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惡意的揣測
簡安說:“我也覺得挺有道理的,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怎麼說。”
“你覺得挺有道理的,然後你還要聽我怎麼說?”
身體前傾,夏凝眼裡的笑,簡直像融化的糖一樣,隔着這麼遠,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甜滋滋的味道。
簡安點頭,說:“我不想用惡意的想法去揣測你。”
“你就不擔心,我再騙你?”
“我也可以選擇不上當受騙。”
簡安說,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夏凝再欺騙她,她至少有分辨謊言的能力吧。
夏凝點了點頭,笑着說:“果然你跟其他女人,都不大一樣。”
說着,夏凝已經摘掉了墨鏡,露出她精緻的五官,和小巧嫣紅的唇來。
簡安有些驚訝:“你不擔心被狗仔拍到了?”
夏凝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那有什麼,狗仔就算看到了我們兩個,它們難道要寫我和你在搞拉拉嗎?”
簡安聽到這話,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真是的,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夏凝說話都這麼膽大。
夏凝緊靠着桌子,明眸善睐,明亮的看着簡安。
“你想聽我解釋嗎?”
夏凝問。
簡安點頭。
她當然想聽她解釋,要不然她也不會到這裡了。
“那我可能會騙你哦,雖然我保證,這次不會騙你。”
簡安說:“你說吧。”
“這些照片都是真的,裡面的人呢,也确實是我和嶽總,不過上面寫的東西,很多都是捕風捉影,比如說這一張,說他大晚上的帶我回他家,其實那天我正好出了點兒事,需要去醫院,不過已經很晚了,醫院都關門了,正好我出事的時候被他看見了,所以他幫了我個忙,直接将我拉回去,你應該最清楚啊,他可是有私人醫生的。”
簡安颌首,這個她當然知道。
“其他的嘛,好像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當時我簽在風成集團旗下,都是正常的工作交往。”
夏凝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将簡安全部的疑慮都給打消了。
雖然,真實性有待商榷,但是簡安就是莫名的,選擇相信了她說的話。
簡安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剛才說,你出了點兒事,需要去醫院,你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
夏凝的臉上突然浮現與她面容極不相符的奇怪的神色。
“這你就别問了,總之,事實就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夏凝問:“你相信我的話嗎?”
簡安其實是相信的,不過她又覺得,這麼輕易的相信别人好像不大好,于是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糾結。
夏凝也看出了簡安此時的猶豫糾結,也不逼着她表态,發生這種事,簡安能直接來問她,而不是直接給她定下罪名,她已經很欣慰了。
“既然你想問的事情問完了,那是不是該我問你了。”
簡安點了點頭,“你想問我什麼?”
“你最近怎麼樣?還缺錢嗎?”
夏凝關心的問。
簡安搖了搖頭說:“不缺了,後來有人挺高的價格買了我一副畫,正好救了急。”
夏凝紅唇微張,驚訝的看着簡安。
“哎呀,你還會畫畫呀?我竟然不知道!”
簡安嘴角溢出絲苦澀。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那現在……”說了一半,夏凝選擇不再繼續問下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何必揭人的傷疤呢。
“既然你的麻煩已經解決了,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夏凝将墨鏡重新戴了回去,站起來,朝簡安揮了揮手,沖她笑了笑,直接走了。
簡安在原處坐了一會兒,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完,又接到了來自柳芸瑛的電話。
于是簡安直接朝醫院去了。
簡安走進醫院病房的時候,柳芸瑛正坐在病床前,親自喂簡馨吃東西,聽到腳步聲,柳芸瑛扭過頭,看見簡安走了進來,朝簡安笑了起來。
“你來了,趕緊坐吧。”
簡安随便找了把椅子,本想找個地方随随便便一坐就好了,柳芸瑛卻朝簡安招了招手。
“你别坐那麼遠,過這裡來坐。”
簡安看了眼簡馨,隻見她看着她的臉,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厭惡,反而是滿臉的尴尬和不自在。
