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裡,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拿着筆和紙在給我們錄口供。
我和吳佳佳被分别叫了進去,錄完後,警察把吳佳佳給放了。
她有身份證,還是未成年,雖然吳佳佳口頭上也說我們是情侶關系,但是因為朱逢春在舉報我們的時候他說我給吳佳佳下了藥,這是種非法行為。
而且警察從吳佳佳的體内真的檢查出了,确實有藥的成份存在,吳佳佳被放了,至于我,警察說還要等事情查清楚後再定。
這麼一來事情就複雜了,就算吳佳佳不起訴我,但是她确實是被下了藥,在這件事上存在争議,多多少少我都會受些處罰。
今天晚上,我暫時被拘留在警察局裡。
長這麼大,雖然打了不少的架,還真是頭一回進警察局,夜裡,沒有飯吃,也沒有被子,被冷得睡不着。
我給唐老師打了個電話,她人際關系比較廣,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在警察局裡我整整待了三天,最後還是唐老師通過關系把我保了出去,這件事才這麼算了。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朱逢春那張破嘴會比宋小光還要欠,他在學校裡造謠,說我強人未遂,被關警察局了,于是學校裡大多人都知道了我幹的這件事兒。
周一我去學校的時候,跟平時一樣和張小娴走在校園裡,但是周圍都向我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很多人都在背地裡對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
“王波,現在大家好像都知道你的事兒了……到底什麼情況?你真的?”現在連張小娴都開始懷疑我了,果然謠言是很可怕的。
我不屑地瞪了張小娴一眼:“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都是朱逢春搞的鬼,他想給吳佳佳下藥想對她幹壞事被我揍了,結果倒打一耙。”
張小娴終于明白了,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現在大家都在傳,你還要怎麼做人啊!”
“管他呢?活自己的,嘴長别人身上,咱們又管不了……”我倒是挺看得開的。
“你就笑吧!總有你哭的時候……”張小娴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好自為之。
不就是個朱逢春嗎?猥瑣男一個,敢動我的女人,我現在隻後悔當時應該再狠狠的揍他幾下,否則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喲!這不是那個剛放出來的王波嗎?”朱逢春帶着幾個人朝我走了過來,一副要搞事情的樣子。
剛才我還在想他呢?這家夥居然自己主動送上了門兒,怎麼?想仗勢欺人?
“最好把你嘴巴放幹淨點兒……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我說道。
張小娴用手戳了戳我,小聲地在我耳邊說着:“王波,他們人多,你别找事兒。”
我現在根本就聽不進這些,如果不是這個小人使壞,我能進去嗎?光是他對吳佳佳做的事兒就不可原諒,像這種人就該一把天火燒了,最好連骨頭都别剩。
“不客氣……”朱逢春冷笑着,一臉不屑地望着我:“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我咬了咬牙,明知道他是故意挑事兒,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最看不顧誰用這種眼神對着我。
讓我想起了跟女人跑掉的親爸,他們當時就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朱逢春兇前的衣服,另一隻手捏成拳頭已經擡到離他臉不遠的地方,隻要他再敢多說一句,我絕對會把他打成真的豬頭。
朱逢春的眼神灰然下來,應該是上次被我打過,就算今天人多,他心裡還是有所顧及的。
“王波,這是在學校,别沖動……”張小娴沖過來拉了拉我。
我想想,她說得也對,像朱逢春這種卑鄙小人,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他現在就是故意在激怒我,想讓我打他,說不定他轉身就會反咬我一口,讓我背上個處分什麼的。
我嫉惡如仇是不假,但我不傻,想弄他還不簡單,不一定要在學校裡。
想到這裡什麼都通了,我也不必執著于跟他動手,反而是輕輕地把他松開,用手把他往外推了推,兩隻手相互拍了拍灰,用一種十分嫌棄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小娴說得沒錯,跟這種人沒必要生氣,咱們走……”我沖張小娴潇灑地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就走了。
朱逢春的詭計沒有得懲,跺着腳,咬牙切齒地望着我的背影,在心裡默念,早晚有一天,他會把我對他做的事加倍還給我。
教室裡,朱逢春十分懊惱的進去了,他正好看到吳佳佳在坐位上坐着,剛才受了我的氣正沒處撒,于是他便把矛頭對準了吳佳佳。
朱逢春走到吳佳佳的旁邊一屁股坐在她的桌子上:“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吳佳佳現在根本就不想理這個人,看到他就惡心,如果當時知道他是這種小人,吳佳佳這輩子也不會跟她多說一句話。
“不說話是吧!”朱逢春笑了笑,把嘴湊在吳佳佳的耳朵邊,猥瑣地笑了笑說道:“騷……貨……”
“哈哈,你就是那種女人,那種爛大街永遠被人看不起的女人。”朱逢春哈哈的笑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去。
吳佳佳是那種心思細膩的女生,她聽不慣别人用這種詞形容她,就算知道朱逢春是故意的,但是她還是聽到了心裡,嘴巴癟了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們教室裡,我現在成為了一個笑話,剛走進去就被無數雙帶有質問的眼神瞪住,大家好像都聽說了。
就連老師在上課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特别的奇怪,下課後我還被班主任請到了辦公室裡。
這個古闆的老男人,把我一頓好批,各種人生大道理給我講了一大堆。
最後我忍不住了:“老師,真不是傳的那樣,這件事我是被冤枉有……不管你信不信。”
但是在大家心裡就認定了我是那種人,而這件事又是發生在學校之外,班主任也管不了我,他隻是好心的提醒我,聽完他的一堆唠叨後我才回宿舍。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回到宿舍後就加的不得安甯,尤其是包小胖,一直追着我求真相。
“王波,你就說說呗!當時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控制不住那份沖動,然後就……”包小胖越說越離譜。
“停,我解釋八百回了,真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然後我就把朱逢春的事兒,還有我跟吳佳佳的恩恩怨怨都說給他們聽了,這才相信我的清白。
“朱逢春那家夥是真壞啊!自己幹了壞事兒,反而把屎盆子扣你頭上,要不咱們想辦法弄弄他?”包小胖說道。
“怎麼弄?”看包小胖兩個大眼睛轉得咕噜咕噜的,想必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聽說那朱逢春家裡有點兒小錢,而且經常晚上出去找刺激,他不是誣陷你嗎?這回你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何?”包小胖沖我挑動着眉毛。
“好辦法,就這麼幹,監視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一但掌握他的動态咱們立即行動,殺他個措手不及,怎麼樣?”我跟包小胖現在連笑都在同一個頻率上,相當的有默契。
“我這麼幫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包小胖的笑更詭異了,我就知道一向不吃虧的他怎麼會好心幫我想辦法,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
不過我無所謂了,隻要能打擊朱逢春,付出點兒代價也是可以的。
“你欠我的飯抵消,怎麼樣?”這幾天我沒來上學,包小胖欠我的飯還沒請上呢?
他想了想同意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