,正好對上晏钊。
郦唯音餘光投過去,果然晏钊臉色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