說實話,雖然簡馨尴尬和不自在,但是她卻沒有如此的感受,隻要簡馨見到她,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簡安坐到了柳芸瑛的旁邊,柳芸瑛還要繼續給簡馨喂飯,簡馨卻對柳芸瑛道:“媽,你别喂了,我自己來。”
柳芸瑛有些不放心道:“怎麼能你自己來呢,你身體還沒痊愈,還是我來吧。”
簡馨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簡安道:“還是讓媽喂你吧。”
如果是以前,簡馨不反駁簡安兩句,簡直是渾身不舒服,但是現在,她卻沒說什麼反駁的話,而是非常順從的聽從了簡安的話。
雖然,她的表情,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放下碗,簡安已經站了起來,對柳芸瑛道:“媽,你跟我出來吧。”
柳芸瑛也跟着站了起來,跟随着簡安一起走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的門口,簡安對柳芸瑛道:“以後我哥,您還是勸他好好的找個工作,其實他本性不壞,就是被唐怡耽誤了,我不希望他再繼續的錯下去了。”
柳芸瑛一直非常贊同的點頭。
“嗯,我會看緊你哥的。”
過了一會兒,簡安輕輕一笑,猶豫了一會兒,對柳芸瑛道:“以後我可能就不會這麼經常來看您了,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柳芸瑛很快就明白了簡安是什麼意思,她眼圈突然就紅了,一邊哽咽,一邊點頭。
“我,我知道了……”
簡安鼻子微微一酸,嘴角兩邊輕輕向上彎出一個弧度來。
這次,她真的做了決定,不會再回頭了。
“媽,我走了。”
柳芸瑛一邊哭着,一邊用手抓着簡安的手。
“安安……”
簡安拍了拍柳芸瑛的手背,小手輕輕的一掙,便掙紮了出來。
簡安毅然轉身,離開了醫院。
柳芸瑛哭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腫脹通紅的眼睛,淚眼朦胧的望着簡安決然離去的背影。
某酒吧。
五顔六色的絢爛燈光,搭配上高分貝的重金屬音樂,舞池裡男人女人盡情的扭動着腰肢,臉上盡是興奮的笑,享受着短暫而放肆的歡愉。
唐怡在昏暗而又绮麗的燈光下,一個人一個人的找過去,最後,她停在已經醉的暈倒在吧台上的男人跟前,看着男人現在如此頹廢的樣子,她将男人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将已經完全醉過去的男人從如此嘈雜的地方攙扶了出去。
剛走出去,車門打開,嶽沉霜着急的從車裡走了下來。
她幫着唐怡,一起攙扶着李微談。
“怎麼喝成這樣了啊?”
嶽沉霜滿臉的心疼。
她的兒子,怎麼會成這樣呢。
“我們趕緊把他扶到車上吧。”
嶽沉霜對唐怡說。
唐怡點了點頭,跟嶽沉霜兩個人将李微談一起攙扶到了車上。
唐怡坐在副駕駛座上,嶽沉霜和李微談坐在後車座上,嶽沉霜将李微談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臉上的心疼越來越明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微談可是從來不喝酒的,他怎麼會喝的昏迷不醒?”
嶽沉霜擡頭,也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唐怡。
唐怡扭過頭,歎了口氣,對嶽沉霜說;“自從簡安離開他後,他就開始這樣喝酒了,這幾天是看您來了,忍着呢,現在恐怕是忍不住了,所以又開始了。”
嶽沉霜撫摸着李微談躺在她腿上的頭發,心痛的問:“你剛才說什麼,他已經這樣很久了嗎?”
“已經頹廢很長時間了。”唐怡說。
“他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嶽沉霜又心痛又生氣又無可奈何,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但是心疼還是占大多數情感的。
唐怡眸光微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般,唐怡擡起頭來,望着嶽沉霜,說:“阿姨,我說一些事情,您别覺得我是在說别人的壞話。”
嶽沉霜說:“你想說什麼,盡管說。”
唐怡說:“簡安既然知道微談喜歡她,卻還能心安理得的跟着别人在一起,而這個别人,還是微談的哥哥,我覺得她就是想挑撥兄弟兩個之間的感情。”
嶽沉霜贊同的點頭,她也這麼想。
唐怡看她很贊同,繼續說;“您可能不知道,簡安的哥哥是什麼人,他借高利貸,家裡欠了很多錢,根本還不上,而且,她哥哥之前還欠過嶽總的。”
“等等!你再說一遍。”
嶽沉霜阻止唐怡,為了确認唐怡說的話,她想讓她再重複一遍。
“你說,那個女人的哥哥,在外面欠了很多錢?”
“嗯。”唐怡點頭,說起簡宸來,唐怡嘴角噙着一絲冷笑,“她哥哥可是敗家子啊,好賭如命。”
嶽沉霜猛地嗤了一聲,眼裡的不屑,以及洶湧的怒氣,盡數湧了上來。
“我明白了,這女人肯定是缺錢!更何況,有這樣的哥哥,妹妹能好到哪兒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嶽沉霜想想,都覺得這個女人奸詐恐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