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筱,你原來是有求于我。”笑完,她露出一個惡毒地笑容,譏諷地開口道,“可是你覺得,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雖然不知道柳筱要找護國神玉做什麼,但她知道,她絕對不會讓她如願!
柳筱微微蹙眉。
果然,蕭巧軒的嘴不好撬。
不暇思索地,她又一鞭子抽到她身上,冷冷開口:“所以你是不說?”
“死都不說!”忍住疼痛,蕭巧軒惡狠狠地說道,“你能拿我怎麼辦?反正我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爛命一條,你殺了我我也不怕!”
“沒什麼可是去的了?”柳筱冷冷一笑,心裡暗道幸好自己早有準備,“那你這唯一的兒子呢?”
說着,她從身後一抓,就從赤塔爾博之背上,抓下來一個被綁着的人。
那個人的四肢都斷了,軟軟綿綿地根本站都站不起來,被柳筱這麼一丢,馬上癱倒在地上。
這人,正是白易澤。
白易澤此時被點了穴道,因此一句話都說不出,整個人隻能一臉驚恐地四處盼望。
擡起頭,他就看見眼前蕭巧軒那張可怖的臉,他心裡雖然害怕這樣的母後,但也知道她是自己唯一的希望,立馬用驚慌的眼神,不斷對她求救。
這時候,柳筱一擡手,一道靈氣就刺向白易澤,解開了他的穴道。
“母後,救救我!”白易澤一能夠發出聲音,就忙不疊地求救,癱軟地身子在地上蠕動着,仿佛一直大白蟲子。
此時的蕭巧軒簡直龇目欲裂!
柳筱,竟然用她惟一的兒子威脅她!
“柳筱,澤兒都已經殘廢了,你還不放過他,你有沒有一點良知!”暴怒之下,她朝着柳筱怒吼。
“良知?”柳筱冷笑,“從你們母子倆嘴裡說出這兩個字,可真當像個笑話!”
“你快放了白易澤!如果你再動他一根汗毛,我保證跟你拼命!”蕭巧軒如同發狂的母獸一般嘶吼着,眼裡透露出兇狠的光芒。
柳筱的眼裡閃過不耐。
手一伸,她直接掐住白易澤的脖子,冷冷道:“如果不想你的兒子死的話,快說白玉在哪裡!”
“母後!母後救救我!”白易澤此時真的吓壞了,他絕對相信柳筱會說到做到。
“放開他!”蕭巧軒急紅了眼,尖聲叫道,“他要是死了,你一輩子别想知道白玉的下落!”
“呵,還想反過來威脅我?”柳筱不由笑了,“不殺他可以,我先玩點兒小的,給你些時間考慮。”
說着,她另一隻手一低,就朝着白易澤的裆下揮去。
“柳筱!你要幹嘛!”白易澤吓得臉色慘白,驚叫道。
“先閹了你,如果你娘還不肯告訴我白玉的下落,我再殺了你!”柳筱一邊答道,一邊手下不停,靈力凝聚成了劍鋒,已經逼近白易澤的關鍵部位!
“住手!”蕭巧軒現在真的吓傻了,“我說,我說!”
白易澤已經四肢殘廢,如果再讓他丢了命根子,真的還不如殺了他!
聽到蕭巧軒松口,柳筱的手方止住。
與此同時,她突然聽到淅淅瀝瀝的一陣聲音,伴随着一股騷味。
“媽呀!”一旁的顔如是顯然也聞到了味道,整個人嫌棄得都要跳起來了,“這個白易澤也太沒用了吧,竟然直接吓尿了!”
果然,白易澤的裆下已經一片水漬,還一滴滴地順着口子往下滴。
柳筱不由嫌惡地皺起眉頭,将他丢在地上。
幸好她不用下手閹割他,她還嫌髒呢!
“蕭巧軒,你應該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個性。”不再管地上的白易澤,她擡起頭,對蕭巧軒說道,“所以,快點說,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蕭巧軒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可兒子在别人手裡,她也不敢再繼續叫嚣,隻能充滿怨念地說道:“護國神玉白玉,在赤塔爾家族手裡!”
這話一出,全場人都驚呆了。
赤塔爾博之先是一愣,但馬上上前一步,怒罵道:“老太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赤塔爾家族的少主,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是因為你還隻是少主,而非家主!”認出赤塔爾博之之後,蕭巧軒冷笑起來。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之下,蕭巧軒将皇室的秘密慢慢道出。
“白虎國其實在幾十年前,就一直國庫虧空,如果不是赤塔爾家族提供龐大的救助,恐怕這白虎國早就不是白家的了!當然,赤塔爾家族的錢也不是白拿的,白虎國皇室在暗地裡,不知道幫赤塔爾家族做了多少肮髒的勾當!”
