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換衣服不許看嗎
薄肇東伸手預備關門的瞬間,被從門縫中伸進來的一隻手攔住,下一秒,門就被南絮推開闖了進來,南絮闖進來後順勢将門反鎖住。
薄肇東盯着那抹謹慎的背影蹙眉:“你跟進來做什麼?出去!”
南絮轉身,笑靥如花地盯着那雙墨黑的瞳仁挑眉:“大叔!你最近幹嗎老是躲着我!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薄肇東上前想将南絮推出去,南絮卻貼在門闆上,伸手死死握着門把手,閉着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想做什麼?”薄肇東愠怒的語氣中夾雜着幾分警告冷聲威脅,“說話和立刻出去,選一個!”
南絮見狀睜開眼睛一臉期待的雙手合十對着薄肇東猛眨眼:“大叔!明天下午4點是學校的50年校慶!我也有節目……”
“沒時間!”薄肇東明白她的意圖後,立刻轉身脫去西裝外套絲毫不留情面地立刻拒絕。
“為什麼?就2個小時,最多3個小時……你難道都不好奇,我有什麼節目嗎?”南絮沒想到他會拒絕地這麼幹脆,她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有事!不好奇!”薄肇東惜字如金地繼續冷聲道。
“你……”南絮瞪着那抹寬厚的背影,握着雙拳沒有說話。
“肇東……”走廊處傳來林雅歌試探的聲音。
南絮轉頭順着聲源看去,然後微微蹙眉。
這就是他說的有事的原因吧!他是明天準備陪那個女人嗎?他肯抽出兩天的時間陪那個女人,就不肯給她幾個小時的時間嗎?
思及此,南絮的理智瞬間被憤怒沖的煙消雲散,她上前伸臂緊緊扣着薄肇東的腰,然後越來越用力。
背對着她的薄肇東怔了一下,然後伸手掰着她的手壓低聲音厲聲呵斥:“放手!”
這個丫頭是瘋了嗎?
“就不放!除非你答應我明天去!”南絮死死地将兩個手攪在一起拼死掙紮。
“肇東,你換好衣服了嗎?”林雅歌的聲音隔着卧室的門闆傳了進來。
見南絮沒有放手的意思,薄肇東徹底動了怒,南絮的手勁哪裡是他的對手,隻是輕輕一扯,南絮就有些吃痛地松開了手。
薄肇東轉身,目光淩厲地射向那張臉,未等他開口,南絮又重新纏了上去,她緊緊擁着薄肇東的腰,擡頭對上那雙愠怒的黑眸暈開一抹得意的笑:“大叔!你女朋友還在外面等着呢!你開門啊!”
“南絮!”薄肇東真是恨不得掐死這個小丫頭,可是他又沒法真的動手。
“肇東……我要進來了!”林雅歌說着轉動了一下門鎖,發現門被反鎖後,林雅歌耐着性子繼續含笑道:“你換衣服連我都不許看嗎?”
南絮打定主意要耍賴,她的眸子中閃動着狡黠的光芒,盯着那雙黑眸追問:“對啊!大叔,換衣服都不許看嗎?那你想看什麼?你确定你明天不想看嗎?我可是演睡美人,難道你不期待我和王子的吻戲嗎?”
薄肇東的黑眸閃了一下,伸手推開她冷聲道:“如果你再敢胡鬧,我就請你家人也許看!”
南絮的小臉神色變了變,又立刻恢複常色,退後順勢坐在床上微笑:“好啊!如果你能請來他們,我倒是感激不盡!”
薄肇東盯着那張小臉看了一陣後,快步走向門,他将門拉了一半,等出去後又立刻關上對着林雅歌淡道:“我送你回酒店!”
林雅歌的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許久才收回來盯着那張俊臉苦笑:“這麼多房間,你就不能随便選一間讓我住一晚嗎?”
見薄肇東不說話,林雅歌自嘲地牽了牽唇角,轉身向樓梯走去。
她肯任由那個小丫頭胡鬧,卻連一點可能性都不願意給她嗎?
翌日下午,學校禮堂後台。
南絮提着一件紅色的衣服蹙眉。
這個薄憶柔果然沒安什麼好心,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她。
南絮提着衣服預備去找她,卻發現一起跳舞的六個女孩的衣服都和她一樣,而且她們都提前換好了。
見南絮還提着那件衣服,領舞的女孩有些不悅地蹙眉:“南絮!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換衣服等什麼呢?”
“這個衣服……确定是我們的演出服嗎?”南絮依舊有些懷疑地盯着幾個一臉無所謂在補妝的女孩。
領舞的女孩一臉鄙夷地牽了牽唇角:“南絮!你平時和池早早那麼要好,想不到還這麼保守,這衣服怎麼了?重要部分都遮住了,哪裡不對,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封建!再說我們又不是全程穿着這個跳,外面不是還有一個浴袍,這隻是最後結尾的時候用來凹造型的!說到這裡,記住了,最後一個動作記得脫掉浴袍!”
南絮盯着那張一本正經的臉,雖然心裡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隻能換上衣服。
南絮所屬的話劇是壓軸節目,所以等的時間最久,上場前,她站在舞台的角落看向觀衆席的位置四處尋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薄肇東自帶氣場太強大,還是因為心有靈犀,她一眼就從黑壓壓的人群中看到了第三排中央的那張俊臉。他的兩側分别坐着林雅歌和薄憶柔,薄憶柔的身旁坐着薄慕辰,四人的高顔值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讓人不得不矚目。
無論如何!隻要大叔來就好了!不管他身邊有沒有别人!
南絮暈開一抹放松的笑容,重新整了下衣服預備上場。
南絮的舞蹈在話劇的最後一部分,因為練習了好久,所以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完美收官,随着音樂的停止,南絮咬牙脫去了外面用作裝飾的浴袍,瞬間,偌大的會場内鴉雀無聲,五秒過後,又是一陣嘩然。
南絮看到衆人的反應後,轉頭,然後身體僵直怔在了原地。
原本應該和她服裝一緻的女孩卻全部成了得體的及膝紅裙,隻有她一人穿着連體泳衣般的兔女郎裝。
南絮感覺議論聲越來越大,大到她幾乎要失聰,意識告訴她應該逃走,但是腿上的力氣卻像被抽幹一般令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