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玲珑局。56
在探知到今晚有事情要發生,所以已經準備妥當了要入宮了。
“範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帶人把我給圍起來了?我們不是剛剛才說好……”徐劍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來,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見範先生自信滿滿的微笑,他的臉自己都陰沉了下來了。
因為他太了解範先生,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一個局。
範先生溫和地微笑:“深更半夜,徐大人這是要入宮做什麼呢?是要去告訴皇帝,我去了安陵王府,還要把我們今天晚上所謀劃的事情給一一禀報給皇帝吧?你要怎麼說才能讓皇帝相信你呢,徐大人!”
看似笑得無害的範先生,其實已經深藏殺意。
徐劍抖着臉笑着否認:“範先生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我隻是剛剛接到了宮裡的消息,說是皇上傳召,所以這才趕着入宮,我怎麼可能會出賣高大人和你呢?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的!”
“不,我們可不是和你在一條船上的!”
範先生立刻擡手否定了徐劍的話,臉色一冷,吩咐身邊的侍衛:“請徐大人回去,我們再好好聊聊。”
說着他便退了出去,侍衛立刻動手。
但是,往日裡徐劍露出來的真本事都是經過自己精心僞裝的,真正的力量是十分的驚人的,看見這十幾個侍衛,他冷笑着說:“就憑這些人你就想要把我抓回去,範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把那塊令牌往衣兜裡面藏了回去,抽出腰間佩劍,劍氣橫伸出來,淩厲磅礴。
那些侍衛到底不是他的對手的,被他逼着節節後退,要不是範先生早就看出來徐劍的底子不錯,所以加了盾牌抵擋,他們根本就抵抗不了徐劍幾個回合!
看見侍衛不是他的對手,徐劍更加狂妄了,手中的劍挽成滔天殺意,斬向那些侍衛。
就連範先生,也不得不不斷地倒退。
“是一員猛将,可惜不為我所得!”範先生就是到了現在,也是十分的惋惜的。
要是徐劍心術正,為他們所得,那麼,他們定然是如虎添翼的。
可惜,徐劍早就不是他們的人了。
侍衛已經基本上死傷過半,再繼續這樣下去,徐劍定然能夠輕易突破重圍逃出去,隻要徐劍能夠逃出去,那麼,高秉庸,黃蓋,範先生,重樓月都會死得很慘!
所以,這個男人,一定不能離開。
“範先生,你們往日都說我蠢,我告訴你,那都是我裝的,我不蠢,而你們,才是甕中之鼈!”徐劍仗劍狂笑,這些人擋不住他,他一點都不怕,所以還是如此的狂妄。
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來!
範先生步步退後,笑着不說話。
忽然一道陰冷的劍氣朝着他的頭頂上劈下來,徐劍臉色變了一下,連忙往後快速地退去,這才堪堪躲開那一道劍氣,但是臉頰上已經被劃出來了一條劍痕。
男人素來冰冷的聲音在暗夜裡響起:“依我看來,你還是一樣蠢!”
徐劍惱怒不已地擡起頭來看向旁邊的屋頂,透過夜色,他看清了站在屋頂之上的男人的面目,驚懼不已:“陳旭景!”
他是萬萬沒想到陳旭景會在這裡的。
這個男人一向和高秉庸不和,高秉庸怎麼可能請得動他來做幫手?
“你一定想不通陳都統為什麼會來,沒關系,等你跟我們回去,我們會慢慢告訴你的!”範先生揮手把自己的人給撤了出來,然後擡頭看向陳旭景說:“陳都統,這個人就有勞你了,要活着的。”
他們退出去看好戲了。
陳旭景點頭,臉上一點情緒都沒有,根本就不和徐劍多說廢話,手中的劍隻管被揮動得如同風雨襲來,把徐劍壓得透不過氣來。
不管論哪一方面,徐劍都是比不上陳旭景的。
以前他刻意把自己的武功壓制住,不讓人發現他的實力,但是,一起共事這麼多年的陳旭景自然是知道他一點的底細的,以前之所以這麼抵觸他,也是因為他覺得,這個男人,心術不正,絕對靠不住。
現在事實證明,他當初的想法,是對的。
徐劍,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叛徒,死都不足以說。
“你們竟然是一夥的。”
徐劍被逼得無路可退,還是負隅頑抗,一雙眼睛瞪大看着陳旭景,震驚之後,便是驚恐。
他的心開始亂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更是不能抵抗得了陳旭景了,幾個回合下來,徐劍身上已經負傷,最後的一擊中,陳旭景幹脆把他的雙腳的經脈給割斷,這對于練武之人來說,是十分緻命的,他雙腿站不穩,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手中的劍也滑飛了出去。
範先生馬上讓人去把徐劍給抓住,把他丢入了他的小轎之中,轎子馬上被擡起,朝着中書令府邸去了。
範先生和陳旭景兩人随後也回到了府中。
這個時候高秉庸已經去了醉夢樓了,密室之中的隔音很好,當人把徐劍丢進密室之後,他痛苦的哀嚎聲,已經被阻斷在了密室之中。
鮮皿從腳踝流出來,在地上打濕了一片,徐劍抱着自己的雙腳一陣哀嚎。
陳旭景抱着劍冷眼旁觀,而範先生卻一點都不同情,直接命令侍衛:“把他綁在椅子上!”
立刻有人動手把徐劍給五花大綁在了椅子上,他的雙腳被固定在了椅子上,身體動彈不得,但是傷口還是疼得他的身體一抽一抽的,雙眼赤紅恨意慢慢地蹬着陳旭景,開口便罵:“皇帝和你是生死之交,你竟然背叛他,要是他知道了,絕對會把你碎屍萬段!”
他隻知道皇帝和陳旭景當時在打江山的時候是生死之交,卻忘了在燕邪得到江山之後是怎麼對待他的。
他的母親他的家族,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生死之交比得上生身父母重要的?
所以,陳旭景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男人冷冷地睨視了他一眼,一語成冰:“你忠誠的也并非是皇帝,何必在這裡說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