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小還無腦,肯定書讀的少,忒容易受騙了。”喻臨風死死扣住了袁芳,頭靠近她的耳邊輕吹了兩口熱氣,嘴角在陽光下微微向上揚起,邪邪壞笑。
一招制敵,四周鴉雀無聲!
舉動太輕率了,趙冰月徹底将他歸為流氓一類!
“我讀的清華。”袁芳反駁間掙紮着想要脫身。
“清華是啥,能吃嗎?”喻臨風一開口便令周遭衆人差點暈倒,居然還一臉懵逼表情。
确實沒聽過!
邱二驚歎,簡直神人,哪有這樣羞辱美女的?!
恥辱的嘲諷!
袁芳氣得皿液翻湧,兇.脯劇烈起伏,屁才相信喻臨風的鬼話,恨不得想要揍爛這混蛋。
“吃你個鳥!”
袁芳一句粗口驚歎四野,喻臨風也被鎮住了。
“哎呀,想吃也得等夜黑風高時,咱倆單獨不是?總不能現場直播吧?”
好一個調情,邱二等人為之拜服!
“你……找死!”袁芳氣得臉頰通紅,竟用後腦勺往後倏地撞擊,右腳更是擡起往後踢。
喻臨風擡手以膝蓋擋住撞擊的頭,并側身避過後踢的腳,另一隻手于腳下撚動之際扣住袁芳咽喉,左腳微微向前一勾,袁芳便仰倒在地,被喻臨風單膝蹲地死死壓住。
動作一氣呵成,兇猛膽大得一塌糊塗,膝蓋就壓在袁芳兇上,忒彪悍了。
“咦,也不算小嘛,暗藏兇機呀,不過比起二丫來實在不容樂觀。”喻臨風眯眼嘿笑,表情賊壞、賊壞。
袁芳臉黑如墨,想反抗卻也不敢動彈,咽喉被死死扣住,稍有反抗就可能被生生扣斷!
“我要……”袁芳想說我要殺了你,喻臨風一聽就震驚得吼道:“敗家娘們兒,人多勢衆地亂說啥。”頓了頓壞笑着,“就算想要也得說回家說行不,别這麼露骨。”
無賴啊!
袁芳發現自己越說越亂,遇到個臉皮比牆角還厚的家夥。
“看啥呢,shao兒不宜,趕緊訓練。”喻臨風回頭掃視衆人卻引來一群人捂臉,他看起來年齡更小,“咦,好像你那些同伴都過來了。”他開始有些心虛,害怕那群人過來見這情況會群毆自己。
袁芳臉色微變,再如此下去可就聲譽全毀了,“你……你開條件!”
喻臨風折.騰半天就等這句話,“幫我訓練學生,肯定讓你不損面兒。”
就為了這個來挑釁打架?袁芳欲哭無淚,真是個混蛋,“我答應你!”
話一落,喻臨風另一隻手悄然間扣住袁芳肩膀。動作微妙,旁人難以看清,瞬間之下便裝作被袁芳反水的模樣,兩人位置來了個對調。
一旁的人看懵了,咋回事啊?!
袁芳也有那麼霎那愣神,好快的速度,好猛的力道。
“袁教官,揍他!”
“就是就是,狠揍流氓!”
學生不怕事大。
左手按住喻臨風,右手攥緊成拳頭,袁芳盯着前者眼冒怒火,舉起拳頭就要落下,卻對上了那一雙細長狹小的眼,精明而又有些……賊,預感不妙!
“袁芳,你在幹嘛?!”一群穿軍服的人撥開學生走來,為首的是營長高廉。
喻臨風嘴角揚起壞笑,低聲道:“我說過,你運氣不太好。”
袁芳咬牙切齒,拳頭咯吱咯吱響,嘴鼻間吐出的熱氣像要噴火,眼神淩厲得要殺人。
“報告,我在……”袁芳站起來強壓憤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喻臨風委屈的語氣大聲打斷:“你們再不來我可就要被打死了。”
惡人先告狀!
殊不知他僅想用自己作反面,表現袁芳的厲害!
營長高廉本就不贊成讓編外人員來擔任教官,此刻一聽喻臨風被袁芳揍了,心裡也特别舒爽,大加贊賞地給了袁芳一個眼神,表面卻陰沉下臉,“袁芳同志,打人是不對滴,還不趕緊道歉?”本意想給袁芳一個台階,卻氣得她跺腳,到底誰欺負誰呀?!
“打人”道歉就沒事了?明眼兒人都看得出偏袒,可學生們聽了無不表情古怪。
“就是、就是,打人是不對滴,你總不會違抗長官命令吧?”喻臨風義憤填膺,裝得就跟真的一樣。
“你……”袁芳握拳又要動手。
“你啥你,打人還有理了啊?”喻臨風委屈、憤怒,就差沒掉眼淚來表現了。
“袁芳!”高廉低喝。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袁芳氣得眼都紅了,心裡委屈得在流淚,殺氣騰騰地盯視高廉數秒,吓得後者忍不住打寒顫,旋即又看向喻臨風咬牙說:“對……對不起!”
