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瘋了的女孩
我知道這幾個字什麼意思,老梁,指的就是“老梁”夜市攤子。
這是我經常去吃的地方,因為很近,夜市入口就是,這回我偏不去了,一直走到夜市街中央最熱鬧地方,才停下來吃東西。但想想,絲巾上的話似乎存在漏洞,她說吃完我給老梁十元,也沒說就是今天晚上啊,那以後我要光顧老梁那裡算不算呢?
想到這裡,就感覺挺不靠譜的,沒準哪天我忘了呢?
不過至少能嘲笑她一個晚上,也算是一點成就了吧。
很快吃完,買單的時候我居然看見老梁從街頭走了過來……
大哥,你至于跑那麼遠攬生意嗎,我不吃還沒别人吃了?你那攤子客人都是滿的,就這樣你還來搶人家生意,終究是不厚道啊,可他不能硬拉我過去吧,會得罪人的。
這時候我就聽這一攤的老闆說:“你那碗面我這裡沒有了,問一圈隻有老梁那裡還有,所以讓老梁那邊送了一碗過來,那十塊錢你給他吧。”
我情緒低落,這麼早就沒貨了,怎麼開的夜市攤子?
“我給你不行嗎?”我無奈地問。
那老闆一愣:“你給我,我再給他也行,這不還是你給的嗎,又不是沒零錢。”
算了,我也不擡杠了,把其他的賬都結了,老梁那裡也給了十塊錢,馬上掏出手機開始訂票,既然隽繡說要去西林,那就越快越好,什麼時候有車我什麼時候走。
拿出絲巾我看了一眼問:“剛才那個結果,如果我要改變的話,有可能嗎?”
“有。”
看見這個字的時候我才舒服了一些,否則真是有種絕望的感覺,一切都是定數了,那我還努力幹什麼,努力就是要改變命運的,這都做不到那大家都坐等就完了。
還真有連夜開的動車,我稍微準備了一下,就直奔車站,結果第二天上午就到達了西林市,感覺交通還是挺方便的,這麼找的話再有幾個也感覺不麻煩啊。
一出車站,我就對着絲巾問:“我一直擔心小鬼會不會追來,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絲巾上的字出現了:“會,以後不要問無聊的話。”
她這就不耐煩了,還做小三呢,素質不夠啊,别的事不能做,陪聊你得補回來吧?
現在的小三都跟大爺似的啊,也對,小三都是哄回來的,不哄的時候就沒了。
直接打了輛車,讓司機看了看地址,帶着我順利來到了那校花的家,這裡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居民區,規劃得雜亂無章,還是找位大媽帶着我過去,直接就拍門。
出來的是一個高大猛男,問我:“你找誰?”
他這麼緊張幹什麼,怕我查水表嗎?我就直奔主題了:“徐慧是不是住在這裡?”
“這裡?你是說我這間?”男人搖搖頭:“不是,以前住戶沒有一個叫徐慧的。”
不對啊,難道學校資料上的地址錯誤?
我一想幾年過去了,沒準就換了幾任的住戶呢,就接着問:“幾年前住這裡的,有嗎?”
“幾年前?”男人狐疑了片刻,“這幾年都換好多人住了,我哪知道幾年前住這裡的是誰,還有,你問的是哪個徐慧?”
我知道這名字很大衆,可他們這麼小一個居民區就有很多徐慧嗎?
“就是幾年前因為身體不好退學回來那個徐慧,你們這裡有多少徐慧?”
“她呀!”
那男人恍然大悟,“你早說是她不就完了嗎,怎麼她以前是住我這裡?媽的,之前的住戶沒跟我說過,要知道是這樣我就不住這裡了。”
“什麼意思,這個徐慧很有名嗎,她住過的房為什麼不能住?”我感覺更加奇怪了。
男人狠狠地又罵了一句:“你外地來的吧,找她是來錯地方了,她住過的地方,鬧鬼!”
這房子鬧鬼?我不由得偏過頭看了他身後的房間一眼,要不問問隽繡?算了,這裡又不關我的事,還是找徐慧要緊,鬧鬼就别住啊,我不再去糾纏鬧鬼的話題,問他:“現在呢,徐慧他們家般到哪裡去了?”
男人冷笑:“哪兒還有什麼家,她的父母同時出了車禍,就隻剩她一個人了,也沒有什麼親戚往來,而她現在住醫院呢。”
果然是體弱多病,住醫院的應該沒錯了,那男人還在嘀咕着什麼“馬上搬家,再不搬就死人了”什麼的,居然有這麼嚴重?看他要不耐煩了,我最後問了一句:“她住什麼醫院,我是她同學,想去看看她。”
那男人就四下望望,招呼我靠近點,自己又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他要八卦了。
“這個徐慧啊,以前長得很漂亮,可後來就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她身邊經常有離奇古怪的事情發生,據說凡是她住過的地方都鬧鬼,後來又把父母給克死了,親戚朋友沒一個敢來照顧她的,現在她整個人就跟鬼一樣,住在青山醫院。”
我謝過了他,出來打車直接去醫院,到底是什麼病,居然這麼嚴重?
然而我告訴出租車司機醫院名稱的時候,我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那是精神病院!
青山精神病院在很偏僻的地方,能住在這裡的情況都比較嚴重,基本屬于放棄治療的類型,也不能說完全放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鬧不好一輩子就瘋瘋癫癫地過。
我進去之後直接就找到了徐慧的名字,瘋了的徐慧就這一個……
進去之後,我看見一個大院子,很多人穿着病号服在散布,這應該是中午吃過飯了在放風吧,電視裡看到的,很多瘋狂的病人有強大的攻擊性,都是要關小黑屋還得綁起來。
估計現實中這樣的情況不多,然而我不記得徐慧長什麼樣了,而且聽說她現在就跟鬼一樣吓人,所以還得找現場護士來問問究竟是誰。這些病人比小孩子還讓人傷腦筋,周圍肯定有護士照看着的,我看了周圍一圈,選擇了一個身材較好的護士走過去。
忽然旁邊一隻手伸過來,一個男人拉住了我。
看他穿着很正常,不會也是病人吧?我疑惑地問他:“什麼事?”
這個人仿佛總能作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淡淡反問我:“你是來找徐慧的吧,找她什麼事?”
“你連這個都知道,剛才在門診大廳裡?”我很疑惑。
他神秘地笑了笑:“我還知道,你來找她跟她中邪有關,而且你也遇到了這樣的事。”
這個人簡直和我的絲巾一樣神通啊,我不由得再次打量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對了,就是江水那種樣子,裝扮也差不多,簡單的夾克,挎着個布包,上面有陰陽魚的圖案,我就笑了:“你是不是也要說說自己是茅山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輪到他驚訝了。
“你認識一個人叫江水的嗎?”
“不認識,你剛才為什麼說也,意思那個江水也是茅山的?可我沒聽過他。”
難道這是另一夥的騙子,和江水一樣學點皮毛就出來混了?
“你不是能算嗎,算一算他是誰不就知道了。”我給他出難題。
這家夥呵呵也笑了:“如果什麼都能算話,那我還活着幹什麼?”
跟隽繡是一個意思,兩頭話都說,一邊說自己能掐會算,一邊又說一切都在改變……剛才還說着皆有定數,等一下就事易時移了。
然後他态度變了很多,伸手出來要握手,同時說:“我叫伍松,可以帶你去找徐慧。”
我聽着一愣:“武松?你哥呢,你嫂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