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和江鵬飛轉頭一看,秋月白冷冷地站在他們身後。
“秋老大,我這不是來給你道歉了嗎。都是那幫小弟不懂事,跨過地盤做事。”江鵬飛滿臉堆笑說道。
“沒有你的默許,他們敢跨越地盤做事嗎?”秋月白針鋒相對說道。
“這……”江鵬飛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氣氛登時變得有點詭異起來。
楚良呵呵一笑:“秋老大,剛才江老大爺道過歉了,你看……”
“好吧,看在良哥的面子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們就正式宣戰。”秋月白淡淡說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地下世界也是這樣,有了幾個市後就想着整個省,有了一個省後,就想着兩個省,或者整個江之南。
而曹玉虎呢,擁有了江之北了,就想擁有整個神州。
事情講開了,就翻篇了。秋月白大方地坐到了楚良的一側,三人舉杯共飲。
剛剛喝了幾杯酒後,楚良的電話就響了,一看原來是韓月打來的。
“韓月妹子,要不要來鎮上的餐廳喝酒呢?”楚良笑着說道。
“你還有心情喝酒啊,他們又要拆韓家村的祖祠了!”韓月緊張地說道。
“他們?那些人?”楚良愣了愣,江鵬飛和秋月白都在這裡了,難道還有人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成。
“就是族長和村裡的鄉親們,在那個經理的煽動下,又要拆祖祠了,隻有阿力幾個人在阻止。”韓月忙不疊解釋道。
“什麼?”楚良有點懵了,剛才村裡的鄉親還在高喊口号,抵制拆祖祠,這才多久啊,怎麼就倒戈起來了。
楚良見過變色龍,但是還沒有見過變得如此快的變色龍!
“那個經理答應給每家每戶一萬塊,所以鄉親們就同意了,都說反正是遷徙而已,也許遷徙後,村裡能更快地興旺起來,我爸媽他們也投了贊成票。”韓月繼續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一萬塊就收買了他們,咱良哥想想,村裡的人們真的挺賤的!
韓家村就一百多戶人家,每戶一萬塊,不就是一百多萬嗎,對于東方林來說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你先讓阿力他們頂一會,我們等會就到。”楚良大聲說完就挂了電話。
“怎麼了,良哥?”秋月白和江鵬飛異口同聲問道。
楚良趕緊向他們解釋了一下,然後說:“走,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拆祖祠。”
秋月白和江鵬飛怔了怔,韓家的祖祠跟良哥有什麼關系呢,良哥怎麼比村裡人都熱衷?
楚良看見他們怔怔地樣子,不得不解釋了他和東方林之間的關系,然後補充說:“其實,我不管什麼韓家祖祠,我要打的就是東方林的臉。”
“良哥,這個忙我幫定了。”秋月白首先表态,然後江鵬飛也接着附和。
其實在這兒的地界,秋月白表個态,一切已經足矣。
十分鐘後,十多輛奔馳到了韓家祖祠的旁邊,然後從裡面走出了數十位猛男還有一個美女。
他們迅速進入了祖祠裡面,站在了阿力他們這邊。
韓家村的人全部看呆了,剛才這些人可都是沖着拆祖祠來的,這才多久,怎麼站到了阻止拆祖祠的阿力那邊了呢?
這翻臉比翻書快多了!
楚良難以理解這些村民,這心村民也難以理解這些道上混的猛男。
“阿力怎麼了?”楚良問道。
“他們收取了建築公司的一點點好處費就站在拆祖祠那邊了。”阿力看見楚良來了,底氣也足了,尤其看到道上的兄弟都站在了自己這邊,連說話的中氣也足了。阿力邊說邊指了指族長以及他身後的數百位村民。
“這個祖祠你們韓家村的每個人都是有份的吧?”楚良有條不紊地問道。
阿力一點就透,然後猛然點了點頭。
“你們這邊起碼占有十多戶吧,跟他們要一大段圍牆就可以了。”楚良建議道。
如果這數百人都願意遷徙祖祠的話,楚良無論如何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因為楚良他們畢竟是外鄉人,怎麼能決定祖祠的去或留呢。
但是楚良幫阿力這些人取得一定的權益,隻要留下一大段圍牆,東方林的如意算盤照常落空。打不響算盤的東方林怎麼肯付給村民一百多萬呢!
阿力說後點了點頭,轉身對族長說道,“我們十多戶就要圍牆!”
“好,圍牆就留給你們!”族長一時沒有醒悟過來,大聲應承了阿力他們的請求。
楚良見機馬上朗聲說道:“幫阿力保護好圍牆,如果誰敢動圍牆,讓他們去醫院七天遊。”
“是,良哥!”楚良身後數十人齊聲應道,聲震九天。
“族長,你?”中年經理反應過來後,馬上呆了,拆了祖祠沒有拆圍牆,有什麼鳥用呢!
“怎麼了,段經理?”族長遲鈍地問道。
“如果圍牆沒有拆的話,我們拆祖祠有什麼作用呢!”段經理急忙解釋道,臉都急紅了,他好不容易才策反這幫刁民,想不到族長答應阿力他們把圍牆留給他們。
“啊?”這個時候族長也終于想通了,但是想反悔已經太遲了。
他看了看阿力身後的數十個全副武裝的混混,除了瞠目結舌,還能說什麼呢?
“段經理,你要不先把這100多萬付了,我們先把祖祠拆了,圍牆再慢慢想辦法。”族長建議道。
“啊?”段經理啊了啊之後,打電話請示了一下,然後才緩緩說道,“沒有全部拆了,我拿不到錢啊!”
“那……就先緩緩吧,他們才幾個人啊,不可能永遠住在祖祠裡面吧,到時候趁沒人的時候,我安排人手将圍牆先拆了。”族長不愧是族長,雖然剛才的反應慢了點,但是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好吧,看來暫時隻能這樣了。”段經理答應道。
于是一場相互倒戈的事件就那麼結束了,族長帶領着村民和段經理走了,韓家祖祠隻留下了楚良他們和阿力等人。
韓月也被他爸爸拉走了,如果留在這裡,她爸爸擔心他們家會得罪整個村的人。
“怎麼辦?”阿力走近楚良,他已經把楚良當成了唯一的依靠了,“看他們的樣子,想采用緩兵之計了,因為我們不可能總是守在這裡啊。”
“誰說我們不可能時刻守在這裡的。”楚良一字一頓說道,嘴角挂着玩味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