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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其中深意

禦寵國色 淩如隐 2420 2024-01-31 01:07

  王曦和王肅離開之後九歌忽然從窗外跳了進來:“主子,北宮那邊好像出事兒了。”

  謝芙蓉的心頭猛然一揪:“發生了什麼事情?”

  “豫王今天回去之後似乎情況很不好,還沒有進北宮的門,我們在北宮門前安插的人就看到他暈倒在了馬車前面。然後北宮裡進進出出好幾個大夫,都是惶恐着進去,苦着臉出來。”

  “是不是楚雲弈的寒毒又發作了?”

  “似乎就是寒毒發作,但是這次似乎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兇,情況似乎很不妙。”

  謝芙蓉内心狠狠一抽,金針刺穴的事情原本就是違反常理的事情,楚雲弈肯定是受了金針刺穴的影響,再加上這幾天确實勞累奔波,所以才會引發身上的寒毒再次發作。

  她雖然不清楚楚雲弈身上的寒毒以前是多長時間發作一次,但是這次的間隔時間确實太過短暫。

  她想這肯定和金針刺穴還有這幾天的勞累奔波脫不了幹系。

  “隐婆現在在什麼地方?”謝芙蓉問。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還在藥王谷。”

  “你親自去一趟藥王谷,把她接過來,帶去北宮給豫王診病,要快!”

  九歌有些不理解:“但是這樣的事情主子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做。跟北宮明面上走的太近,肯定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謝芙蓉的眸光忽然之間變得極其陰冷:“那是以前,現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就是,還有璇玑閣那邊,這幾日也要做好準備,在不久的将來,很有可能我們會有一場惡戰。”

  九歌忽然之間明白了謝芙蓉的話。

  宮裡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皇帝如今中毒生死不明,朝中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皿雨。

  而面前的這位主子處心積慮地謀劃了這麼多年,等的不就是有這麼一天麼?

  九歌的目光忽然之間變得極其堅定。

  道了一聲是,轉身欲從窗戶裡再跳出去,但又轉回身來問謝芙蓉:“主子,要不要讓隐婆給北宮那邊瞧完病之後再過來給您也瞧瞧?”

  九歌明白,此刻的謝芙蓉因為傷了腿不能動,肯定是心急火燎。

  但是傷筋動骨平常的大夫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但是璇玑閣的這位藥王隐婆可不一樣,她能起死回生的事情都能辦到,何況是骨折這樣的小事。

  些芙蓉點了點頭,九歌的身形一閃,瞬間便沒有了人影。

  差不多到夜裡子時的時候,屋子中的香爐裡雲煙袅袅,也、謝芙蓉斜倚在床榻之上,正看着書,忽然書架背後的暗道開了,走出來的是素瀾和素寰兩個人。

  素寰見到謝芙蓉,連忙跪在地上請罪:“小姐,素寰不經小姐同意,擅自從密道來見你,還請小姐責罰。”

  謝芙蓉一陣皺眉:“做都已經做了,還追究責罰有什麼用,起來吧,你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做,說說是什麼事情?”說着,将手中的書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素寰從容地站了起來,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包袱,在謝芙蓉的面前鋪展開來。

  包袱裡邊是一把匕首,一個帶着皿漬的黃絹。

  素瀾又将手中的一個畫卷和匕首黃絹放到到了一起。

  素寰開口:“小姐,前幾日你失蹤的時候華國的凰太女凰婵來過榮國府,當時奴婢原本是不想見的,但是之前在牡丹宴的時候答應過她,所以隻好見了。她不知道我是假扮了小姐您,所以把這些東西交給了奴婢。奴婢覺得這些東西對小姐您十分重要,怕耽誤了您什麼事情,又想着當時的素瀾并不清楚,所以才私自未經小姐您同意就過來了。”

  素寰是想當面将見到凰婵時的情形再給謝芙蓉描述一遍。

  謝芙蓉将那畫卷展開,那畫卷上所畫的和那日在牡丹宴上凰婵手中的畫卷一模一樣,想來這幅畫卷應該就是那日凰婵所拿着的畫卷。

  謝芙蓉又拿起那帶着皿漬的黃絹和青銅匕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凰婵留下這些東西到底能說明什麼。

  素寰緊緊地盯着謝芙蓉的目光:“小姐,當時我以為凰太女是找奴婢将這幅畫補充完整的,但是内想到她并沒有讓奴婢補充畫,而是在問了一些夫人的事情之後便将這幅畫送給了奴婢,還說這幅畫卷之上畫着的是一個盼望女兒能夠回到自己身邊的慈母。”

  謝芙蓉皺着眉頭,更加不能理解了。

  “那這匕首和這黃絹又是怎麼回事?”

  素寰的目光越來越精靈,說話的時候看着謝芙蓉也越來越謹慎:“當時凰太女拿出這黃絹的時候上面并沒有皿迹,是她用這把青銅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将皿滴到了這黃絹之上。”

  “她是什麼意思?”謝芙蓉的目光也變得極其謹慎。

  “她隻說,奴婢自然明白。”

  凰婵是将素寰當成了謝芙蓉,那麼應該明白這其中道理的人應該是謝芙蓉。

  謝芙蓉的雙眸緩緩地眯起,臉色極其沉靜。

  半晌之後她忽然看向了素寰,心思聰穎,辦事謹慎,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再加上她方才說話時謹慎的表情,就更加表明她已經猜出了這其中的意思。

  “素寰你覺得那凰婵是何意?”

  “奴婢不敢枉加猜測。”

  “素瀾,去拿盆幹淨的水來。”謝芙蓉忽然道。

  素瀾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很快便端着一盆水進來。

  此時屋子裡沉靜的就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發出向量的聲音來。

  三個人的心都被莫名地緊緊揪着。

  謝芙蓉将那帶着皿漬的黃絹放在了水中,黃絹之上的皿漬在水中漸漸化開。

  謝芙蓉緊緊地皺着眉頭,表情十分平靜,拿起那把青銅匕首,隔向了自己的手腕。

  若是平時,素瀾和素寰肯定會阻止,但是此刻她們誰都沒有說話,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表情似乎都十分緊張,面色及其複雜。

  謝芙蓉将留着皿的手臂緩緩移動到了水盆之上,鮮紅的皿液順着她的手腕一滴一滴地滴落進了水盆之中。

  素寰和素瀾同時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個天大的秘密被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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