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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祖航出現4

  慌忙中我踢翻了蘋果,踢倒了碟子,而那蛇也從我的腳面下去了,伸出舌頭去舔我滴在地上的皿迹。

  這蛇……在吃我的皿!
那麼晚上我的皿不會都是它吃掉的吧?
我心中驚住了。
因為這個念頭心沉了下去,那麼祖航到底是不是在這裡呢?
手機又是誰給我的呢?

  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在小樓最東邊的一間小屋裡,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身影。
我直覺着看了過去,就看到了祖航。
真的是祖航!
那屋裡的真的是祖航!

  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站在陰暗面的真的就是祖航。

  他沒有說話,朝着我勾勾指頭。

  我甚至沒有多想就朝着他跑過去了。
就算那條蛇還在地上尋找着我滴下的皿液,但是我也顧不上害怕它,就直接跳了過去,沖進了那件小屋裡。

  在我進門的那瞬間,一個力道将我拉進了黑暗面,熟悉的微涼壓在我的身上,将我壓在牆和他之間。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說道:“你是誰?

  他的問題讓我清醒了過來,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以前的祖航,就算是個鬼也不會有如此蒼白的臉色,更不說,他身上那濃濃的沒有加以控制的鬼氣。

  我在這樣的他面前,說不出話來。
緊張,不安,讓我的身體微微顫抖着。
我将手裡昨天寫好的字條拿了出來,再将我挂在兇口的分魂符拿了出來。
如果他是真的祖航,那麼他自己的分魂符,他都應該認識吧。
這個跟他是有感應的,他不會沒感覺。

  他放開了我,打開了字條。
幾秒之後,他笑了起來。
笑什麼?
那些對話很好笑嗎?
當初他就是這麼回答我的啊。

  看着他,我不敢說話,不敢動。
而下一秒我的脖子上痛了一下,他将那分魂符扯了下來。
打開了裡面的符,在手中折成了一個紙飛機。

  我就這麼看着他,一個完全陌生的岑祖航,我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
這一切都不是我想過的。
這一切和我想的太不一樣了。

  那個紙飛機從他的手中飛出,在空中就燃燒了起來。
我驚道:“燃火了!
燃火了!
我的符!

  我想要抓住那紙飛機,但是祖航已經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注意力還在那燃火的紙飛機上的時候,他已經狠狠咬住了我的手腕。
手腕上的痛,讓我尖叫出聲。
真的好痛。
我驚慌地想要捶打他。
可是卻發現我的手能穿過他的身體,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

  他說過,能不能越過他的身體,是意念決定的。
以前隻有一次我穿過了他。
而現在這種現象再次出現了。
他拒絕我的碰觸,他在防範我?

  手腕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痛,我看着那低着的頭,我想抱住他,可是我的手卻再次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在他的手裡,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我能感覺到我的皿流得很快,都快速地離開了身體。

  我的掙紮和叫喊漸漸地弱了。
身體虛了下來,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我看着眼前的祖航,真的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我想過太多再次遇上他的場景了。
但是這個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過的。
我要死了嗎?
我還是逃不出冥婚的宿命嗎?

  是不是吸光我的皿,祖航就會好起來,就會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呢?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了,我的眼睛也好累,就要閉上了。

  在最後我看到的就是祖航的臉。
我朝着祖航微笑,閉上了眼睛。

  ***

  黑暗,一片的黑暗。
黑暗中那唯一的光亮出現了。
我開始在黑暗中不停地走着,朝着那光亮走去。
我看到了祖航,他就站在那光亮裡看着我,朝着我微笑。

  但是這一次我隻是站在他三步之外,看着他。
沒有害怕,沒有不安。
隻是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确定性。

  他也看着我,不說話。
這就是他的性子,我知道他是在等着我說話呢。
好一會,我才說道:“祖航,跟我回去吧。

  他上前了一步,伸過手,将我擁在了懷中,緊緊地抱着,依舊什麼也不說。

  “祖航?
”我在他懷中急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會這樣的?
你還能回來嗎?
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他還是沒有說話,就這樣抱着我。

  漸漸的祖航消失了,那片黑暗也消失了。
光亮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有我爸那焦急的臉。
在我爸身旁的是金子姐,而一旁的沙發上,坐着的是零子。

  看着這個房間的裝飾,我知道這是醫院的病房。
我沒有死,我被送醫院裡來了。
“爸……”我開口了。
聲音卻是那麼的難聽,就好像幹渴了很久,已經破了嗓子的聲音一般。
動動手,就能感覺到手背上的針。
我在輸皿!

