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廢物王爺竟如此
司徒淼的眼裡閃過一絲狠色,捏緊了拳頭又放開,看着柳清然突然冷笑起來,接着冷笑一收,一揮手大聲的叫道:“給本王放箭!”
“放箭!”刑部尚書立刻在後面大聲的附和叫道,接着又趕忙戴好了帽子,躲進了桌子下面。
楚子喬冷哼一聲,接着立刻舉起了自己帶着手套的手,大喝道:“給本小姐放箭!”
“啊!”“呃!”
沒想到楚子喬竟然後發先至,周圍的屋頂全部被黑衣人占據,所有人的手裡都拿着弓箭,正對着行刑台,那些皇上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幾乎剛剛出現便被秒殺,毫不留情,動作幹淨利落,一派殺手的作風。
司徒淼呆住了,不敢置信地朝着四周看了過去,隻見圍着行刑台的最外圍的弓箭手,手裡還拿着弓箭,還保持着拉弦的姿勢,有的甚至才拿出箭便被射殺,并且,全部都是一擊緻命,絲毫不留餘地。
他不禁朝着房頂那些黑衣人看了過去,隻覺得脊背有些發涼,若是剛剛那些人對着的是自己,恐怕自己早已是一命嗚呼了,幸好子喬還顧念着舊情,他心裡這般寬慰着自己!
“有什麼手段便都使出來好了!就讓我看看皇家到底有多龌蹉!”楚子喬冷聲說道,周圍拿着刀的士兵立刻便朝後退了一步,一臉的驚恐。
“好!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機智過人。本王早該想到的,如你這般七竅玲珑的心思,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司徒淼拍了拍巴掌笑着說道,但那眼裡一瞬間一絲懼色閃過,卻被楚子喬捕捉到了。
“子喬,你和并肩王走吧,我這條老命要與不要都沒有關系了。”楚半山拉了拉楚子喬的衣袖低聲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他離開這裡還能去哪裡呢?這天下之大可還有他的容身之處?何況……子喬哪裡知道,皇家可也并非是那麼簡單的。她能來劫法場便也夠了,可不能拖累了她和并肩王的性命!
楚子喬立刻便皺了皺眉,低聲呵斥道:“閉嘴。”
她眸光閃了閃,又伸出手來,隻聽幾聲磚瓦的聲音。再看時,那屋頂上已經沒有了那些黑衣人的影子,她将手放下,猶豫了一瞬,接着還是擡起頭拉着柳清然的手道:“清然,我先把他帶走,你堅持住,我很快就回來,千萬不要讓自己有事,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放心,子喬,我還沒有把你娶過門,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柳清然回過頭,一臉溫柔的拉住了楚子喬的手。
司徒淼本來就鐵青的臉色這會兒更是如同烏雲罩頂,他們怎麼能當着自己的面這般親密,簡直該死!
楚子喬當然也看到了他的臉色,但和自己有什麼幹系呢?她一把拉過楚半山,低呵一聲:“走!”
“楚大小姐,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樣的人物,看來這天下人倒是都錯看了你!不過,即便是你膽識過人,今天也必須要留在這裡!”立刻便有官兵從旁邊湧過來,擋在了楚子喬的面前,領頭的兵将看了一眼楚半山,眼裡帶着些無奈,但這無奈稍縱即逝,抽出劍來指着楚子喬,大聲命令道:“給我抓住她!”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又有何懼!?”楚子喬笑道,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但就是莫名的讓人心顫,那種威勢是從身體裡發出,震懾人心。
那領頭的兵将後退一步,接着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看了楚子喬一眼,接着又搖了搖頭,楚子喬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物?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他提着劍便朝着楚子喬沖了過去:“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殺的了那麼多!”
“擋我者死!”楚子喬一把将楚半山從自己身邊拉到了自己身後,帶着手套的手猛地抓過一把劍,手腕一轉一滑,再看時那劍竟然便已經在楚子喬的手裡了,毫不猶豫地在身前一橫,劍鋒掃過之處立刻便是一片哀嚎聲,“啊!”
“是我看錯了嗎?楚子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躲在桌子下面伸出頭來的刑部尚書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呢喃着,那個毫不費勁地帶着個人在官兵中穿梭的女人真的是楚子喬麼?她……簡直就是勢不可擋!
旁邊的宅子裡,靠窗的位置,一直圍觀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眼睛,驚呼道:“那個人是楚子喬嗎?我……我肯定是看錯了,對,絕對不可能是楚子喬!”
那将領也沒想到楚子喬竟然會這麼厲害,本來就打不過,還要時刻注意不能傷了楚子喬的性命,眼裡帶着些無奈,但還是高聲喊道:“皇上有令,抓活的!”