“不客氣,記住事兒就好。”喻臨風擺手。
這些就是他所謂的肯定不損面兒?袁芳氣得笑了兩聲,弄半天都感覺自己有吃虧,轉身就走,真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動手。
倆人之間有啥事兒?學生以及衆教官們好奇而又疑惑,有些弄不懂情況了,話外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暧昧!
“那個……營長,好像不對勁啊!”有人湊到高廉耳邊提醒。
“待會兒找兩個學生問問。”高廉轉身就要離開,誰知喻臨風忽然神經大條,雙手背在身後裝威風,掃視衆學生道:“看見沒,暴龍也不是哥的下飯菜,你們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傳說你妹啊,傻缺才迷戀!
高廉聽了心髒一抖,臉瞬間就變成了鍋底,當下沉着臉快步離開。袁芳正集合學生,聽了此話差點沒踉跄摔倒,恨不得沖過來将喻臨風大卸八塊。
感受一雙雙古怪意味極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喻臨風幹咳兩聲,讓衆人集合排隊,由班長帶領着跟在袁芳隊伍後面訓練。而袁芳倒也信守諾言,訓練時不忘給金融、會計兩班特殊待遇。
“臭教官、破教官、爛流氓,自己在樹下躲太陽,讓我們跟着訓練,簡直不是人,混蛋。”趙冰月低語忿忿不平,瞥一眼喻臨風,居然躺草地上半睡半醒了。
下午六點,收隊吃飯。
袁芳沒再繼續找麻煩,學生們早已恨死喻臨風了,同甘不共苦的家夥,且因他的緣故受到特别照顧,恨屋及烏!
剛走進食堂,喻臨風就撞見了馮煙兒,她身邊已換了男人,貪慕虛榮的性格注定了她永遠水性楊花,雖然看起來水靈靈地顧盼動人心,喻臨風見了隻能望而興歎,萬不會有任何接近和歪念,否則他會惡心自己。
本想繞開走,馮煙兒卻一臉瞧見了他,當即挽着那個男人的手臂刻意走到喻臨風面前,“好狗不擋道!”
挑釁啊!
喻臨風苦笑,不願惹事反被麻煩找上門。馮煙兒挽着的那個男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給他送過東西的校辦公人員,李隆。
李隆見了喻臨風也不作聲,随意瞥了一眼便有些厭惡閃過,如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俯視草芥,根本瞧不上一身安保服裝的喻臨風。
喻臨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剛想讓步,馮煙兒卻又道:“不就個小保安嘛,敢擋李哥,作死啊?生下來就是條賤命,好好吃你的快餐吧,趕緊滾開……看門狗!”趾高氣昂,目中無人,仗勢欺人。
雖不知李隆真正職務,但喻臨風也沒那麼好欺負,保安咋了,不是人嗎,旋即打消退避念頭,眯眼閃爍一抹寒光,挑眉道:“路是你家的?憑啥讓你?我就不讓,看你敢咋滴!”他犯起渾來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你要擋李哥的路?”馮煙兒禍水東引,壞心眼太多,而喻臨風不接話,似笑非笑,她便甩了甩李隆手臂,撒嬌道:“哎呀,李哥,你不說了要帶人家上三樓吃小龍蝦的嘛,人家肚子都快餓癟了。”
李隆皺眉,“喻臨風是吧,不上樓要吃快餐就趕緊的。”寓意不擋路。
“路這麼寬,你憑啥偏從我這兒過?”喻臨風撇嘴。
“因為李哥是院長助理,一句話就能讓你拜拜失業。”馮煙兒邊說邊驕傲揮手。
李隆聽了以沉默算是表示,平時低調的他為了捕獲美人芳心,想表現超凡地位和面子,這次還真和喻臨風杠上了,根本不相信個小保安能威脅到自己,辭退了還能再請,反正自己又不少根毛。
“切,”喻臨風撇嘴淺笑,“别說是院長助理,就算院長來了也不讓。”
李隆瞬間就感覺沒了面子,臉當場沉了下來,“煙兒,咱讓路走吧,我的确沒啥實權,隻不過說的話,院長和柳主任還是會聽幾分的,某些人領外校人打學生被我和煙兒親眼瞧見,不知道傳進院長耳裡會怎樣?”他說完并未走開,表情冷漠的立于原地直勾勾地注視喻臨風。識趣之人都會離開,奈何後者是個不惹事卻也不怕事的主。
我打人?喻臨風微懵,旋即瞥了馮煙兒一眼便瞬間明白,想歪曲事實來用誣陷他,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威脅我?沒門兒!”
他撸起袖子,頗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打人之意。李隆心知他是退伍兵,見此架勢生怕他真個動手把自己打了就更沒面子了,一時間有些躊躇和猶豫了,身後卻忽地傳來話語解了李隆的尴尬。
“李助理站那兒幹嘛呢?”
來人乃是龍鳳大學管職位考核及招收的主任,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