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喂,是不是睡了?”
“……”沒人回答,朔銘聽到的隻有粗重的喘息聲。
“劉曉婉,為什麼不說話?”朔銘停下腳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朔銘,你能來陪陪我嗎?嗚嗚……”
朔銘沒有絲毫猶豫,酒登時醒了幾分:“你在家嗎?我這就到。”
說這些話的時候朔銘完全沒去想劉曉婉的身份,似乎隻要見到她比什麼都重要。
“我不在家,我在牧歌小區。”劉曉婉說了地址,又是幾聲抽噎,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朔銘打了個車去了牧歌小區,當他下車站在小區門外時冷風一吹這才清醒幾分。
朔銘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劉曉婉是誰,他的公公可是徐開明,一個弄死自己像玩一樣的人。
站在小區外點上一支煙,朔銘盤桓了很久。他不是不敢進去,他在想另一個問題,想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是身份不明的大小姐,另一個是有夫之婦,為什麼隻要想到他們就會心潮澎湃出現極不理智的占有欲。雖然明知不可能,卻不顧一切的要去争取,甚至做出以往自己絕不會做出的舉動,強行把紫萱抱進懷裡。這不是勇氣,這是魯莽,也可以說是飛蛾撲火。
朔銘知道,這份沖動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喜歡的成分,朔銘發現自從栾洪波明确表示把六标段的工程給自己之後心裡就變了,變得自己都覺得可怕,貪念一瞬間膨脹,這種貪念不僅是金錢,還有女人……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變得熱切的想要占有。
想明白之後心情也放松許多,朔銘畢竟隻有不到三十歲,渴望成功的欲望尤其強烈,一旦有了那麼一絲希望就會飄飄然,讓欲望支配了理智。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朔銘自嘲的笑了笑。轉身看着燈火通明的牧歌小區,警鐘長鳴,以後一定要引以為戒。
“呼……”朔銘長舒一口氣,将要燒到手的煙頭摔在地上狠狠的撚滅:“死就死吧,今天哥任性了。”
說完,朔銘大步流星進入小區。
敲開門,劉曉婉淚眼婆娑的站在面前,看到朔銘的那一刻猛地沖出來撲到朔銘懷裡。
劉曉婉不停的哭,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才止住抽噎,樓道黑暗,樓梯間裡傳來腳步聲,朔銘心裡一驚,他與劉曉婉的暧昧千萬不能讓别人知道,一咬牙,抱起劉曉婉進了房間。
這是一個不大的小房子,看樣子隻有六七十平,裝修簡單卻很溫馨。朔銘把劉曉婉放到沙發上,憐惜的為他拭去眼淚:“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劉曉婉羞紅了臉,推開朔銘坐在一旁,像個小女生一樣雙手糾結的擰着衣角。
“到底出什麼事了?”朔銘問。
“我的事别問,你幫不了我。”劉曉婉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孤獨,想要找個人陪我坐會。”
朔銘知道,一定是徐開明對劉曉婉做了什麼,劉曉婉不想說他就不好多問。朔銘算哪顆蔥,徐開明的家事又豈是他能管得了的。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朔銘挪挪身坐到劉曉婉身旁,輕輕抓住她的手。
劉曉婉隻是微微一顫便沒拒絕,悠悠張口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你住在這安全嗎?”朔銘又問。朔銘有兩個擔心,一個是徐開明找過來。另一個擔心就是他與劉曉婉的這種微妙關系被人知道而自身難保。
朔銘覺得自己有點可恥,明明想得到卻又不願承擔風險。
劉曉婉嬌羞的低下頭,輕聲說:“這處房子誰也不知道,你放心吧。”
放心?到底是讓他放心什麼呢?劉曉婉是在說徐開明不知道這裡還是讓朔銘大膽一點,又或者兼而有之。
朔銘像是受到了鼓舞,輕輕一拉将劉曉婉拉進懷裡:“曉婉,我想……”
“嗯,我也想……”劉曉婉把頭埋進朔銘懷裡。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一旦說出口反而不美。
朔銘突然覺得腦袋有點缺氧,近在咫尺的劉曉婉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仙子,羞羞答答伏在他的兇口,像一個孩子調皮的在聽他的心跳。
勾起劉曉婉的下巴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甜膩的唇膏蕩進朔銘的心裡。
