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人愣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眼神縮了縮。
隻這一縮,便讓譚少慕抓到了,激動地抓着她的胳膊,顫音道,“是你……對嗎?”
何幼霖垂下眼睑,低低地嗯了一聲。
譚少慕被巨大的狂喜填滿了兇膛,眼眶都跟着有些熱了,“幼霖,你終于醒了!我等的你好辛苦……”
何幼霖心裡一酸,“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她的不信任,她的躲避,讓她的親人朋友都為她擔心。
“沒關系。”譚少慕高興的像是做夢一樣,捧着她的臉一路狂親。他的唇比夜色更為性感,氣息壓抑,帶着深沉愛意。
何幼霖不由慢慢仰頭,承接他鋪天蓋地的憐愛。
“嗯……”
纏吻的兩個人呼吸紊亂,卻誰都沒有喊停。
怎麼可能停?
死,也不停!
分開了那麼久,他們比誰都渴望親近,擁抱彼此……
譚少慕失控地将她翻身壓在松軟地羽絨被之間。
不夠,不夠……
仍然不夠!
他悶哼一聲,将她的小手從被窩裡扯出來,狠狠按在了床上。
“少慕……輕,輕一點……”何幼霖哭腔濃濃。
“不……今晚,不聽你的!”譚少慕的氣息燙噴在她脖子上,全身緊崩抵在她身上,親吻她,膜拜她,強迫她仰頭承受一切,“幼霖……說你要……說你愛我!”
何幼霖羞得不行,哪裡肯說,隻覺得渾身都快被這種熱度給融化了,隻能繃着腳背,勾住他的脖子,嗚咽哭泣。
譚少慕沒聽見自己滿意的答案,深邃的眸子閃過猩紅嗜皿的光,一個用力,就是狠狠一個刺!
“說!幼霖,說你要!說你愛我!”
何幼霖死咬着唇,搖頭不配合。
“我給你機會了。”譚少慕警告完,不再多言,把她整個人翻了個面。為了避免傷到她,他還特意塞了個枕頭給她。
何幼霖緊張的渾身發抖……
天啊,什麼情況!
她不過是睡了一個多月,怎麼譚少慕又進化了?
他是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姿勢啊!
“你……和艾琳娜……做過這……姿勢?”
雖然艾琳娜和譚少慕的事情,她也有記憶,可是,她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全部都有。萬一……在她不知道什麼時候……
“你是在吃你自己的醋嗎?”譚少慕輕笑,“那你和蕭一情接吻的時候,你猜我是什麼心情?”
“……”何幼霖一下子被他堵得沒話說了。
這姿勢,是他第一次做,卻是極深。
何幼霖驚得叫出聲來,想停下來。
譚少慕卻緊扣她腰,不允許她的拒絕。
箭在弦上,哪裡能停?
“少慕,我……我愛你。”何幼霖服軟,低低道。心裡就一個想法,停下來,停下來,太羞人了……他要她說什麼都好,拜托,停下來!
“來不及了,幼霖……”
他一下又一下,準而狠,連續不斷……
在他身下的何幼霖早已渾身汗水淋漓。
這一夜,他們把彼此的思念都融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帶着某種節奏傳到對方的身體,心底裡……
如果這隻是一場夢,一個奢侈的想念,譚少慕都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所以,何幼霖累到極緻,想睡過去時,他卻不敢睡。
他守着她,摸着她的臉,“幼霖,我們永遠在一起。”
好不好?
“嗯。”她淺淺一聲,便已經累得徹底睡了過去。
夢裡,她峨眉緊蹙,似乎被什麼夢境侵擾了般,渾身是汗。手腳也不自覺地在睡夢中抽搐了好幾次。
譚少慕緊緊抱着她,眉宇之間裹着幾分擔憂。
他就這麼守了她一夜,直到天明。
“醒了?”
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動了動,他低啞的嗓音透着無盡的性感。
艾琳娜的水眸睜開,察覺到渾身的酸疼,抱怨道,“譚少慕,你是不是人?我都困的睡着了,你還……”
譚少慕臉上的笑容硬了硬,盯着她看,久久才回過神,摸了摸她的臉,“誰讓你那麼可愛,睡姿都誘人?”
