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老兩口家吃了一頓飯後,我和老崔父女二人一起往回走,在我準備回我那個小木屋的時候,老崔咳嗽了一聲。
“你要是身體還沒恢複好,多住幾日也沒關系的。”
等我回頭的時候,老崔已經進屋了,隻有崔靈兒還站在原地。
崔靈兒的雙眸一閃一閃的,在昏暗的環境下看起來也格外的亮,毫不掩飾對我的崇拜:“王飛翔,沒想到你還是一位高明的大夫,真是太厲害了,我還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身體燙的那麼嚴重,隻用了兩個時辰就好了的呢。”
“嗯,一般般,算不了什麼。”我撓了撓頭,心裡也挺受用的,被一個小美女誇獎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如果……如果能早幾年認識你,也許我娘……就……”想到去世的母親,崔靈兒雙眼朦胧,小臉哀婉。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于這種情況不是怎麼會安慰人,更何況,我的情況比她更糟,于是說道:“别難過了,至少你還有父親健在,陪着你,不是嗎?還有那麼多的好鄰居。”
崔靈兒看着我,讷讷的說到:“王飛翔,你的雙親都已經……”
我歎了口氣,雖然沒親眼看到,可整個臨海市在軒轅寶的摧殘下都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比十級地震還嚴重,根本不可能有幸存者。
“對不起,我不知道的……”崔靈兒咬着嘴唇,歉意的看着我。
我擺擺手,轉身推門進了木屋。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有睡醒呢,就聽到外面嗚嗚吵吵的,似乎很熱鬧的樣子。
從床上爬起來推門一看,就看到滿院子都是石頭村的村民,得有二三十個人,而且還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我,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
被這麼多人盯着,我心裡有點發毛,好在崔靈兒走到了我旁邊,讓我有了點安全感。
“王飛翔,鄰居們都是來看望你的。”崔靈兒笑意妍妍的講道。
我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看望我?”
“對啊,經過一夜時間的休息,趙大伯的身體已經徹底的好了,一早就出門和大加稱贊宣揚,說你是個高明的大夫,這不,村裡的鄰居都來看望你了,還有幾個人來找你看病的。”
聽了崔靈兒的話,我感覺到一陣頭大,我是什麼狗屁的高明大夫啊,别說高明了,就連庸醫都算不上,僅有的一點醫學知識完全是生活中積累的那一點,而且也就感冒發燒頭疼腦熱了解一些,稍微深奧的病就不懂了。
“可我真不是大夫啊。”我哭笑不得的說到。
“怎麼可能,你不是大夫的話,怎麼會治好趙大伯那麼嚴重的發燙呢?就算你不是一個大夫,那也一定精通醫藥。”崔靈兒臉上笑眯眯的,雙手背在身後,語氣開心,“村子裡一個大夫都沒有,甚至附近的十幾個村子也沒有,得了病隻能忍着,除非是嚴重了才回去黑木城找大夫看病呢,要花費好多錢,現在村子裡突然多出來一個會看病的,大家都非常高興呢。”
不用她說,我也看得出來,這些人是挺高興的,顯然看病難看病貴這個問題困擾着石頭村啊。
“吃飯了。”老崔出來喊了一聲,然後又和那些前來的村民們說,“大家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也得等吃完了飯的不是。”
村民們聽了老崔的話,陸陸續續的走了。
今天的飯桌上多了一樣食物,看起來應該是包子,也的确是包子,外面是皮,裡面是餡料,不就是包子嗎,隻是這個包子有點扁。
“這些包子是趙大爺早上送來的,特意送來給你吃的。”崔靈兒面帶甜甜的笑意。
“送我的?那我可不客氣了啊。”這還是我來大荒第一次吃包子,還真是有點饞了,夾起來一個就咬了一大口,頓時,一股香噴噴的肉汁溢滿口腔裡,毫無疑問,這是我上輩子加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包子!
這包子皮看起來不是小麥粉,是深棕色的,也沒有小麥粉那麼細膩,稍微有點粗,可是口感一等一,甜絲絲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餡料,是肉和青菜糅合的,大塊的肉粒和鮮靈的青菜結合在一次,差點讓我把舌頭吞下去。
包子個頭很大,一個就得有四兩左右,我愣是吃了八個,感覺一張嘴都能在嗓子眼看到包子。
值!太值了!
給老先生吃的那幾片藥都是很普通的消炎退燒藥,根本不值兩個錢,肯定抵不上八個大包子的價值,就這包子放在現代社會,就算是十塊錢一個都算是便宜啊,太好吃了!
吃的太撐了,我一隻手扶着腰出來的,裝模作樣的打了兩圈老年太極,消化消化食。
崔靈兒在刷碗,老崔走出來站在了我面前,經過了昨天的事,老崔對我的戒心明顯放下了許多,态度也熱情了那麼一絲絲。
“王飛翔,你剛才也看到了,有好多村裡人來找你看病,你能幫他們看看嗎?”
我猶豫了起來,因為我沒底氣啊,畢竟,我根本就和醫這個字不沾邊。
“如果你能給村裡人看病,可以頓頓吃包子,其實還有更好吃的,也随便吃。”老崔補充了一句。
“中!”我立刻毫不猶豫的點頭。一旁大黃狗也焦了兩聲。
當放出消息後,幾乎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崔家的院子裡就站滿了村民,男女老少,盡皆有之。
我則坐在屋子裡的飯桌旁,對面坐着一個婦女還有一個孩子。
“你看看我家孩子,吃的不少,可是怎麼就不壯呢?是不是生了病了。”婦女有些着急的看着我,眼睛裡有着祈求。
面對這第一個病人,我心裡有點打鼓,看向那個小孩,七八歲的樣子,雖然算不上面黃肌瘦,可隐隐的有點營養不良的意思,氣色也不太好。
“吃的多,還不壯?”
我在考慮是不是缺了什麼維生素呢。
恰好,這時看到小孩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是把手伸進了褲裆裡抓了抓,這讓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孩子的肚子裡是鬧了蟲子了!
這個病我小時候也得過!尤其是對這種病的一種病症記憶尤深,就是屁股總是癢,那是因為寄生蟲産了卵導緻的。
我的意識迅速在沙漠空間翻找了一圈,找到了一盒名字叫腸蟲清的藥,取出來了十片,交到了婦女的手裡:“你家小孩的肚子裡鬧了蟲子了,拿回去吃,每次吃飯的時候吃一粒,也許一兩天死蟲子就能屙出來了。”
婦女新奇的看了眼白色的藥片,有些遲疑的問道:“王大夫,那診金多少……”
沒等我吱聲,一旁看着的老崔就說話了:“先不急,等虎頭好轉了,你弄兩條烤腌魚送來就行。”
崔靈兒淺淺一笑:“王嬸嬸家的腌魚是全村做的最好吃的了,尤其是烤熟了後,又鮮又香,咬一口回味無窮呢。”
我偷偷的擦了下嘴巴。
夫人帶着孩子走了後,又進來一個老先生,不時的咳嗽兩聲,這個比較明顯,應該就是着涼感冒了,于是給了幾粒感冒藥打發了。
而診金又是老崔提出來的,老先生家挂在房檐底下挂了十年的老臘肉。
等看了幾個病人後,我松了一口氣,因為我發現,這些人的病都是很常見的,頭疼感冒,鬧肚子這些,沒有一個疑難雜症,完全開藥就能治好的。
用了大概兩個小時時間,所有來的村民都被我打發走了,而診金也基本上都是吃的喝的,讓我心裡無比的期待,大荒的生活,從美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