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孩子他媽?
鐵蛋的說法一聽就很不靠譜,可我又有什麼辦法,他比我專業。
不信鐵蛋又能信誰呢,這事我要拿出去和别人說也沒用,不會有人相信的。
對于這件事情,鐵蛋比我上心,他今天沒開工,請假幫我聯系媒婆了……據說在本地一個偏遠的小村裡,住着一位“靈媒”,當然他們不是這麼稱呼的,這個老太太以幫死人結親為業,很難理解有人幹這個一輩子。
鐵蛋去找她安排,留下一塊桃符給我,說這個東西管用,但不長久。
而我呢,就開始聯系當年醉酒那次到場的女同學。
鐵蛋說的,如果能把母親找到,那一切就迎刃而解,畢竟是她肚裡的東西。
但是,要找到當晚的那些女生談何容易,因為他們來自不同的系,甚至不同的年級,相互間的聯系差不多也就是因為那次比賽,結束之後就散了,足球隊還算是個鐵打的營盤,而啦啦隊則不一樣,人員變動很大,有時甚至都不跟着去。
所以,以我的本事很難找到當時的所有女生。
還有,當年我大二,現在都畢業一年多了,啦啦隊裡的女生最小一個也離了校,大家各奔東西,我還怎麼找?
不過,校隊的成員我們還是相互有聯系的,我和一個前鋒關系不錯,他早我兩年畢業,但因為看上了啦啦隊裡的一個人,所以離校以後還經常回來看看,最後讓他泡上了。
對,就找他,這家夥為此留在了本地,我畢業之後也沒怎麼聯系,不知道号碼換了沒有。
手機一撥,通了,我心裡松口氣,至少路子沒有絕。
他工作的時候我上學,所以大家之間的聯系并不多,關系現在是有些生疏的,可男人嘛,再怎麼樣也得作出義氣的樣子,假裝熟絡地驚喜一番,再憶往昔峥嵘歲月……
最後我才繞回了正題:“虎哥,你老婆還是原來那個吧?”
他說是,我就說找她,虎哥頓時疑惑了:“這麼久不聯系,一來你就找我老婆,記得你們以前沒什麼交情吧?”
我這才發覺不妥,連忙解釋:“虎哥不要誤會,我是想聯系一下當年她們啦啦隊的其他人。”
虎哥這才松口氣,告訴我找對人了,當年啦啦隊那些人大多已經不聯系,但他老婆還是跟幾個人有來往的,因為出差比較多,來往于各地也方便,順道維護一下珍貴的友情。
馬上虎哥就把電話交給了他老婆,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實話我對她并不熟悉,當年啦啦隊那麼多人我不可能每個都認識,甚至連名字我都不知道。
不過這個時候不需要知道,我直接問:“嫂子,記得我嗎,校隊的大熊啊。”
“啊,是你,當年你可是學校明星呢,現在怎麼樣了?”她挺熱情。
我隻能歎息:“完全不好意思說啊,不過今天找你有重要的事情,當年你們啦啦隊的人還聯系嗎?”
“啦啦隊每次人員名單都不一樣,你想找誰?”
“就是那次我們拿了高校冠軍,我還被灌醉了的那次。”
她馬上想起來了:“那次啊,當然記得,奪冠之夜,我們學校也就拿那一次冠軍了,過了多少年都記得啊,你小子是第一個被灌醉的。”
我開心起來:“那麼嫂子,我當時被灌醉之後送進了旁邊的包廂,後來還有誰進去了?”
“那可太多了,前前後後哪裡記得。”
“不,我是說和我一樣被灌醉送進去的,女生。”
這個時候,對方明顯做了一個停頓,時間還比較長,應該是在回憶當時的事吧。
果然,她然後就告訴我:“當時你是先輩灌醉的,而然後那些男生的目标就放到了女生身上,說是灌醉了有機會,可是到最後醉了好幾個,都送到了包廂休息,放到一起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忽然樂了,那些學生哥也真是太單純,這樣灌醉有什麼機會,又不是單獨兩人。
嫂子接着說:“具體都有什麼人我記不清,但我隻有有一個,就在本市,今年才畢業的,她可是校花呢,要不要我把她的聯系方式給你?”
我就知道!
此刻我的心情,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妥了,就算那小鬼是她生的我也不介意。
“要,當然要了,我有重要事情找她!”
“嗯,她也許還知道其他人,你記好号碼……”
号碼記下,她又問我為什麼找這些人,确實挺奇怪的,如果我想泡誰肯定是目标明确,而不是過了這麼多年再來問而且沒有确定目标,跟丢了什麼東西似的。
我打了個馬虎眼沒說,虎哥兩口子也沒追問,不過這兩口子也真是着急啊,這就結婚了。
然後我直接給校花打電話,那邊接了電話,聲音很好聽,問我幹什麼,這種事情怎麼好在電話裡說,難道問她是不是你把孩子打掉的?
所以我直接約她見面,本來以為會比較困難,需要費點口舌,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
挺讓人意外的,我就說請她吃飯,約到了一個餐廳見面。
校花叫劉芸,挺大衆的名字,但那張臉絕對不大衆,特别是一雙眼睛,我印象深刻,書上說的“兩眼含煙”說的就是她了,身材也極好,很奇怪,女生長得漂亮就沒有身材不好的。
有沒有男朋友?那又怎麼樣,再怎麼男朋友的身份敵得過孩子他娘?
然而我一見到她面的時候就呆住了,她身邊居然帶着一個半大小孩……
難道她還跟别人生了孩子?或者說她和我的孩子沒死,應該是這個?
看見我疑惑的表情,她笑着說:“這是我親戚家的孩子,今年我才畢業你想什麼呢,原打算在本事找份工作,親戚在這裡照應着,不過都沒有滿意的,再找不到的話我就要回去了。”
我連忙說:“工作嘛,不着急,才畢業要多享受自由時光。”
說着我坐下,劉芸讓那孩子叫我叔叔,但那孩子忽然蹦出一句:“叔叔,你背着妹妹不累嗎,怎麼坐着也沒把她放下來?”
我嗖地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些天被困擾得寝食難安,所以他這話直接把我吓尿了。
回過頭,我什麼也沒看到,但發現我脖子是僵硬的。
劉芸對孩子嬌嗔:“小童說什麼呢,不許亂說話,哪有什麼妹妹。”
我這才送了口氣,但發現那孩子一直盯着我背後看,心中又發了毛,都說小孩子眼睛最純淨,不會他真的看到了什麼吧?就連鐵蛋都沒看見,莫非這些天我一直背着那小鬼來來去去?
有孩子在這裡,我不方便說什麼,隻是談一些過往。
劉芸當然記得我,畢竟校隊明星,現在我混得不怎麼樣,還是談過往的好。
大家點菜吃飯,邊吃邊聊了一段時間,那孩子吃飽了,說要到旁邊去玩,這餐館裡有專門讓孩子活動的遊樂區,不少的小型遊樂項目,小滑梯什麼的,正好讓他避開。
可他走的時候不斷看我身後,很遺憾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
小孩走了,我就可以說一些不好讓别人聽到的話。
“劉芸,你還記得我們校隊奪冠那天晚上的事情嗎?”我找了一個切入點。
劉芸很好看地笑了起來:“當然記得,那可是我長這麼大唯一一次喝醉。”
對了,這就對了!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找到孩子他媽,運氣還不錯,至少不是别的恐龍妹妹。
“那天晚上之後,沒發生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我暗示她。
她幾乎是馬上就回答:“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