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等啊等啊,等來的隻有源源不斷的歌聲!
這下子,衆人的臉色終于變了!
“怎麼可能……竟然唱了那麼久……難道這個小丫頭竟然是特等藥劑師?可是她還那麼年輕……”
“特等藥劑師又如何?她還是不可能赢過超等藥劑師!”
就在大家一片慌亂震驚的時候,小鳥的歌聲依舊高亢。
很快,一盞茶的時間就過去了,小鳥的歌聲仍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這下子,就連台上的老太婆都有點站不住了。
她的丹藥,也就讓小鳥唱了一盞茶的功夫,柳筱的丹藥,竟然比她的時間還久!
那樣一來,她豈不是輸了!
她臉色鐵青地看着這隻小鳥,怒道:“這隻破鳥肯定是出毛病了!所以才一直在唱歌!”
說着,她伸手就要去抓那隻鳥!
看見她這個動作,柳筱不由眼色一愣。
羽石劍蓦地出現在手裡,隻見劍光一閃,一股淩厲的劍氣迅速地逼退了那老太婆的手。
“老人家。”看着眼前氣急敗壞的老太婆,柳筱冷聲道,“不要技不如人就動手,你好歹也是長輩,你不嫌丢人,我還覺得丢人呢!”
那老太婆本來就生氣,聽到柳筱這番刻薄話,更加是氣得渾身都發抖起來,仿佛随時都要暈過去一樣。
一旁的黃袍男子現在也是徹底吓傻了。
他原本絲毫不看好柳筱,可他真的沒想到,柳筱竟然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柳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超等藥劑師嗎?你幹嘛要撒謊?”
能夠讓小鳥長那麼久的歌,柳筱絕對是超等藥劑師無疑。
聽到這個問題,柳筱不由聳了聳肩,無辜地開口達到:“我沒有撒謊啊,你剛才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确還不是超等藥劑師。”
聽到這個回答,黃袍男子和底下的衆人都驚呆了。
原來,她原本就是特等資深藥劑師,在比賽過程中升了一級,就成為了超等藥劑師!
嗷嗷嗷,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想着要升級,她竟然就真的在關鍵時候升級了!
聽到柳筱的這番話,一旁的老太婆突然脫口道:“不可能,你明明才成為特等藥劑師沒多久,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成為超等藥劑師!”
說完這句話,那老太婆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閉上了嘴,臉色慘白。
柳筱看着眼前的老太婆,微微眯起了眼睛,沒有說話。
她猜想的果然沒錯,這個老太婆原來就知道自己,不然不可能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但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看向身邊的藥劑儀。
那隻小鳥,竟然還在歌唱。
這時候,大家已經被吓到麻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了。
已經快兩盞茶的時間了,這小鳥竟然還在唱?
同樣是超等藥劑師,為什麼柳筱丹藥的成績,會比那個老太婆好那麼多?
柳筱不由微微無奈。
她當然知道為什麼這隻小鳥那麼激動的原因,恐怕它是聞出了栾木的味道,才會唱得停不下來。
為了防止别人起疑,她開口道:“既然勝負已經定了,我也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說着,她就伸手準備将自己的丹藥拿回來。
可不想,她的手還沒碰到自己的丹藥,那隻小鳥就突然停止了歌唱。
它全身的羽毛都突然張開了,鳥眼惡狠狠地等着柳筱,尖銳的嘴直接就朝着柳筱的手刺去!
柳筱吓了一大跳,趕緊收回了手。
“我隻是要拿回丹藥。”柳筱對着這隻激動的鳥解釋道。
“吱吱!”
那隻小鳥兇神惡煞地叫了幾句,然後金色的翅膀一收,它就将那個丹藥給摟入了自己懷裡。
這下子,不隻是柳筱,全場的人都風中淩亂了!
這隻小鳥,竟然喜歡柳筱的丹藥,喜歡到不願意還給柳筱的地步?
要知道,藥劑儀上的靈鳥,在石化之前,可謂是吃遍了天下所有的奇異丹藥。所以無論它看見多牛掰的丹藥,也頂多是高興一下,絕對不會有占為己有的想法。
可柳筱的丹藥,竟然讓靈鳥都為之瘋狂!
柳筱看着靈鳥這個死不放手的樣子,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口道:“罷了罷了,這個丹藥就送給你吧。”
“吱吱!”
