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用那種不入流的招數,以此來對付胡氏集團?”
尤欣想了想,關于之前胡氏集團研發專家的事情,她也有聽說過。
上一個核心研究專家就被胡氏集團以高價挖走,并且陸陸續續還有不少員工跳槽過去。
那一次對于胡氏集團是一個重創。
胡老太太滿是皺紋的面上看着波瀾不驚,她緩緩地搖了搖頭,說:“不單單是這一個原因,最近這幾個月,賈氏集團一直處于虧損狀态,他們還有一個目的,是想高價把你挖過去,給他們提供配方。”
“這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們合作。”尤欣直接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聽她這話,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
“我從不擔心這一點,就是那些蒼蠅有些煩人,誰都想來打聽關于你的消息,就連我那兩個孫子也一樣,我這耳根子都清靜不下來。”
話說完,她還輕歎了一聲。
胡氏集團新研發專家的個人信息,現在成了整個行業都有想知道的秘密。
她公司裡的這些員工成天都想打聽,研發部門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
除此以外,每天還有不少外面的人,也鑽破腦袋的想要了解消息。
尤欣抿了抿唇,隻怕之前在外面牆邊見到的那個青年,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如果這麼多人,每天都想方設法的來打探,對于老太太來說,恐怕也實在是煩心。
她看了一眼老太太的面色,眼底略有些憔悴,一雙眼睛看着都沒什麼光彩,大概這段時間又沒怎麼好好休息。
“董事長,如果實在覺得煩心,可以選擇把我的資料公布出去。”
“不,現在還沒到時機。”老太太想都沒想,直接擺手拒絕了。
“時機?”
尤欣不太懂。
她想起剛開始和老太太合作時的情形,那時候她本身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公之于衆,但卻被老太太先提了出來。
之後一直沒有問原因,現在看來,莫不是還有什麼隐情?
瞧見她這不解的模樣,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明顯沒打算談論這件事。
“這段時間先就這麼着,我現在要給你看個東西,你先了解了解。”
說着,她起身到了辦公桌邊,從保險櫃裡拿出了一疊資料,遞到了尤欣的面前。
“你看看這些。”
後者伸手接過,在看到紙張上面黑體字時,呼吸一頓。
她不可思議的擡眼,看着就坐在眼前的老太太,她滿面慈祥,似乎并不覺得這樣不對。
“董事長,這些東西怎麼給我看?實在是不太妥,你還是趕緊收好。”
尤欣根本沒敢多看一眼,這一時間的心情更是複雜。
老太太給她看的這些資料,全都是公司裡的一些機密。
她剛剛掃的第一眼,就看見了技術設計幾個大字。
下面的那些她還沒看,但不難想象,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看她這反應,胡老太太一點也不着急,她靠坐在沙發上,慈祥的說:“你先提前了解了解,這裡面包含了我們公司現在的一些狀況,還有未來的發展規劃,你作為股東,也有權了解。”
“不用了,我隻等着坐收紅利,這些重要的資料不必給我看。”
她不過隻擁有了5%的股份,就能夠得到這些機密的資料?
這老太太到底是多信任她?就不怕她轉頭就把這些資料賣給賈氏集團?
“既然你不願意看,那我也不勉強你。”胡老太太将那些資料收了回去。
看她精神狀态不佳,尤欣要了紙筆,給她開了一副調養的方子。
她能夠看得出來,老太太的狀況不怎麼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操心公司裡的事情,若是再這麼下去……
從胡氏集團裡出來,尤欣又看見之前那個青年還站在牆邊,并沒有離開。
她掃了一眼,也不想浪費時間,浪費口舌。
哪知她前腳剛走,後腳那青年就跟了上來。
“尤欣,你要代言什麼産品?你是跟誰談的?直接跟董事長談的?”
聽他迫不及待的追問,尤欣腳下的步子未停,側目看了他一眼。
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直視着前方,開口道:“怎麼?不順便問問代言費多少?”
“如果你能說的話最好了。”青年若有所思道。
尤欣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站在路邊攔起了出租車。
這青年也跟在她身邊。
“你先别着急走,你就回答我這幾個問題,又不浪費什麼時間,不行的話我給你錢。”
“一分鐘一百萬,你準備耽誤幾分鐘?”尤欣挑了挑眉。
“你說……什麼?”
一分鐘一百萬?