艾琳娜緊緊抱着他腰,輕輕仰頭吻了吻他的唇瓣,“這次原諒你,下次不可以了。”
下次?
譚少慕低低吻她,什麼都沒說。
他知道,如果還有下次,他一定會更瘋狂的欺負她,讓她為她的食言付出代價……
說好了,在一起。
承諾,卻撐不住天明!
……
兩個人在房間打鬧了一會,譚少芝就來敲門了。
“哥,影樓那邊照片洗出來了,喊你們去選你們喜歡的框架款式,裱起來。”
“哦,好的。”
十分鐘後,艾琳娜和譚少慕穿戴完畢,走到了客廳。
簡單的用過飯,譚少慕就帶着艾琳娜出門了。
……
與此同時,李若芬接到了同城快遞。
她看了一眼,寄件人和地址都沒有,心裡大概有數了。
她簽字後,幽幽盯着包裹看了好幾秒,最後拿美工刀拆開。一款簇新的LV包包出現在她的眼前,但重量明顯不對。
打開拉鍊,果然看見了電視裡才有的黑家夥。
她的手摸上冰冷的槍身,被吓得一個激靈,立即給譚少慕打了個電話,“東西,到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而這一邊,譚少慕剛和艾琳娜來到影樓門口,手機就響了,聽見這個消息後,沒有遲疑就答應了下來,“好。我馬上過來。你别走開。”
“怎麼了?”艾琳娜擡眸看他。
“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一個人去看吧。”譚少慕把她送進影樓後,千叮萬囑,“這一次,不等我來,絕對不許先離開。有事情,也要給我打電話報備!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出來的時候你就說了好幾遍了!老公公!”
“去掉一個字,比較好。”
叫老公才對。
“公公?”
“……”他一把抱住她,用火熱的身體貼着她,在耳邊輕吐,“是不是公公,你很清楚。如果不記得,晚上,我幫你複習一遍。”
“不……不用了。”艾琳娜看店員的目光都看過來了,臉紅地把他推開,“走吧,走吧,快走吧……”
譚少慕親了親她的臉,才放過她,開車離開市裡。
李若芬暫住的地方地理位置不太好,為了避人耳目,幾乎都要在城中村了。
譚少慕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坐公車轉了三次車才到達她租住的房子。
他敲了敲門,李若芬便開門迎接。
他看了一圈屋内的環境,有些訝異,“孩子呢?”
“送回去了。”李若芬解釋道,“江淮的舅舅回家了。她也要上學,我就送她回去了。”
他點了點頭,問,“槍呢?”
“在包裡。”
他看見桌上那個LV包,沉默地走了過去,拉開包,取出槍。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和白昕媛手上的那一隻槍型号相似。
與白昕媛,李若芬這兩個隻在電視裡看過槍的女人不同。
他是個男人,或多或少也是個軍事迷,加上外公又是軍人出身,從小耳濡目染,對槍支的了解也不少。所以,他隻是近距離觀察個一分鐘,就看出了這個手槍的來曆。
它是射擊比賽用的氣槍,靠氣壓把子彈打出的,和軍用槍那種靠撞針撞擊子彈底部的底火,導緻彈殼内火藥爆炸完全不同。所以,它的射傷力比較小,射程也很短。
“是誰送過來的?”他凝聲問道。
“是快遞寄來的。”
“盒子,還在嗎?”
“我看了看,沒有寄件地址就扔了。”
“……”譚少慕蹙眉,“扔外面垃圾桶了?”
“嗯。”
他點了點頭,“你按計劃行事,一切都有我。婚禮那天,那個幕後之人是誰,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好。”
譚少慕大步流星的離開,在路過李若芬門口的垃圾桶時,他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打開了。
他拿出盒子,仔細看了一下,覺得有些眼熟,細看下,在不明顯的角落有一個淺淺的梅花印,好像是個狗爪……
一個想法,蹿入了他的腦海裡!
他扔下垃圾盒,又走回李若芬的家裡,拿肥皂洗了三次手,才覺得幹淨一些。
李若芬無語極了。
這種潔癖的人,不是隻有電視裡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