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120章 重新在一起

  徐彬立的威脅确實奏效了。

  鄧翠梅是傳統的鄉下婦人,對婚姻的觀念還停留在嫁了就是一輩子的層面上,要是讓鄧翠梅知道了這段婚姻,并且在一年後得知他們要離婚,指不定會氣得心髒犯病。

  她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等着我。

  随後似是一秒也不想多聽徐彬立的聲音,直接把電話挂斷。

  一口氣将強子剛給她滿上的啤酒喝光,她鼻孔哼哼地出着氣,略帶愠怒望着靳喬衍:“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電話裡徐彬立說了什麼他聽不見,但不難猜出翟思思這是遭威脅了,這會兒正要炸毛。

  他頭也沒偏,漫不經心地說:“要我送你去嗎?

  翟思思拒絕了:“我打車就好,你們繼續吃,我先走一步。

  “好嘞,嫂子慢走。

  “嫂子注意安全!

  徐彬立在電話裡說的學校,正是他們共同的大學城。

  坐在計程車後座,望着車輛緩緩駛進大學城,翟思思恍惚看見四年半前,兩個穿着土裡土氣的土包子,各牽着一個行李箱,站在大學城門口,望着氣派的鍍金大字傻不拉幾地念了一遍又一遍,都在确認自己真的來了大城市,進入夢寐以求的學院。

  那時的他們,臉上都還帶着一絲稚氣未脫的羞澀,甚至明明已經成年了,卻還是不敢在公衆面前牽手,宣示關系。

  過往的種種浮現心頭,最是紮眼的,便是那天頭頂烈日,皮膚黝黑的徐彬立,操着一口鄉音和她說:“思思,咱們終于擠進大城市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将來找一份好工作,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咱徐家!

  也許是學業和兼職太忙,四年間徐彬立正在悄悄發生變化,她俨然一無所知。

  待回過頭才發現,當年那個志氣滿滿的男孩,已經褪去了青澀,變成了一個白皙英俊的男人,那口熟悉的鄉音再也沒有聽見過,曾經信誓旦旦要找一份好工作,最後變成了要仰仗富婆,好在易城這個優勝劣汰的城市活下去。

  更好地活下去。

  最現實的,往往是現實。

  “姑娘,你要在哪停車啊?

  司機的聲音擊碎了眼前的回憶,她眨了眨眼,竟覺得眼睛酸澀。

  不是因為徐彬立,而是因為回憶。

  望了眼車窗外,她道:“就在這停吧,多少錢?

  “一共四十,謝謝小姑娘。

  下了車,翟思思踩在林蔭小徑上,不多時便走到了塑膠足球場。

  天氣已經回溫,足球場上的人不少,這個點還在這裡的,大抵是一些恩愛的小情侶,手拉手,肩并肩。

  當年,翟思思兼職完了以後,離宿舍閉門的半個小時前,都會和徐彬立在這裡躺着,仰望星空。

  夏天,他會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大扇子,給她扇風。

  冬天,他會傻兮兮地脫掉棉大衣蓋在她的身上,咬牙吹着寒風說他不冷。

  後來,大四那年兩人的學業很忙,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兩人就已經走上了分道揚镳的起點,隻是她沒有意識到。

  “思思,我在這!

  人工草地上,徐彬立正坐其中,遠遠地就看見了翟思思模糊的身影,拉扯着嗓子舉起手沖她揮舞。

  如此熟悉的一幕,恍惚和記憶中的樣子重疊。

  甩了甩腦袋,她提起步伐,走了過去。

  “思思,我給你買了奶茶,以前你不是說最想做的事就是有一天能夠不管價格、不看錢包,将商業街裡所有奶茶店的奶茶都喝上一遍嗎?
是我不好,直到畢業也還是沒能讓你喝上,現在條件好了,我全都給你買齊了,你看看哪家的好喝,不夠我再去給你買!

  他大獻殷勤地提着塑料袋起身,裡面放着四瓶奶茶。

  隻要想到這是顔半夏的錢,翟思思非但不想喝,還有些想吐。

  撇過頭,她坐在草地上,開門見山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我趕時間。

  周圍都是小情侶,她也不想站着接受“萬衆矚目”。

  徐彬立有些不悅,卻還是笑着一并坐下,說:“你看看你,畢業都大半年了,還是像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把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連喘氣的空檔也沒有,現在不比年輕的時候了,咱們都二十五了,身體大不如前,你得顧着點,不能太拼了,很容易患上亞健康的。

  熟悉的囑咐,徐彬立的性格像徐媽媽,對關心的人總能絮絮叨叨半天。

  以前徐彬立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總會傻笑着看他,然後被他一頓敲腦袋,橫眉豎眼地瞪着她說:“還笑,跟你說正經的你聽見沒?

  那個時候,她總會故意地說沒聽見,讓他重複一遍。

  不是喜歡啰嗦,隻是徐彬立關心她的樣子,會令她覺得幸福。

  而如今,她隻想吐。

  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動容,她望着遠處,漠然道:“我不拼命在易城就活不下去,沒有顔半夏願意養着我。

  嘲諷之意溢于言表,她看不起他。

  被她一頓搶白,徐彬立臉上有些挂不住,賭氣地回擊道:“不是有靳喬衍養着你?
我看他把你和你一家子都照顧得挺好的,既給你調科室,又給你外婆找了一支醫療團隊,還給明明……”

  她和靳喬衍的事不想被他讨論,绛唇絕情地打斷:“說正事,你找我到底想要說什麼?

  如果是想和她吵架,那就算了,她沒有興趣。

  徐彬立沉默片刻,切入正題道:“你應該知道,我和顔半夏分手了。

  分手?

  翟思思冷笑了聲,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錯,是被顔半夏抛棄了。

  他不仁,她又何必和他講義?

  徐彬立登時如鲠在喉,好半天臉色才好看些。

  捏緊拳頭,盡可能讓語氣聽上去好一些:“是,我是被她抛棄了,但也正是因為她抛棄了我,我才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翟思思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便沉默着沒有吭聲。

  他又繼續道:“我現在才明白,愛我的人、真心對我的人從來都隻有你一個,我也到現在才發現,我還愛着你,思思,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