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再沒有人能将東東傷至此
老天爺像是在替南絮鳴不平一樣,雨下得比剛才的情形更猛,時不時還裹來一陣狂風,刮得幾乎要分不清東南西北,南絮撐着傘吃力的往前走着,豆大的雨粒打在傘上發出劇烈的響聲,感覺傘頃刻間便會支離破碎似的。風越吹越大,豆大的雨滴全部被吹在了南絮身上,她索性扔掉傘,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等她趕到俪人醫院的時候,醫院隻剩了部分的值班護士和急救室的醫生。
前台的護士看到全身濕透,臉色煞白,像是随時要倒下去的南絮後,急忙上前扶住她,語氣中充滿關切的詢問,“姑娘,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南絮神色恍惚的四處張望着詢問,“婦産科的劉醫生在哪裡?我要見他!”
“劉醫生?”護士怔了幾秒,有些不确定地詢問,“你确定是婦産科的嗎?我們婦産科沒有姓劉的醫生!”
“怎麼沒有?前兩天他打電話給我,說我染色體異常,今天中午還給我做了手術,劉獻忠,怎麼會沒有?”南絮反手掐住護士的胳膊咬牙詢問。
護士被她捏的有些吃痛的勉強微笑,“姑娘,你别激動,我們所有醫生的照片展示欄那裡都有,我帶你過去看看,說不定你把名字記錯了!”
南絮順着護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落在遠處貼滿照片的牆上後,立刻松開護士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雙手撐在牆面上,美目飛快地搜尋着,她一連找了三遍,都沒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護士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張絕望的側臉詢問,“姑娘,你的病例呢?有什麼證明的東西嗎?”
“我不知道……”她都是直接去那個醫生的辦公室,他從來沒讓她排隊,也沒有說别的,細細想起來,好像很多地方都不合邏輯。
南絮拉着護士鑽進電梯,上了三樓之後拉着她直奔最裡面的病房,指着那扇淺藍色的門道,“就是這間辦公室的醫生。”
“這間?”護士怔了幾秒,然後忍不住微笑,“您是不是記錯了?這間辦公室是個女醫生,她姓楊,最近她母親去世,她請了半個月的喪家回老家過事,還有五天才能回來!”
“不!這不可能!分明白天這裡的姓名條是劉獻忠,就是個頭發花白,頭頂頭發有點稀少,眼睛大大的,戴着眼鏡的老頭,就是他,我沒有記錯!”南絮上前用力轉到着門鎖搖頭,“是他說我的染色體有問題,騙我打掉了孩子,就是他,他在哪裡,你讓他出來,你讓他還我的孩子!”
“姑娘!你别這樣,先冷靜點,你的臉色很難看,我先帶你去治療一下好不好?再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會垮的,今後要不了孩子怎麼辦?”護士擔憂的将南絮拉起來,扶着南絮緩步向前走去。
南絮目光渙散的向前走了幾步後,突然發力将護士推向一旁,大步向前跑去。
她披頭散發沒有一絲形象地隻顧着像前跑。
所有的事情這麼蹊跷,肯定是有人故意為止的,是誰在陷害她?南莞爾嗎?醫生也是她計劃好的一部分嗎?
南絮站在馬路旁,奮力的揮着手,但那些過往的車輛都像是說好一般,沒有一輛車肯停下,倒是有不少飛快駛過的車輛壓得水花濺在了南絮身上,她狼狽的摔倒在地,目光渙散的盯着車流,直到一輛出租車停下,接着後座的門被推開,走下一抹身影,南絮盯着那雙精緻的皮鞋,心中閃過一抹僥幸,她暈開一抹期待的笑擡頭,目光落在黑傘下那張陌生的俊臉上後,怔了幾秒,然後微微蹙眉,“你是……”
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在哪裡呢?
“地上涼,起來說!”男人撐着傘,微微附身拉住她的手,發力将她拉了起來,慣性讓南絮撲在了他的身上,南絮全身一震,立刻向後縮了一步,男人卻将她拉向自己,讓她站在傘下淡道,“上車吧!”
“去哪裡?”
“你被人陷害成這樣,不生氣嗎?難道你打算站在這裡用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男人微笑着挑眉。
南絮盯着那張俊臉還想說什麼,大腦卻失去意識,直直的倒了下去。
男人伸臂接過她,将傘壓低,扶着她坐進了車内,放好南絮後,他關上車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車内後,才合起了那把黑傘,并同時關上了車門。
“林總!我們去哪裡?”司機盯着那張心情大好地俊臉詢問。
“去candy那裡吧!”男人微笑。
“candy?”司機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微微蹙眉,“candy小姐不是寵物醫生嗎?”