青年咂了咂舌,看着她目瞪口呆。
這當真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帝都大學的學霸?
他這怕是遇到了一個喜歡吹牛B的假貨!
尤欣根本沒在理會他,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離開。
小青年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輛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後知後覺地吸了一口涼氣。
看樣子新聞報道的也并不準确。
新聞上說她有容有貌有才,還有精湛的醫術。
有容有貌倒是真的,有才沒看出來,醫術也沒親眼見着,但這吹牛的功夫倒是無人能敵!
這一點新聞上怎麼不報道了?
尤欣回了宿舍,又對上了一雙怨念的目光。
譚安安撇着她,幽幽的問道:“去見教官了?”
“沒有,他最近在忙。”
“我看你也挺忙的。”她補了一句,“明明在假期,卻成天都見不到人,也就隻有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回來一趟。”
聽她這種語氣,尤欣不免一笑。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讓看着的人心情都莫名的愉悅了起來。
譚安安沒直接盯着她的眼睛看,故作高傲的擡起下巴,翹着個二郎腿坐在床沿邊。
“我告訴你,别對我笑,笑起來沒用,你犯的錯誤不可饒恕,除非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和教官認識的?”
說到最後時,她還豎起耳朵,刻意的朝尤欣這邊瞄了一眼。
怎麼認識的?
說起這個問題,尤欣也想起了那時的情形。
“我在村子河邊洗衣服,是教官救了我。”
那應該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隻是那時候她溺了水,并沒有親眼看到教官。
但後來沒過多久,他們又陸續見了好幾次,有一次是她正在打張坤時,有一次是她上山看書時,還有一次是她被人推下湖裡時,又有一次是她在山上被一個潛逃的壞人圍追時……
可以說,在這些年裡,教官幾乎無處不在。
而那些驚心動魄的畫面想起來,卻仿佛如昨日發生。
教官深邃的眉眼,堅硬的兇膛,寬厚的臂膀……處處都深深的應刻在她心裡。
“狗死的時候,你和教官就是劊子手。”
譚安安悠悠的聲音再次響起。
尤欣回過神,隻見眼前三人都在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盯着她。
“尤欣,我覺得你可以不用笑的那麼……”齊小蓉費力的想了想,補充道:“不用笑得那麼春心蕩漾。”
“……”
後者伸手摸了摸嘴角,有那麼明顯?
譚安安看她唇邊情不自禁揚出的笑容,雖然有點嫌棄,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和教官認識的時間是不是很久了?”
“快五年了。”
“我靠,五年!”
聽到已經認識了這麼久,她眼珠子瞪得像銅鈴,腦袋裡飛快的運轉着,問道:“那之前軍訓的時候你還還裝作不認識他?”
這麼一想,她就更覺得不對勁了,後知後覺的看着尤欣。
“你這裝的夠像啊!在軍訓的時候,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難怪上次你頭卡在校門上,還是教官親自把鐵門鋸斷的!”
“???”
尤欣額頭有黑線滑落,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種陳年舊事,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頭卡在校門上,這件事情絕對是她這一輩子的黑曆史!
簡直太沒臉面了!
“沒事,反正當時全校大部分的同學都看見了,他們不會忘記的,怎麼說你也是當時的新生代表,你說是不是?”
譚安安嬉皮笑臉地嘲笑着她。
尤欣心頭一噎,默默的走到了書桌邊,不想再說起這件事。
她要是搭腔,這家夥越有興緻。
果然,她一看起書,譚安安也消停了下來,不再追問她和教官的事情。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賈氏集團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一位王姓的大股東撤資,表示不願再和賈氏合作。
第二件事,賈氏集團暗地裡找不到人,便直接找到了新聞媒體,把這條找人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這一件事情就連學校裡的同學們都有關注。
這天下課,譚安安捧着手機嘲笑道:“賈氏集團窮途末路,按照這位棒槌董事長的做法來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宣布破産了。”
“又發生什麼事了?”
尤欣擡頭問了一聲。
前兩天假期結束,孟峰就在私底下問過她練字的情況。
知道這次比賽可能比較重要,她也沒有掉以輕心,在課餘時間依舊有在練,對于外面的一些消息也并沒有怎麼關注。
譚安安刻意的看了一眼偷瞄着這邊的馬如萍,放大聲音說:“還能是怎麼回事,賈氏集團的大股東撤資了,馬上就要破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