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易夫人一聽到這話,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她雖然憤怒,但心裡也有懷疑。
這幾天她兒子一直沒有露面,就算她打電話過去催促趕緊澄清,也讓她兒子把責任全部推卸到尤欣的身上,可她兒子隻是說會解決,更多的話從沒有透露過半分。
要不是因為這一點,她也不至于坐不住,而找到這裡來。
現在看着這人不大,心思卻挺多的丫頭,心頭更是又驚又怒。
這絕對是她自導自演,想要嫁進他們易家的一出戲!
尤欣雙手環兇,臉上神色淡淡,沒有多餘的表情,卻始終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她就那麼輕輕的依靠在圍牆邊,有些慵懶,又有一些散漫。
易夫人見她這雲淡風輕,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心頭更是厭惡不已。
她不知道的是,尤欣是因為身體有些虛,腳下的步子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這才需要一個支撐的地方才靠在牆邊。
不過看到她眼底的厭惡,尤欣也并沒打算去解釋什麼。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很久。
易夫人心裡的煩躁越來越甚,她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難纏,以至于她臉上的表情都快要繃不住了。
“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她咬牙問道。
然而,尤欣根本就不回答她,隻是望着她,嘴角扯着笑。
看她不說話,易夫人心知她是一塊鐵闆,若是繼續吵架,效果反而會适得其反。
她今天來的目的,主要就是想讓他們分開,為了達到這一點要求,就算是收斂一下脾氣,她也可以忍受。
“隻要你跟我兒子分手,我可以給你一筆分手費。”
“哦?分手費?”
聽到這個詞,尤欣挑了挑眉。
她這是遇到狗皿電視劇裡面的橋段了?
總裁他母親甩出一張卡,讓女主角和男主角分手?
有意思,重生一回,這種事情都能夠讓她碰得上。
易夫人看她感興趣,心頭憤怒的同時,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隻要是感興趣,證明這件事情還有的談。
她闆着一張臉,直接從包裡掏了一張銀行卡出來,遞到尤欣的面前,語氣冷硬的說:“這卡裡有五十萬,隻要你跟他分手,這錢就是你的了。”
“啧啧,還真是有錢。”
尤欣感歎了兩句,這易夫人雖然有些讨厭,但還算是大方,随随便便給個分手費都是五十萬。
現在這個年代的五十萬,就算是在這帝都也能輕輕松松的拿下兩套還不錯的房子。
她還真是有點心動了。
“你要是答應,這卡裡的錢,全都歸你。”易夫人再次問道。
“既然你這麼誠懇,我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尤欣就這麼靠在牆邊,發白的臉上滿是勉為其難的模樣。
易夫人看的心梗。
她咬了咬牙,直接将卡丢在了尤欣的腳邊,趾高氣揚的說:“拿着這錢,從易修身邊離開!”
“怎麼辦,我又忽然不想要了。”
後者撇了一眼腳邊的那張卡,嘴邊露出了一抹譏笑。
這種時候,還在那狗眼看人低?
本打算離開的易夫人一聽到她這出爾反爾的話,一雙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的盯着她。
“你這打算是賴賬?”
“易修正是當紅時期,就算是一百萬,我不過開個口他就會送過來,答應你拿着五十萬離開,算是給你面子,你還這一副盛氣淩人的态度?不好意思,相比之下,我到甯願去問易修要錢,隻要我要,他所有的收入都能給我,要不要試試?”
尤欣說這些話的語氣比較緩慢,聲音更是輕靈,然而聽在有些人的耳朵裡,隻覺得格外難聽。
就好比眼前的易夫人。
她咬了咬牙,忍着滿腔的怒火道:“剛剛是我不對,你不要介懷,我這就給你撿起來。”
她知道這丫頭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是心裡已經怒火中燒,也不得不忍。
如果真由她所說去問易修要錢,那到時候更是得不償失。
易夫人彎下腰,親自撿起了剛剛被她随手丢在尤欣腳邊的銀行卡。
她隻感覺心裡一陣難堪。
自從她早年嫁進易家後,過起了豪門闊太的生活,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可為了以後着想,現在也必須要受下。
她黑着臉撿起了銀行卡,不甘不願地遞到了尤欣的面前。
“現在你可以收下了。”
尤欣看她這麼能忍,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去拿那張卡。
她從易夫人面前離開,轉身往學校裡走,丢出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錢你自己留着,我不需要。”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诓騙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這個小賤人,勾引我家易修,故意把消息發布出去,你就是圖我們家的錢财!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易夫人心裡徹底崩潰,在校門口盯着她的背影,破口大罵道。
她以為尤欣看不上這五十萬,她以為尤欣從來沒有打算離開易修,罵出來的話更是口不擇言。
可以說,她此時此刻心裡是想要把所有惡毒的詛咒,全都施加在尤欣的身上。
尤欣聽到關于全家人的那句詛咒,身影忽然頓了頓。
如果說,幫了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回到最初的話,她還會繼續幫嗎?
這個念頭隻是升起來一瞬間,便随之揮散。
事情已經發生,再想當初,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易夫人在校門口罵了許久,罵到嗓子都啞了。
這一幕,也正好被趕來想要蹲點采訪的記者們錄了下來。
這些人都像是撿到寶一樣,快速的将新聞發布了出去。
不過是個把小時的時間,這則新聞便被炒到了最高的熱點。
“爆!易修母親和女大學生撕破臉皮!”
這些記者們并沒有看到尤欣,隻錄下了易修母親在校門口破口大罵的畫面。
易修母親形象全無,不過即使這樣,知情的人也全部把矛頭指向了尤欣。
尤欣回了宿舍休息,并不知道這件事。
在她休息的時候,這件事情再次被炒到了一個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