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目光灼灼,眼睛裡似乎燃燒着熊熊火焰,好似隻要尤欣剛出口拒絕,他下一刻就能翻臉一樣。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霎那間,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雙冷冽的視線射了過來。
“找事?”
封厲周身的氣勢立即變得淩厲,那一雙漆黑的眼眸更是透着令人膽寒的寒意。
青年在學校這兩年混的如魚得水,認識他的人也不少,此時在旁邊指指點點議論的人還有一些熟面孔,他臉上當即就挂不住了。
他緊繃着臉,撐着底氣道:“你個鄉巴佬懂什麼?我喊她吃飯,是給她面子,不要不識擡舉!”
“咔擦――”
清脆的聲音猛地響起。
周圍人聽到這響聲,被驚了一跳,眼珠子一瞪,滿是震驚。
青年的五官頓時扭曲的變了形,痛的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
“虛腔作勢,無能。”
給了這麼一句評價,封厲甩開了他的手腕。
這麼一甩,青年痛的彎着腰,差點呼爹喊娘。
本來有人想要上來幫忙,卻在見到了封厲冷然不變的臉色後,一個個駐足不敢上前。
艾娜等人看着封厲的眼神卻是更加了幾分。
他剛剛的動作又快又狠,一般人根本都沒有注意他是怎麼動手的,等反應過來時,就是眼前這情形了。
仿佛他不過是呼吸了一口氣這麼簡單,不用費一點力,就解決了眼前的麻煩。
“你好你好,我們是尤欣的同學,那會就聽她說有丈夫,沒想到你會這麼帥,真的非常意外,還有,我們大家想要邀請尤欣一起去酒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
艾娜滿眼亮晶晶。
現在這兩新款機車已經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高大威武,又英俊帥氣的男人身上。
這種充滿男子氣息,讓人欲罷不能的男人,是學校裡這些男孩都無法比拟的。
學校裡的男孩都有一股青春氣息,有些幼稚、有些嚣張、還有些不會尊重人,行事作風我行我素。
但眼前這個外國男人不一樣。
他既英俊又高大,身姿筆挺,本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在對待自己女人卻是溫柔到了極緻。
這種被獨一無二的偏愛,怕是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會動容。
“抱歉,我們欣欣年紀太小了,不适合這種場所。”
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封厲拉着尤欣的手,轉身離開了校門口。
看着她們沒有一絲停頓的身影,這十來位同學愣在了原地。
這麼……不近人情的?
明明他剛剛和尤欣說話時溫聲細語的,這差别,簡直不要太大了。
一旁疼的從機車上下來的青年,他的手腕不受控制的自然垂着,眼見着始作俑者淡然的離開,氣的面部肌肉都抽了抽。
威爾斯從後面走了出來,看着他的手,腦子裡又想起了前幾天的遭遇。
他歎了一口氣,還是走了上去,把人給扶了起來。
“我都說了,尤欣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丈夫,你還不相信我的話。”
“一個外國人,在我們的地盤上嚣張,你就這麼忍了?不打算找點人出口氣?”
青年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着了被掰斷的手腕,痛的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威爾斯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他們搬過來的第一天,我就找了十幾個人,想教訓教訓他們,結果你才怎麼樣?”
“怎麼樣?你别告訴我,你們十幾個人都打不過他們兩個!”
好似想到了什麼無法理解的事,青年還一臉嘲諷的看着他。
他以為隻是一個不存在的假設。
但是……
在見到威爾斯認真的看着他,且沉默不語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漸漸收住了。
“你……你别告訴我,你們十幾個人,還沒打過他們兩個?”
“不。”
威爾斯搖了搖頭,青年瞬間放下了心。
不過,他這心才剛放下去,就聽威爾斯繼續道:“我們十幾個人,沒打過他一個,尤欣從一開始就在嗑瓜子。”
這話他說着都覺得丢人,但如果不說清楚,恐怕眼前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但時候,絕對會吃更大的虧。
青年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幻莫測。
他黑着臉,還沒說話,旁邊的艾娜等人聽見了,更是有點興奮。
“他一個人就把你們十幾個人打趴下了?他是不是會功夫?”
“他會不會功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Z國人,是尤欣的丈夫,你的目光難道不應該放在我們國家的男孩身上嗎?”
面對這花癡的眼神,威爾斯很是難以理解。
艾娜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坦然的說:“我很欣賞他,至少我從小到大,還從沒見過這樣有魅力的男人。”
說完,她回頭招呼着班上的同學往酒吧去。
而威爾斯,喊來了人,把青年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他手腕骨折了,需要住院治療。”
這是經過檢查後,醫生所給出的回答。
“要住多久?”
“至少一個月。”
得到回答的威爾斯,想起了那個男人冷冰冰的眼神,渾身一顫。
随手一折,就要住一個月的院?
那……那天他下手,還算是輕的了?
思及此,他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回到病房,青年手腕已經纏上了一圈紗布,怒氣未散,臉色難看的要命。
“醫生怎麼說?我這手是不是斷了?”
“還好,就是需要住上一個月的院。”威爾斯道。
“要住這麼久?”
青年心裡更是憤憤不平,什麼都沒得到,一來就住一個月的院。
他眼睛裡的神色變得陰郁了起來。
“兩個Z國人,在我們國家欺負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威爾斯心頭一驚,忙道:“你别再想着對尤欣做什麼,你要是喜歡Z國女孩,等你出院,我給你弄幾個過來,就别想着尤欣了,她丈夫真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丈夫再厲害又怎麼樣?還能随時都在她身邊?”
“話是這麼說,但是……就算你得手了,她丈夫回頭報仇,恐怕就不止住一個月的院了。”威爾斯的想法也略有些被搖動了。
“那又怎樣?”
至此,青年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