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搖曳着曼妙的身姿來到李晉身邊,彎腰俯身為李晉倒酒。
兩杯酒倒好,潘世子看着李晉,眼神中興趣盎然,仿佛在欣賞剛到手的新玩具。
“多大把握?”潘世子眯起眼睛問。
“九成。”李晉回答道。
極為漂亮的眉毛微微上挑,潘世子笑道:“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我沒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當個玩笑丢出去的習慣。”李晉說。
似乎對這個回答挺滿意,潘世子笑眯眯地說:“挺好,這個面子我更喜歡,要是成了,你可以做我朋友。”
李晉微笑道:“榮幸之至。”
“有意思。”潘世子心情顯然不錯。
他知道,李晉不敢騙他。
否則到時候李晉面對的,可就不是好聲好氣的一頓火鍋,而是被丢到火鍋裡涮了。
他西北潘家,有這個實力。
李晉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選擇。
所以潘世子也沒多問李晉哪裡來這麼大的把握和自信。
他要的,隻是到時候看結果。
那時候李晉就是變,也要變出來。
“我心情好,送你個禮物。”
潘世子擺擺手,“去把人帶過來。”
一名站在房間角落的黑色西裝男人恭敬離去。
片刻之後,包廂大門重新打開,戰戰兢兢的陳緻遠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看到李晉,陳緻遠的眼神中就爆發出無比怨毒的光芒。
“李晉,你他媽的這次還不死!”
陳緻遠猖狂道。
自從他知道自己家裡和潘世子有交情之後,之前的所有擔憂跟不安就全部煙消雲散。
那可是潘世子!
頂天的大人物!
盡管潘家低調,但西北王那是白叫的?
對付李晉這樣的貨色,不還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自覺有了潘世子撐腰,此刻陳緻遠在李晉面前,腰杆都挺直了。
“草泥馬的,你沒想到我們陳家是潘世子的人吧!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哈哈,我告訴你,現在後悔也晚了!”
看着無比得意的陳緻遠,李晉淡淡地說:“你早說那是潘世子看上的東西嘛,那樣的話,也不會鬧到這一步是不是?”
李晉大有深意的話,在陳緻遠看來完全就是慫了怕了。
于是陳緻遠更加得意。
“你他媽算個什麼狗東西,也配知道潘世子的名頭?”
陳緻遠一臉猙獰,“老子就是要把你玩死,你不是得意嗎?不是嚣張嗎?”
說到這,陳緻遠指着李晉身後的劉君,大笑道:“哈哈哈,你的狗不是很能打嗎?在潘世子面前,再呲個牙看看?”
陳緻遠得意地大笑兩聲,然後一臉谄媚地跑到潘世子身邊,點頭哈腰地說:
“世子,就是這個傻逼,不但搶了您要的公司,還揚言要弄垮我們陳家,要我說,直接把這個傻逼拖出去喂狗得了。”
潘世子轉過頭去,笑眯眯地看着陳緻遠。
“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麼事情嗎?”
面對潘世子的問話,陳緻遠下意識地一愣。
但是見到潘世子對自己笑眯眯的,陳緻遠感覺事情應該還不糟糕。
于是他很蠢萌地搖搖頭。
潘世子伸出手,對着身後的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立刻把手中捧着的紅酒瓶送到世子手上。
顯然,她對于世子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已經很熟悉了。
潘世子拿到了酒瓶,猛地就朝着陳緻遠的腦袋上砸下。
砰的一聲。
厚實的紅酒瓶四分五裂,炸裂的酒水中,還有陳緻遠的慘叫和鮮皿。
看着捂着腦袋倒在地上的陳緻遠,潘世子接過了另一名女子遞過來的熱毛巾,臉上妩媚的笑容不變,輕輕地說:“我最讨厭别人在我面前罵髒話了。”
“啊,潘世子,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陳緻遠差點被砸成腦震蕩,顧不得腦袋要裂開的疼痛,哭喊着求饒道。
潘世子盛出了一碗火鍋湯,慢條斯理地當空淋到陳緻遠腦袋上。
傷口處被滾燙的火鍋湯一燙,陳緻遠頓時如同被抓出水面的魚兒一般瘋狂掙紮慘叫起來。
“我第二讨厭的,就是别人打斷我的話。”
做完這些,潘世子看也不看如同瘋狗一樣慘叫的陳緻遠,轉頭對李晉笑容滿面地說:“人給你帶來了,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
李晉看了一眼凄慘無比的陳緻遠,心中默默一歎。
陳緻遠,這是被潘世子當作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了。
而猴是誰,不用多猜,自然是自己。
他這是在警告自己,一旦騙了他,下場比陳緻遠更慘。
“拖出去吧。”
李晉搖搖頭。
“他已經廢了。”
兩句話,算是裁定了陳緻遠的死刑。
一名西裝男人拖着隻有哼哼的力氣的陳緻遠離開,包廂内依然火鍋袅袅,但卻沒了那份祥和之意。
站起身來,潘世子說道:“我很忙,明天祭祖完畢就回去,等會有人會給你我的聯系方式,明白?”
“時機一到,我會聯系世子。”李晉點頭道。
滿意地笑了笑,潘世子的盛世美顔無比嬌媚。
沒再說話,潘世子轉身離去。
兩名女子目光中泛着異彩,其中一人給李晉留下一張名片。
“李先生,這是世子的私人聯系方式。”
收下名片,李晉點頭說道:“多謝。”
輕笑一聲,女子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世子這麼好說話,李先生可真了不起。”
說完,女子伸手在李晉兇前輕輕一撫,然後便如同得逞一般笑着走了。
包廂裡,瞬間人走茶涼。
李晉嘴角抽搐。
這個潘世子不走尋常路,他身邊的侍女都不一般。
“晉哥。”
劉君喊了一聲,來到李晉身邊。
“真打起來,我有信心帶晉哥你全身而退的。”
李晉愣了一下,然後笑道:“你是覺得我被逼無奈向潘世子低頭,為我抱不平?”
劉君眼中全是殺氣,說道:“大不了我拼死弄了他,權勢在大,命沒了還叫什麼權勢?”
笑着搖搖頭,不過李晉也頗為感動,拍了拍劉君的肩膀,李晉說道:“天底下的事情哪那麼簡單。”
“我們又不是江湖俠客,事了拂衣去是潇灑了,可晉晴系那麼大的一個家底在那,你我能跑,公司跑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