劉曉婉不是小姑娘,處處透着成熟的風韻,像個熟透的水蜜桃,粉紅誘人,熟的剛剛好。正因為劉曉婉是一個少婦,區别于青澀的小姑娘,一旦抛卻心裡那層禁锢就會迅速燃燒成一團熊熊火焰。劉曉婉叮咛一聲,猛地向前騎坐在朔銘的腿上。
朔銘壓抑太久了,道德倫理始終讓他不敢向前多邁出一步,不然他們兩人早在那個大雨磅礴的夜裡已經偷吃禁果。
劉曉婉同樣壓抑,面對一個被打傻了沒有男人功能的丈夫。面對一個堆他虎視眈眈觊觎多時的公公。同樣,她在最風華正茂的時候守了多年活寡。這一切把劉曉婉壓得喘不過氣來,思想守舊的她苦苦支撐着,直到朔銘的出現,就像一顆石子在心湖裡激起一片漣漪。
朔銘沒什麼紳士風度,會嘲笑劉曉婉落進泥坑,會跟一個女人搶衣服,也會厚顔無恥的與一個少婦擠進同一個髒兮兮的被窩。可劉曉婉同樣知道,朔銘其實人很好。那一切起因就是因為她的無理取鬧,後來則是為了不丢下她獨自離開,在她心裡,朔銘有擔當。而且當時兩人躺在一起,朔銘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
劉曉婉不知道什麼樣才算好男人,此時此刻,朔銘就是她最好的男人,一個能給她一切的男人。
抱着劉曉婉曲線玲珑的身體,朔銘盡情索取。扣子一粒粒解開,朔銘還沒來得及看清溝壑兩旁迷人的風光嘴就被一根手指堵住。
劉曉婉在朔銘鼻尖輕吻,嬌媚的說:“去洗澡。”
朔銘回吻:“等我。”
朔銘用最快的速度跑進洗手間沖洗完,關掉花灑劉曉婉在門外說:“我這沒有男士睡衣,要不你穿我的?”
朔銘很想就這樣沖出去,又怕破壞了溫馨的氣氛,打開門接過一身粉紅色的真絲睡衣,輕輕一嗅,散發着迷人的芳香。
好在睡衣都比較寬大,朔銘勉強穿在身上,唯一不美的是這身睡衣是粉紅色的,印着天女散花般的粉紅花瓣。
朔銘走出衛生間,劉曉婉捂着嘴咯咯大笑:“等我有時間給你買一身男士的。咯咯……”
買一身男士的,朔銘回味着這句話,這說明什麼,信息量太大朔銘有點懵。
攔腰抱起劉曉婉,辨明方向走向卧室。劉曉婉扭動身體:“你急什麼,真讨厭。我還沒洗呢。”
朔銘隻好放下,戀戀不舍的看着劉曉婉關上衛生間的門。
走進卧室,隻亮着粉紅色的床頭燈,床頭櫃上放着一隻白色的燈管,朔銘一陣感動,粉紅色的燈管顯然是為了迎合他而刻意換上的,不禁惆怅的感歎,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已經嫁做人婦。
純白的床上用品潔白無瑕,點綴着可愛的卡通形象。拉開薄毯朔銘激動的躺進去,聽着淅淅瀝瀝的水聲心跳一陣加速。朔銘自己都覺得好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激動了,就連他第一次的時候也沒這樣。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劉曉婉終于從浴室裡出來,水藍色的睡衣襯托着劉曉婉顯得冰清玉潔。頭發已經被吹成半幹松散的搭在腦後。
朔銘靜靜的看着,他已經不着急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人生如戲,朔銘一輩子的運氣都擠到這一天了。
劉曉婉隔着被子躺在他的臂彎裡,嘟起嘴擡眼看着朔銘,伸手摸着朔銘略帶胡茬的臉:“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朔銘撫着劉曉婉絲滑的背。
“親戚來串門了。”劉曉婉歉意的說。
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澆在火堆上,激情澎湃的小火苗頓時連個火星也不剩,心裡大罵老天玩弄人。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勾的他心裡長了草一樣再來當頭一棒。朔銘盯着天花闆,唱了一句: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我們就這樣聊會好嗎?”劉曉婉在朔銘兇前畫着圈圈。
朔銘歎息一聲,他也隻能面對現實,輕輕拉開毯子:“天涼了,能蓋被子别用毯子。”
“曉婉,太陽監理公司有沒有中标引黃工程?”既然什麼幹不了朔銘隻能轉移注意力說别的。
“有啊,六标段,四标段,三标段都是太陽監理公司中标。”劉曉婉漫不經心的說:“你想做引黃工程?我在太陽監理公司沒什麼話語權恐怕幫你到你,再說了,一個監理公司也沒有資質承攬工程。”
“資質可以借用。”朔銘很高興,如果劉曉婉做六标段的監理豈不是能經常見面?輕輕拍打這劉曉婉的後背:“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你拿到六标段的工程了?”劉曉婉知道六标段即将開工并不奇怪,畢竟太陽監理是整個六标段的監理公司。工程開工之前監理公司就會收到通知,從丈量到放線都要在監理公司的監理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