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僵持了下來。
封厲這邊按兵不動,而明顯小黃毛那邊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身後那些不良青年東張西望的瞅了半天,想動,但又不敢動。
小黃毛迎着寒風,高聲喊道:“隻要你把人撤走,立馬就可以見到那丫頭,你要是不撤走,我們沒得商量!”
夕陽西下,天邊映着紅彤彤的晚霞。
小黃毛的聲音逐漸消散在風中,這一片區又陷入了安靜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溜走。
封厲那邊的人穩如泰山,不慌不忙的舉動更是讓人心裡焦躁了起來。
良久過後,才聽他冷冷的道:“她不在你們手上。”
他的語氣笃定,堅毅剛硬的面龐以及那深邃如海底的眸子,更是讓小黃毛心裡一驚。
随着封厲這話一出,小黃毛身後那些人更是蠢蠢欲動,最後面兩個人甚至已經往悄悄的往後退。
但是下一刻,隻見附近的一些雜草堆裡忽然沖出來了手持着武器的士兵,将他們團團圍住。
緊接着,就見穿着統一制服的兩支小隊從化工廠的廠房裡走了出來,迅速的站到了封厲的身後。
他們的動作統一、步伐統一、服裝統一,面無表情筆直的站着,氣勢十足。
那些不良青年下意識的掏出了管制刀具想要反抗,但是在瞧見那些黑漆漆的洞口時,一個個都沒了脾氣。
“抱頭、蹲下!”
帶頭的警官走到小黃毛等人面前,厲聲喝道。
封厲看也沒看他們一眼,邁着矯健的步伐就往化工廠裡走。
看見他這舉動,那警官喊道:“封隊,我們搜查過了,裡面沒有人了,隻找到了這兩樣東西。”
聽到這話,封厲腳步一頓,回頭看來。
那是一個小布包,還有一隻手機。
看見這些東西時,他的眸光瞬間一暗。
這兩樣東西,他都很熟悉。
接過東西後,他視線落在了小黃毛的身上,“她人在哪?”
小黃毛等人不過是分秒之間就被擒住了,現在一個個都被铐上了手铐,剛剛還在嚣張的氣焰已然被澆滅。
“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封厲深眉緊鎖,向前逼近。
他的身姿本就巍峨高大,往面前一立,立馬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們把她帶過來時,把她關在了樓上的房間裡,但後來,人不見了。”
說起這件事情,小黃毛心裡也仍然有氣。
要不是出了這個岔子,現在又将會是另外一番景象,哪裡還會受制于人。
“哪個房間?”
――
其餘人都被帶走了,警官押制小黃毛上了樓,讓他确認地點。
“就是這裡。”
小黃毛站在被打開了門的房間門口,還順勢往裡面看了看。
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人是他親自關上去的,可最後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者是說,他的兄弟們之中有人背叛了他?
人的心裡一旦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便會瘋狂生長一發不可收拾。
此刻小黃毛就是如此。
封厲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屋子裡布上了一層層灰,在屋子中央還能看到一些毫無章法的腳印。
然而,除開這些腳印外,這個房間裡其他東西都沒有被動過。
人去了哪裡?
觀察了一下現場,他折身走了出去,目光停留在小黃毛的臉上。
随即,隻聽他對旁邊的警官說:“先帶回去,一個個做筆錄。”
人都走後,封厲一個人在整個化工廠裡尋了起來。
他無法确保小黃毛說的話是真是假,但這個地方沒有尋遍,也絕不會輕易離開。
在搜尋時,他順手給學校那邊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校長給了回複。
“封先生,尤欣今天中午離校後就沒有再回來過,您找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等她回來了,我替您轉告。”
“她被不法分子抓走了,現在還不知道蹤迹,有她的消息,麻煩第一時間告知我。”封厲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透着為人不知的情緒。
校長那邊也是震驚有餘,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們學校這邊完全沒有她的行蹤。”
封厲也不欲多說,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挂斷了電話。
天色逐漸沉了下來。
彎彎的升在了半空上。
整個廠房裡都沒有尤欣的身影。
他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房間,裡面依舊空空蕩蕩。
不多時,封厲下了樓,驅車離開。
空間裡。
尤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合上手裡的這本書。
終于把這整本書都重溫了一遍,腰都有些酸了。
她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但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一個閃身就走了出去。
依然還是那個三面是牆的房間,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朝門口看去,隐隐之中似乎能看到一點微弱的光亮,但并不明顯。
尤欣想要走出廠房,但廠房裡太暗,對地形又不熟悉,花費了半天時間才摸索着走到了樓梯口。
就這麼一陣時間,她的手上都沾滿了厚厚的灰塵。
緊接着,她一步步從樓梯上下來,腳步不敢太快,就怕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講真的,雖然之前有料想過出來後那些年輕人都走了,但她實在沒料到,出來時竟然會這麼晚了!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她走到了廠房外。
可是……
看着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天色,尤欣整個人都有些淩亂。
寒風一陣陣的刮過,周圍的樹木随風搖擺,在月亮昏暗光線的投射下,隐隐綽綽的畫面反而讓她心裡發慌。
這裡本來就是郊區,方圓十裡見不到人影,附近那些草叢裡還能聽到一些蟲鳴鳥叫。
這些叫聲在安靜的夜裡,尤為突兀。
尤欣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她往後退了幾步,又站到了化工廠的廠房裡。
她對這裡人生地不熟,這個時間點出去,完全是自找麻煩。
看樣子,隻能在空間裡休息一夜了。
想着,尤欣一個閃身又回到了空間裡。
看着明亮的空間,剛剛心裡那一點點恐懼感也平複了下來。
她回了茅草屋,和衣躺在了木床上,開始閉眼休息。
在她休息的時間,外面的南市卻并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