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第452玲珑局。53
眼見着是一定見不到高秉庸了,沒辦法,他轉身回了自己的府邸。
此時高府内的密室之中,四面牆除了一個小小的門後,皆是密不透風的,密室裡面放了一個桌案,案上點着一盞油燈,圍坐在案桌邊上的高秉庸和徐劍,臉色皆是十分的難看。
範先生也在,他一向平靜,奈何氣氛太凝重,似乎他都受了影響,臉色微微不好。
“現在我們都已經不安全了,範先生,眼下這種情形,我們該如何是好?”高秉庸上半身撐在桌子上,附過頭來壓低聲音問範先生。
雖然他們已經在密室之中,他還是十分的小心謹慎。
很顯然,這件事情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高秉庸和徐劍眼巴巴地看着範先生,兩個人都被公子宸被圍剿的事情給吓到了,他們中間出了叛徒,那麼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已經處在了危險的邊緣之上,燕邪會怎麼對付他們,還真是一個難以預測的問題!
燕邪的手段,他們這些老臣是最為清楚的。
要是還不清楚,那麼參照以前的巫離,便是最為明白的了。
而且,現在燕邪還不動手,必定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在做最為完美的準備,等他一出手,那麼,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死無葬身之處,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人既是舉報了公子,那麼,你們的事情皇帝一定是也已經知道了,他現在還沒動手,想來你們都清楚這是為什麼!”範先生的語氣凝重,聽起來,也是讓人心裡沉重得很,他看了一眼高秉庸和徐劍,接着說:“皇帝這一次在圍剿公子宸的時候出了意外,似乎是受傷不輕,所以,我們才得以有緩氣的機會,要不然,現在我們早就不可能在這裡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密室的周圍,臉色很是嚴肅。
現在燕邪受了傷還在養傷,而且還不知道他在謀劃着什麼計謀,所以,他才還沒動手。
燕邪不動手,更是讓高秉庸和徐劍心裡惶恐不已。
“皇帝的确是傷得不輕,被那個婆娑教教主刺了一劍,貫穿鎖骨,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徐劍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是慶幸的。
因為,要不是皇帝受傷了,後宮和朝堂上都是人心惶惶,他早就被處罰了。
圍剿公子宸這件事是他的職責,可是他帶了人過去,自己卻不知道去了哪裡,留下蒼龍衛死傷過半,現在是所有人都因為燕邪的事情沒人理會到他,所以,他才僥幸逃過一劫。
他松了一口氣說:“幸好他受傷了,不然,死的,可就是老子了。”
跟在燕邪的身邊這麼多年,所謂伴君如伴虎,他都是提心吊膽的,隻有在這密室之内才敢坦露心聲。
“小心禍從口出!”
高秉庸一向謹慎,就是在這密室之内,他還是十分的嚴苛,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徐劍,又問範先生:“既然範先生已經知道了目前的局勢,那還請您告知,現在我們,該如何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事情已經發生,他想要的,是解決。
“是啊,範先生,平日裡都是你的主意最多,一向都是你幫我們出謀劃策,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好好想辦法!”徐劍雙手按在桌面上,睜着一雙牛眼看着範先生,看樣子,是自己已經沒轍了,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範先生的身上。
範先生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籌莫展,被他們這麼一催,也不說話了。
密閉的空間内氣氛越來越陰晦,讓人窒息不已,這沉默真的是能夠讓人發瘋的,徐劍第一個忍不住,揚高聲音說:“範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可不能一點主意都沒有啊!”
徐劍的腦袋向來都是擺設的,遇上了事情,便隻懂得求救。
以前是求救高秉庸和黃蓋,現在黃蓋已經不是他們的同路人,所以,他也隻能求救範先生了。
“哎!”
範先生忽然沉重地歎了一聲,眼睛直直地看着高秉庸和徐劍,有些不确定地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去做!”
“什麼辦法?”徐劍心急地問。
還是高秉庸能沉得住氣,聽見範先生這麼說,就知道必然不是一件什麼好事,臉色稍微的陰沉了一些。
但是卻不吭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範先生繼續說下去。
“為今之計,想要保住兩位大人,而且保住你們的家族,隻有一個出路了!”範先生小小的眼睛裡沉着震驚,從口中蹦出來一句陰測測的話來:“那就隻有反了!”
徐劍騰地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蹬着眼睛看着範先生:“你說什麼?”
着實是被範先生的這話吓到了,徐劍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着範先生說:“讓你想辦法,你竟然就想出來這麼一個害死我們的辦法?要是反了,我們就是叛黨,到時候,燕邪就會順勢把我們除掉!”
造反,是他不敢想的。
見他這麼激動,範先生并沒有及時接話。
倒是高秉庸冷靜,對于範先生的話似乎已經在意料之中的,并沒有感到半點的驚訝,叫住徐劍:“你且坐下來,不要這麼激動,範先生還有話要說!”
“老師!”
徐劍見高秉庸似乎還想要聽範先生說下去,也是十分着急。
就算是再怎麼樣,謀朝篡位,那都是千古罪人了。
“坐下。”
高秉庸語氣嚴厲了幾分,徐劍雖然不服氣,但是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但是對範先生卻是不屑一顧了,偏過頭去不看他,在獨自生着悶氣。
這邊高秉庸朝着範先生笑了笑說:“先生莫要怪罪,他就是這個脾氣,你請繼續說下去。”
一直以來,高秉庸對範先生,都是十分倚重的,他知道,範先生說出來的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高大人不必這麼見外,徐大人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也是常人所有的,并非是所有人都有反了這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