聽到這裡,赤塔爾博之的雙拳緊握,面露怒色:“怎麼可能!我們家一直都是堂堂正正地做礦石生意,哪來什麼肮髒的勾當!”
“呵呵,堂堂正正的礦石生意?”蕭巧軒尖銳地嘲笑起來,“你以為這北漠是取之不盡的嗎?實話告訴你,百年前北漠的礦石就被挖的差不多了,你們家如果不是在暗地裡做奴隸生意,哪裡還能夠保持現在的輝煌!”
這話如晴天霹靂,讓赤塔爾博之驚呆在原地。
柳筱也不由微微蹙眉。
碧瑤大陸是允許奴隸買賣的,但隻允許官家做這個生意,普通人家是碰不得的。
沒想到,赤塔爾家族竟然在暗地裡吃這塊肥肉。
不顧大家震驚的神色,蕭巧軒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這種合作關系保持了好幾代,可到了這代赤塔爾家族家主,也就是少主你的父親的時候,發生了一定的變化。你父親生性多疑,不肯信任我們,因此提出要我們交出白虎國的護國神玉,以确保我們會一直幫助赤塔爾家族。”
“那時候正好撞上白虎國的旱災,國家急需用錢,我便勸告陛下答應了,将護國神玉給了赤塔爾家族!”
看着蕭巧軒的神色,柳筱知道,她沒有說謊。
既然知道了白玉的下落,柳筱也沒有繼續和蕭巧軒浪費時間的意思,直接扔下白易澤和蕭巧軒,走了出去。
看着柳筱他們走出去,蕭巧軒的嘴角,突然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癱軟在地上的白易澤,看見母親的笑容,露出不解的神色。
“母後,你笑什麼?”
“我笑柳筱他們這次可能就要一去不複返了。”蕭巧軒冷笑着說道,“澤兒,你應該知道,最近赤塔爾家族的内亂吧?”
“赤塔爾家族内亂了?”
看着自己兒子一臉白癡的樣子,蕭巧軒不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自己身居冷宮,都打聽到了的消息,自己這個兒子,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赤塔爾家族家主上個月暴斃身亡,按道理應該是少主赤塔爾博之繼位,但赤塔爾博之的表弟赤塔爾卡納趁機叛變,奪下了家族裡大部分勢力,重新立自己為下人家主,明日就要上任!”
“什麼!”白易澤這才反應過來,露出震驚的神色,“那赤塔爾博之他們現在回去……”
“呵呵,沒錯。”蕭巧軒得意地笑了起來,“赤塔爾卡納絕對不會放過赤塔爾博之,肯定會殺了他!而同行的柳筱他們,也不會幸免!”
白易澤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母親願意告訴柳筱白玉的真相。
原來是為了引他們去自尋死路!
想到這裡,白易澤不由也露出興奮的笑容。
柳筱這個小賤人,終于可以去死了!
……
這時候的柳筱他們,已經坐着翼馬來到了北漠。
“博之,你可以嗎?”顔如是擔憂地看了一眼赤塔爾博之,他從離開白虎國皇宮之後,就一直在發呆。
“我沒事。”赤塔爾博之迅速地答道,“我隻是……有一些事情,想和我父親去确認一下。”
看着這個單純的孩子一臉失望的樣子,柳筱就知道,正直如他,恐怕不能夠接受自己家族的秘密。
她輕輕歎了口氣,終于開口道:“博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非黑即白。你們家族雖然做了不光彩的生意,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認為他們是不對的。”
“可是……”赤塔爾博之咬着牙,顯然還是不能接受,“為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錢嗎,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錢的問題。”柳筱微微蹙眉,說道,“你想一下,如果赤塔爾家族最終失了這個大陸上的地位,多少人會想辦法去蠶食赤塔爾家族,就為了分得這個千年家族的一點資源?”
赤塔爾博之一愣。
他的确沒有想到這一層。
“大家族有很多無奈,你的父輩他們,并不是願意做這樣的事情,隻不過人生很多事情,都是無奈。”柳筱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什麼了,赤塔爾博之是個聰明人,想必能夠明白。
這個時候,翼馬馬車終于到了北漠之中的銅宮。
一行人從馬車裡下來,就突然愣住了。
巨大的銅宮,竟然挂滿了紅色和白色的綢帶,在空中飛舞,那樣子看起來好是詭異。
“怎麼回事?”柳筱不由蹙眉。
紅色主喜,白色主喪,可銅宮現在兩個都挂着,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