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逼婚來了
“你不是說他不會過來嗎?”我着急了,江水的陰影在我心裡揮之不去。
金蟬婆婆遺憾地說:“那是一般人,他是活死人不一樣,魂魄可以自由離體的。”
房子開始咣當響,仿佛外面有許多人在拼命地拍打,到處震動,伍松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他去到窗邊,伸出手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打開那木闆制作的老式窗戶,隻打開了一點點,然後用眼睛往外瞄,這一看,他居然被吓得往後跌坐在地上。
“眼睛,好大的眼睛!”伍松驚呼道。
我看了金蟬婆婆一眼,她馬上把小人放在地上,然後用那個瓦罐蓋了起來說:“你們小心一點,不過也不需要太擔心,我這裡他是進不來的,要不然我這些年就白混了。”
看她這麼有把握我也稍微放了心,站起來走到窗口,也打開一點點往外看。
之前伍松那樣我也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被吓了一跳,就看見一隻巨大的眼睛在窗外瞪着我,吓得我趕緊又縮了回來。這時候房屋各處開始連續響,我可以腦補出外面的情況了,那就好像有一個巨人在外面捶打這間小屋,還用眼睛往裡瞄。
我趕緊關了窗戶,用手捂得嚴嚴實實的,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用,回頭問金蟬婆婆:“該怎麼辦,外面好像有個大家夥,江水這又是什麼手段?”
“别多想,他進不來。”金蟬婆婆去查看她的壇壇罐罐,仿佛很有信心的樣子。
可我們心裡不踏實,伍松看着房頂擔憂道:“這房子是不是撐得住,他不進來照樣能砸死我們啊。”
話說到這裡,金蟬婆婆把她的壇子一個個打開,裡面竟鑽出各式各樣的蟲子,還有蛇和老鼠,一般我們平常見到的惡心東西基本都齊了。她這愛好也是怪異,收集點正常的東西還算個愛好,盡找些不靠譜的養着,什麼惡心養什麼。
這些東西從罐子裡出來,又從窗戶沖出去,外面就聽到稀裡嘩啦一陣響。
誰都搞不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仿佛什麼聲音都有,也判斷不出什麼情況。
嘈雜的聲音吵得人都快要瘋了,忽然所有聲音消失,房間裡又變得死一樣寂靜,我們相互交換着目光,這麼安靜都不敢說話了。安靜持續了一分鐘,我才小聲問:“金蟬婆婆,你的蟲子都死光了吧?”
她搖頭:“沒有,應該是把外面的東西引走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眼睛居然有那麼大!”伍松用手比劃着一個大小。
“那不是什麼東西。”金蟬婆婆搖頭,“那就是江水的魂魄,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也算是鬼門出了奇才,然而鬼門自己都被這個奇才害得滅門了。”
我吃驚不小:“你是說,剛才外面看到的那隻眼睛沒有實體,而是陰魂而已?”
金蟬婆婆點點頭:“就是這樣的,那就是江水,不過他不是陰魂,是介于陰陽之間的魂魄,要做到這一點最難,沒想到他成功了,怪不得要修鬼道。”
按照衆多高手一緻的說法,豈不是沒人能制得住江水了嗎?
我擔憂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是搞不過他了,看來隻能用伍松那招,先把我殺了吧。”
“哼,我還沒有輸呢。”金蟬婆婆冷冷道。
我就喜歡她這種不服輸的精神,對于前輩來說,江水這樣也太打臉了,如果今天讓他逞威風,那往後人家還怎麼混?要知道金蟬婆婆在茅山幾個老祖跟前都是很有面子的,她甚至還可以鄙視幾個老家夥,現在被江水搞了這麼一下顯得很弱,以後會被嘲笑的。
其實她确實比茅山幾個老頭強,起碼她也和江水對抗了這麼久,茅山幾個老祖直接被坑,連威脅對方的機會都沒有。起碼她這個小屋都堅守了這麼久,江水在茅山可是來去自如的,這麼一比較金蟬婆婆确實強大了很多,江水是個變态不讨論。
如果江水沒有獲得小熊的能力,那麼小熊還有可能坑掉他,然而他一切盡在掌握。
一開始就隐藏目的跟在我身邊,直到獲得了小熊的能力才露出獠牙。
今晚注定是個長夜,早知道剛才玩遊戲的時候就多耗一點時間了,我們三個人面對面站着,難道就這麼站一夜?我面對門的方向站着,忽然一個人居然出現在門後,竟然是江水!
我倒退了好幾步才驚叫:“你是怎麼進來的?”
金蟬婆婆和伍松也大驚轉身,看到了江水,金蟬婆婆說:“不要慌,他除了能被我們看見,什麼用也沒有。”
意思是說這隻是個幻影?
那個“江水”忽然說話了:“還能說話,你們是誰在害我!”
他一邊說着,洶湧的皿水從身下流淌出來,濕透了他的褲子……
金蟬婆婆和伍松都看着我,我毛了:“怎麼樣,你們都怕他是怎麼着,我不怕!江水,有種沖我來,老子跟你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就是捅了他菊花嗎,有什麼了不起,有種把我幹掉,老子眉頭都不皺一下。
“是嗎,你這是打算以死相逼?”江水陰沉着臉。
我被他提醒了,左看右看,跑到廚房拿出了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沒錯,你再敢比我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語氣很雄壯,可這個場景看起來很弱的感覺,不是很妥啊,能不能威脅到他?
江水靜靜看着我片刻,才慢悠悠地說:“你是不是有了死的打算,是不是不會去迎親了?”
“被你猜到了,哈哈,沒有人能威脅我的婚事。”我強悍地說。
“看來你是不明白遊戲規則的懲罰啊。”江水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地說,“遊戲要達到的,一定就能達到,遊戲規則不讓你死,你也死不了,不信的話你一刀下去試試?”
擦,他這樣說,我還真不敢一刀幹掉自己。
不是信他,問題是我沒這個勇氣,你說要跟他幹一架被搞死我敢,自己搞死自己太難了,剛才伍松怎麼說的?他的意思是身體保存完整才好複活,否則機會恐怕不大。
我拿着刀猶猶豫豫,江水催促我:“一刀下去啊,不敢嗎?你試試看。”
被他這樣激了一下,我脾氣也上來了,一刀就一刀,以為我沒種嗎?
手上用力,我就想一刀切斷自己的脖子,但這個時候情況又有了變化。
“住手!”一個聲音在外面大喊。
然後“砰”地一聲,大門被人踢開,江水被踢開的門直接夾到了門背後……
我看着小熊揉了揉眼睛,沒錯就是她,她怎麼找來的?
她一看到我,就直接撲過來哭:“你到哪裡去了,我現在再也找不到你,心裡好怕。”
“找不到我,那你是怎麼來這裡的?”我奇怪。
小熊擡頭淚眼婆娑地看我:“跟伍松來的,他身上有我放的花瓣。”
這時候我就看見伍松身後飄起一瓣桃花,飛過來貼在小熊眉心的桃花印處,我連忙用手抓住扔掉:“别什麼東西都往臉上貼,多髒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伍松不滿了。
這時候江水又出現,堵着門口說:“我說你們,我還在這裡呢,就當我不存在嗎?”
小熊連忙站在我跟前,用身體擋着我說:“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我好感動,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個人這麼替我着想了,緊緊抓着她的肩膀,要把她拉到後面去,這種事當然是男人出面了。
江水冷笑着說:“你來了又怎麼樣,不記得上次他輸掉了嗎,今晚他再一次輸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