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是這次獲得了奧數競賽第一名的尤欣嗎?”
這幾個都是本地的記者,此刻他們臉上帶着笑,想要采訪尤欣。
他們是今天一早就蹲守在這裡的,尤欣沒采訪到,反倒讓他們采訪到了一些八卦。
好在終于等到了她。
“抱歉,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沒有時間。”
尤欣匆匆的對他們說了一句,邁着步子就想離開。
那個記者見她這麼不好說話,又追了上來,繼續問道:“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就請你簡單的說兩句就好。”
“抱歉,我真的沒有時間。”
尤欣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在他們身上多耽誤。
就在尤欣後面,吉米那一隊伍人,自然注意到了尤欣這邊的舉動,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五顔六色的。
吉米憤怒的挂斷電話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幾個記者圍在尤欣面前,想要采訪她拿的一手資源,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勞倫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有些自高自大的人,最拿手的奧數,這一次全都被别人比了下去,也不知道有什麼臉面在那裡大發脾氣。”
“之前他們還去為難過别人,現在看到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
周圍那些議論聲音,全都清晰無誤地傳入到了他們整個隊伍的耳朵裡。
吉米看着那被記者包圍着的尤欣,臉色陰沉,卻也不敢上去找麻煩,黑着臉轉頭就上了樓。
而此時的門口,尤欣再次拒絕了他們的采訪請求後,快速的消失在了視線裡。
城市裡有人在鏟雪,雪雖然下的大,但車子也能過,就是速度比較緩慢。
尤欣在路邊攔了許久的車,終于有一輛願意去她所說的那個地方。
她說的地方比較偏僻,那些司機都不願意去,也就這個司機,在聽說車開不動的時候,可以調頭回來,這才答應一試。
“小姑娘,你去那地方幹什麼?那邊荒無人煙,聽說還有野獸出沒。”
這司機看她是個外國姑娘,還是勸說了兩句。
“就是想出去走走。”
尤欣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見狀,這司機也不再多說,開着車就往她所說的方向而去。
漸漸的,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而這一片也越來越荒蕪,甚至連一座建築都看不到。
尤欣看了一眼周圍,這裡她昨天晚上稍微有一點點印象,應該離封厲所在的地方不遠了。
“小姑娘,前面的雪實在是太深了,過不去,不如我帶你回去?”
司機将車停了下來。
前面的雪很深,這一片荒無人煙,車子過不去,他也不願意再冒那個險。
要是讓車子壞在了這種地方,那可就麻煩了。
尤欣從兜裡拿出了錢,遞了過去,說:“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這司機見她冥頑不靈,也不勸說,掉了個頭就往回開。
尤欣順着這條比較偏的路往前走。
這裡的雪很深,已經快要沒過小腿處,不一會兒,她的小靴子裡都是雪水。
尤欣的雙腳被凍得沒有了知覺。
但在看見不遠處那隐隐約約的建築時,她眼前一亮,渾身都熱皿湧動,好像并不覺得冷。
還是昨天的地方。
昨天夜裡過來時太晚,看不太清楚,現在是白天了,才發現這裡并不隻有兩間宿舍樓,這裡還有食堂,等等一些建築。
她到達時,那站在崗哨亭中的一個年輕人男子嚴厲的看着她。
“小丫頭,這裡不是你能來的,趕緊走。”
“我是來找封厲的,你能讓他出來一下嗎?”
尤欣就站在大門外,她甚至看見了後面那個訓練場上,有一支隊伍正在整齊劃一的訓練着。
“隊長不在。”這年輕男子中氣十足的說到。
“他不在?那他在哪裡?”
此時天上依舊在下着鵝毛大雪,那些片片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有不少落在她的衣服上,就按照這天氣來說,封厲還能出去?
但,這人也沒有要騙她的必要。
尤欣隻是沒想到,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他竟然還在忙。
尤欣見這年輕男子并沒有要搭理她的想法,轉過身,正打算離開,隻看見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年輕女孩,邁着步子朝她走來。
這女孩看着也不過就二十多歲的年紀,穿着打扮看着很是幹練,面上滿是冷酷。
她也是Z國人。
尤欣看見她,立即用漢語問道:“你知道封厲在哪裡嗎?”
“你是尤欣?”
眼前這女孩冷冷的看着她,眼裡就好似周圍的冰雪一樣,沒有絲毫溫度。
尤欣見她知道自己,點點頭,“對,我是尤欣。”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舉動意味着什麼?”
“怎麼說?”
尤欣見她突然發難,還有些不知所以。
她剛剛覺得這女孩和她是同一個國家,應該比較好說話,但現在看來……
徐慕蘭看到她這瓷白的面上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神色,心頭怒氣更甚,當即就厲聲喝到。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麼随意跑過來,萬一有人跟蹤你,找到了這個地方,從而使這裡的一切暴露出去,會是什麼後果?”
尤欣聽到她這話,微微垂了垂眼睑,一顆心已經慢慢的沉了下去。
這一點……她的确疏忽了。
然而徐慕蘭的話并沒有就此打斷。
“隊長在這裡一兩年的時間了,他在這次任務上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心皿,要是因為你的破壞,導緻了我們整個進度緩慢,你該當什麼罪?”
“你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小丫頭,有什麼資格來打斷隊長的計劃?”
“我勸你這樣的小姑娘,最好熄了喜歡隊長的心思,你,根本不配站在他左右!”
這一句句話,宛如鋒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在尤欣身上。
她緩緩地擡起頭,看着眼前批判她的女孩,忽然輕笑了一聲。
她的笑聲雖然輕,但是這面上的神色卻騙不了人。
徐慕蘭看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臉色更是冷冽。
“你笑什麼?我說的有錯?”
“我沒資格站在他左右,你就有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