男人牽了牽唇角哼笑,“寵物醫生怎麼了?人比動物強在了哪裡?狗永遠是狗,人有時候還不是人呢!”
“是!我這就出發!”
男人将目光轉向後座上那抹神色痛苦的小臉,牽了牽唇角冷笑。
被自己的親姐姐害成這樣,也是夠蠢!
男人拿着手機對着後座拍了一張,然後收回目光,重新含笑将照片發送了出去。
三分鐘過後,手中的手機輕輕震動了起來,那張俊臉看到屏幕上的号碼後,唇角勾出一抹愈發燦爛的微笑,他忍住笑意按下接聽鍵淺笑,“喂!”
“你是誰?你在哪兒?你對南絮做什麼了?她在哪兒?”手機那頭傳來許俊的低咆聲。
“許先生不要這麼激動,她還好,就是淋了點雨,我現在準備送她去醫院!”男人笑盈盈地繼續道。
“你是誰?你為什麼跟南絮在一起?你讓她接電話!”
“你覺得她的狀态還可以接電話嗎?”男人牽了牽唇角哼笑,“如果你想見她的話,我發給你地址,你現在立刻趕過來,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晚了,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見到她!”
男人說完不等許俊回答就挂斷了電話,那雙修長的手在屏幕上飛快地動了幾下後,按住一旁的鍵關了手機。
一旁的司機見狀有些擔憂的道,“您确定他回來嗎?”
“哼!”男人不屑的牽了牽唇角淡道,“待會最多停留一個小時,然後就出發。”
“是!”
人聲鼎沸的V8會所内,一群年齡各異的人,瘋狂的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肆意扭動着。
一抹身着休閑裝的身影,穿過人群,四處張望着向前走去,時不時還跟舞池内身材火辣的美女們,貼身扭動兩下。
“穆總……”跟在前面西裝革履的經理有些為難的轉身盯着那張含笑的俊臉,想催促又不敢。
“好了!好了!來了!”穆西年上前,搭在經理的肩上蹙眉,“東東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我又不是美女,讓他等等怎麼了?”
“不是……”經理有些為難的歎了口氣,“我覺得……薄總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不太對勁?合着你是讓我來踩雷的是嗎?那我不去了,我還有事!”穆西年說着轉身做開溜狀。
“别啊!穆總!”經理急忙拉住他哀求,“這可不是我擅作主張叫您來,是薄總他吩咐的,說實話,從他進來這半個多小時,除了讓我叫您來之外,其他一個字都沒說過,隻是埋頭喝悶酒,您也知道他的喜好,皇家禮炮……剛才我進去的時候,已經喝了4瓶多了……”
穆西年盯着經理,俊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斂起來。
這麼嚴重?突然之間這是怎麼了?他也沒聽到什麼風聲啊?難道是南絮那個丫頭又出事了?
穆西年想着忍不住快步走進了電梯。
抵達6層的包間後,穆西年對着經理揮了揮手,然後自己推開門,一隻手撐在門框上凹造型擺手,“hello!東東,聽說你想我了啊?”
他的目光落在沙發上那抹,衣衫不整的人影身上後,忍不住收回動作,關上門,快步走上前,坐在茶幾上盯着那抹猛灌酒的俊臉詢問,“出什麼事了?”
薄肇東端着酒杯,擡頭看到穆西年後,牽了牽唇角,目光略微有些渙散的哼笑,“你來了!”
“東東!”穆西年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7個空酒瓶蹙眉,“你上次不是說要戒酒了嗎?怎麼又喝這麼多?”
“西年……”薄肇東取過一旁的就被塞進穆西年手裡,又舉着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我爸的事查清楚了!”
穆西年握着酒杯,面色凝重的盯着那張俊臉詢問,“是薄慕辰幹的?”
“嗯!”薄肇東牽了牽唇角,又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東東……”穆西年上前想奪過他的酒杯。
其實這個答案他們早都猜到了,東東心裡也有40%的把握,為什麼現在痛苦成這樣?
薄肇東手閃了一下,制止穆西年的動作,握拳大笑,“你知道好笑的是什麼嗎?這件事還不如她讓我生氣!”
她?果然是南絮的事!
穆西年苦笑着牽了牽唇角。
他就知道,眼下除了南絮之外,再沒有人能将東東傷至此。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