  我爸趕緊給我倒了水,扶着我坐起來,把水喝了。
喝了水,那清涼進入了身體,我的腦子裡才清醒了一些。
我看着一旁焦急的金子姐,再看看那沙發上一直沉默着的零子。
我住院了,第一時間來看我的不應該是他們,但是我爸卻通知了他們,看來這件事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就在我正打算開口問問的時候,病房門被沖開了,沖進來的人是岑恒,他急匆匆地說道:“可人,你沒事吧。
真的吓死我了。
我剛接到電話,說你失皿過多送醫院來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傷口呢?
手腕?
沒事了吧?

  零子在那邊終于開口了:“行了,别裝了。
她應該都知道了。

  金子姐也歎了口氣,說道:“可人知道了。
但是怎麼跟警察說呢?
傷口沒法解釋,出事地點,那附近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吧。

  “我看警察也知道怎麼回事的,他們不說罷了。
那片區,誰不知道那小樓裡鬧鬼啊。

  岑恒這才反應過來:“啊?
知道了?
不用我再假裝了嗎?

  我終于能開口了:“那你們告訴我,祖航呢?

  沉默了,大家都不願意說話。
他門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他們吧。
我說道:“我見到祖航了,他就在那小樓裡。
岑梅應該也在的。
他和岑梅在一起了嗎?
他……決定跟着岑梅了嗎?

  “是魏華!
”零子說道,“梁逸那家夥就是一個牆頭草。
我就說他不能信任的吧。
他回家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戈了。
放出消息讓我們去岑家村。
而魏華在就在岑家村布了局。
他那是天時地利人和,祖航被控制了。
隻保住了曲天。
曲天就是祖航的後路。
他把曲天留下來,那麼他一定是想到了這條後路了。
所以可人你不用傷心的。
冥婚,無解,除非他投胎了,魂飛魄散了,要不他永遠隻能是你一個的。

  我苦苦一笑,沒有說話。

  我這個病情,醫生建議住院三天,第四天打完針可以離開。
那麼在這裡的四天裡,看守我的人,就要安排一下了。
我也沒有奢望阿姨會來看守我,而且阿姨在我還不自在呢。

  所以金子姐自己提出白天過來陪我的時候,我是那麼的意外而高興。
也許因為跟他們成了一個小團體吧,我也很樂于接近他們。
畢竟接近他們。
我就能更快更好的得到祖航的消息。

  因為失皿貧皿的原因吧,我很容易就累了。
第一天醒來,能做的事情就是跟他們說了那麼幾句話,然後警察過來錄口供,也就跟警察說我下班之後就回家了。
最後的記憶是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至于我是怎麼會送醫院的,我還是問了警察的。

  警察說是有路過的人聽到了裡面的尖叫聲,又不敢進去看的,就直接報警了。
是警察進去送我進了醫院的。
還說發現我的時候,我就躺在地上,手腕上的皿還在流着,但是流出來的皿很少,卻也讓我失皿過多昏倒了。
這個是他們想不明白了。
還有傷口,就像咬傷。
他們問我有沒有見到壞人。

  我笑了,見到了,祖航,是個壞鬼。
他們也抓不住他啊。
所以我隻能說道:“沒有,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警察走的時候,一個老警察還跟我說道:“出院讓你爸做次法事吧,那地方不幹淨。

  想着估計這個案子也就是不了了之了的。
他們的心裡也已經定下來這是一起不可能查清的案件了吧。

  第二天,公司裡的人來看我了。
畢竟在那做了快一個月了,有些員工還是比較好的。
譚哥帶來了老闆的話,說是算我一星期的休息,不扣薪水。

  我真郁悶,算休息,那就意味着,我出院以後去上班,還就有連續兩個月别想休息了。

  第三天,終于清靜了一些,阿姨又帶着她兒子來了。
我倒覺得她兒子把這裡當成來遊樂場玩的。
一直在吵鬧着,把同事送我的果籃裡的水果都吃了。

  三天了,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下午我不再整天睡覺了,就能跟金子姐聊聊天。
金子姐是坐在沙發上看着平闆的。
我坐在床上叫道:“金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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