楚子喬帶着楚半山,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便沖了出去,随手搶過一匹馬,一把将楚半山拉到了馬上,迅速地跳到了另外一匹馬上,一夾馬肚一拉缰繩,便帶着楚半山朝着城門口飛奔而去。
司徒淼見楚子喬已經離開了,這才将目光收回來,眼裡帶着些贊歎,真沒想到子喬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雖然這些将士奉命不能輕舉妄動,但楚子喬若是沒有一點本事,沒有一點膽識,也是決計不能這麼容易便離開的。
柳清然見楚子喬離開了,這才安下心來,回過頭看着司徒淼笑道:“子喬現在不在,你也可以不用裝了,有什麼本事便都使出來。”
若不是怕他帶人去追子喬,他早便直接和子喬一起離開,若不是怕殺了他會引起軒然**,對他們以後極為不利,他絕對直接就殺了他!竟然敢觊觎子喬,不是找死是什麼?
“柳清然,你找死!”司徒淼捏緊了手中的劍眼睛眯起,定定地看着柳清然,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柳清然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司徒淼的威勢與他而言毫無影響,笑了笑道:“找死便找死罷,反正都已經來了,若是不帶些什麼回去,豈不是不美?”
司徒淼上下打量着柳清然,他想帶什麼回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莫非這個病秧子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嗎?不然怎麼會一點懼色都沒有?但是……看到柳清然的蒼白的唇時,這種想法便又立刻消散,柳清然的病并非是假,這一點皇兄早便調查過了,不然,也不會一直留着他!本想着等着他自生自滅,沒想到他倒是一直活到了現在。
不過也罷,今日便是他的死期!隻要子喬離開了,自己殺了他,想必皇兄也不會怪罪自己的!司徒淼冷笑一聲,劍尖斜指沉聲道,“柳清然,受死吧!”
“本王從來都知道司徒家的人喜歡亂說話,如今看來果然不假。”柳清然歎了口氣,司徒家的人向來都是說一套做一套,便也是沒救了。
司徒淼皺緊眉,眯着眼打量柳清然道:“柳清然,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本王是并肩王,所謂并肩便是與皇上并肩一齊,本王雖然未必聰明,卻也知道你司徒淼不過是一介親王,而本王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覺得到底是誰以下犯上!”柳清然笑出聲來,看來這司徒淼當真是有趣,不僅是喜歡自說自話,竟然還喜歡妄想起來了!司徒淼一個親王,自己竟然還會比不上嗎?
“柳清然你以為當今的皇上還是先皇嗎?你以為你還是老并肩王嗎?本王乃是司徒家的人,你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做那萬人之上?!今天本王便為你褪了這一身的皮!”司徒淼挽着劍花,劍上閃過一道寒光,既然他柳清然想死,他就成全他!
柳清然打了個哈欠,完全無視司徒淼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笑着說道:“謹王爺還真是大言不慚!”
“對付你一個病秧子,本王連武器都不用拿!别讓這天下人以為是本王在欺負你!”司徒淼突然覺得拳頭發癢,一把将劍插到了地上,捏着拳頭便朝着柳清然沖了過去。
柳清然看着那插到地上的顫抖着的精鋼利劍,怕是他等下會後悔的!搖了搖頭,歎息着說道:“說的比唱的好聽,又有何用?”
這時候司徒淼已經到了近前,柳清然卻還是不閃不避,甚至還有意地朝着司徒淼勾了勾手指,大聲道:“司徒淼你放馬過來吧,讓本王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司徒淼捏緊了拳頭便朝着柳清然揮了過去,柳清然慵懶地朝着身後一倒,身後像是有什麼在支撐着他一般,竟然就那樣懸在半空,再稍微一轉便到了司徒淼的身後,拍了拍司徒淼的肩膀笑着說道:“怎麼?你是沒有力氣了嗎?若是沒力氣就算了,也省的浪費本王的功夫!”
司徒淼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又是一拳猛地朝着柳清然的臉上揮了過去,就讓他看看這張面具下面,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面孔!
柳清然不過隻是身形一閃,竟然便到了司徒淼的劍前,一把便将司徒淼的劍拿在手裡,朝着司徒淼丢了過去笑道:“拿着,既然沒有本事,就别裝得那麼厲害!”
司徒淼咬着牙地接過了那劍,猛然又朝着柳清然沖了過去,劍身上的寒氣加上那一身的怒氣,盡然隐隐有了破空聲:“好,這是你自找!”
柳清然聳了聳肩膀,隻是腳下變幻着步法,幾乎沒見他怎麼動作,竟然便讓司徒淼一點都碰不到他,甚至就連衣擺都沒有碰到絲毫。
“柳清然,你别躲!”司徒淼大叫一聲,憤怒地将劍朝着柳清然抛了過去。
柳清然停下腳下的動作,戲谑地看着司徒淼道:“原來,與司徒家的人打鬥竟是這般好應付的嗎?這倒是奇了!聽說瑾王爺武藝不凡,瑾王爺也無須跟本王客氣了,有招便盡管使出來就是!”
司徒淼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手腕轉動道:“看來本王還真是小看你這個病秧子了,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本王真正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