聽到這話,靈鳥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朝着柳筱親昵地叫了幾聲,似乎在表達感謝。
這下子,大家真是驚得靈魂都在顫抖了!
要知道,這藥劑儀上的靈鳥,向來是以高貴冷豔聞名的,可不想今天碰到柳筱的丹藥之後,它各種節操碎滿地!
解決了靈鳥這兒,柳筱才施施然地将目光落到對面的老太婆身上。
“我想這一次的比賽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履行一下我們的約定?”柳筱不急不慢地開口道。
那個老太婆原來還沉浸在震驚之中,聽到柳筱的話,整個人不由身體一震。
“小賤人,你竟然想要我的命?”由于憤怒和驚恐,這老太婆也不再遮掩對柳筱的厭惡之情,直接惡狠狠地開口道。
柳筱不由笑了。
很好,這個老太婆,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是你自己說要生死鬥的,老人家。”她緩緩開口道,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是,我應該叫你,岑長老?”
聽到她吐出“岑長老”三個字的時候,對面老太婆的臉色終于大變!
但畢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呵,沒想到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你這個小賤人果然有兩下子。”她緩緩說道,眸裡滿滿都是恨意,“怪不得芷兒和瑚兒兩個傻丫頭,都不是你的對手。”
看見她承認,柳筱的冷笑更甚。
她剛才一直在想,這個老太婆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她,那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她得罪過和她相關的人。
這麼一想,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月芷和月瑚的長輩,南月國的岑長老。
畢竟超等藥劑師在哪個大陸都很罕見,所以柳筱幾乎馬上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沒想到,岑長老對自己的後輩竟然那麼寵愛,為了給自己的後輩報仇,竟然還特地找來這兒了。”柳筱開口諷刺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岑長老眸裡閃過冰冷的憤怒。
“我一聽說了瑚兒的死訊,就特地趕到魔域來。原本打算先混進北辰島的魔族皇宮見見芷兒,沒想到就先在這裡碰到了你!看來老天有眼,是想讓我先替瑚兒報仇雪恨!”
岑長老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擡掌朝着柳筱劈來!
看着她的靈壓不斷逼近,柳筱也不急着躲開,隻是冷笑着開口道:“岑長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錯了,輸了比賽的是你,該死的也是你,并不是我!”
說完這句話,她才蓦地足尖一點,整個人朝着身後閃去。
唰!
就在她離開的刹那,岑長老淩厲的一掌,就落到了她方才站着的地方。
轟!
頓時,地面都直接被炸出了個大窟窿。
如果柳筱剛才沒躲開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被劈成了肉末!
看見岑長老下手竟然那麼狠辣,柳筱眸裡最後一點溫度也褪去了。
原本看在岑長老好歹是鐘離家老祖宗朋友的份上,她還不想下狠手,但如今看來,對方根本就是想趕盡殺絕,那她也沒必要客氣了!
想到這裡,她直接橫起自己手裡的羽石劍,整個騰地躍入空中。
看見台上兩個交錯的身影,台下的顔如是不由露出擔心的目光,開口道:“蕭卻大哥,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不用。”不想,蕭卻直接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這個岑長老雖然藥劑學修為很厲害,但武學修為不過是一個武靈初期而已,筱兒一個人也對付得了。”
就在他們交談的刹那,台上的柳筱和岑長老已經交手了好幾個來回了。
柳筱是武巅末期,雖然靈力比岑長老弱一點,但岑長老畢竟是一個老人了,反應速度和靈敏度顯然不能和年輕的柳筱相提并論。
柳筱一開始主要以防守為主,任由岑長老憤怒地一掌又一掌劈向自己,她隻是躲避,也不急着出手。
直到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當岑長老的靈力和體力都慢慢透支的時候,她才将靈力灌輸進羽石劍,展開淩厲的攻擊!
隻見她不斷地翻轉手腕,雪白的劍花就從四面八方不斷地朝着岑長老逼去,讓她根本進退不得!
于是同時,她另一隻手直接一掌劈下!
這一掌蘊含着她所有的靈力,而且掌風迅速無比,岑長老根本來不及邁動自己遲鈍的雙腿躲開,立馬就被那一掌狠狠地劈中!
“啊!”
隻聽見她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般,狠狠地跌落到地上,口吐鮮皿,渾身動彈不得。
柳筱絲毫不給她任何繼續掙紮的機會,直接落在她身邊,筆直地将羽石劍架在岑長老的脖子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