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沒有什麼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上課了。”
尤欣看他生氣的樣子,就知道會找王革的麻煩。
在這種時候,她也沒想留下來。
葛勇臉色雖是難看,但對她的時候還是擠出了一抹笑容。
“丫頭,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先别走,正好上次那批藥丸已經銷售的差不多了,今天再向你訂一批,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我們去外面吃個飯,邊吃邊聊。”
他主要是想從定藥丸這方面上來感謝尤欣。
後者也明白他的意思,并未拒絕。
不一會兒,王革臉色蒼白的匆匆跑來。
“院……院長。”
在喊人時,他一眼就看見了旁邊的尤欣。
一時間,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尤欣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可謂是如雷貫耳。
上一次的傳染病,整個南市基本上播報的都是她的事迹。
這一次的國際奧數競賽,整個國家播報的都是她的新聞。
他也知道,這個當初被他鄙視的小女孩,還自己開了一個制藥廠,就連他們醫院,也經常去下訂單。
每每聽到周圍的同事議論她,他都沒敢插一句嘴,更沒敢說,這個世人稱奇的小姑娘,當時還被他嘲笑了半天。
可現在,看到院長臉色這麼難看,不難想到,這個丫頭肯定跟院長說了他的壞話。
越是往下想,他這心裡越涼。
但王革大概不知道,尤欣從未把他放在眼裡,更沒想過,因他去費口舌。
這樣一個人,還不值得她費心思。
“從現在起,你被解雇了。”
葛勇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做出了決斷,“去财務領工資,你這尊大佛,我這個小醫院還容不下。”
“院長,這次是我不小心,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王革聽他這麼果斷,心裡更是難受。
這醫院的福利很好,獎金什麼的更是從來沒有少過,如果離開了這個醫院,再想找到待遇這麼好的,怕是不容易了。
“給你機會?給你機會繼續去殘害病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現在就必須走人!”
撂下這句話,葛勇看也沒看他,氣勢一斂,轉頭看着尤欣,問道:“去吃中餐怎麼樣?”
“可以。”
随即,他們兩個人一同往外面走去。
王革看着他們的背影,雙手捏着拳,最終又悄悄的散開,隻剩下了一聲歎息。
葛勇現在對尤欣,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他更是慶幸當初去找了楚建國,主動認識了她,不然今天的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
“你這幾種藥丸的療效很好,上次在你這裡進的那一批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全部一消而空,收到的回饋信息也都比較好,比起那些進口藥,便宜又好用,你這丫頭,真是做出了不少貢獻啊。”
“葛叔說笑了,我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盈利。”
尤欣從來就不想把自己置于那麼高的位置。
最初開這個藥廠,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掙錢,至于貢獻什麼的,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葛勇見她這麼實誠,更是爽朗大笑。
“你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今天葛叔主要是想再從你那裡訂一批貨,這一次定的量,要比上一次多一些。”
說着,他從包裡拿出了提前寫好的單子,遞到了尤欣面前。
這單子上寫的是,他每種藥物所需要的數量。
這一次,他定的量比上一次多了一倍。
尤欣一笑,說:“葛叔放心,晚上就給你安排下去。”
“行,沒問題。”
“現在廠裡在研究新型的藥,等到時候需要證書下來了,就會開始投入到生産當中,到時候有需要的話,葛叔可以親自來看看。”
尤欣順便推薦了一波自己還在研發當中的藥丸。
葛永自是連連答應。
在他們吃完飯後,離開不久,尤欣就收到了一批六萬塊錢的貨款。
這是葛勇打過來的。
現在尤欣垃卡裡也有六位數了,算是小有存款。
晚上,尤欣到廠裡面去看了看。
她把葛勇的訂單讓林嬌安排了一下,然後去看了看新研究出來的藥丸。
這幾天時間,新品種的藥丸已經做了一批出來,正放在指定的消毒房間裡,等過兩天包裝好,再送去申請證書。
除開這一點,她發現工廠實行了新的制度之後,員工的積極性高了不少。
現在是隻要超過了指定的任務,多做的都會多算錢。
因此以來,之前個别的偷懶現象,也不存在了。
……
忙碌了一天,按理說,尤欣應該同往常一樣洗洗就睡了。
但今天夜裡,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能睡着。
她從床上翻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外面一片漆黑,還有涼風掠過。
天上的月色正好,朦朦胧胧的。
尤欣本不抱希望,但還是拿出手機,習慣性的撥出了那個号碼。
“嘟嘟嘟……”
聽到這聲音,本來平靜的尤欣,瞬間一個機靈。
本來以為聽到的,還會是已關機的冰冷聲音,沒想到今天終于打通了!
尤欣的心微微提起,把手機緊緊的貼在耳邊,就等着電話那端接起。
第一次,沒人接聽。
她并不氣餒,再次打了過去。
這一次倒是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教官,你……”
“又是你!我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要不是因為你,隊長怎麼會負傷!現在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尤欣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端的劈頭蓋臉的傳來了一陣怒罵聲。
這,是上次那個女孩。
尤欣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關鍵詞上,隻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負傷?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憑什麼告訴你!”
說完這話,那頭直接掐斷了電話。
尤欣的世界,再次歸于安靜。
她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心裡并不輕松。
封厲受了傷,這個念頭一直在她腦海裡面回蕩着。
可他人遠在國外,她對于他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更是毫無辦法。
想起剛剛那女孩所說的話,尤欣微微咬了咬下嘴唇,心頭始終悶着一股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封厲負傷,是她導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