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畢竟,他也知道,這會子要是叫皇帝知道他輕薄了他的女兒,就是個死了。
瑟爾是不能走進去的,他隻能送尼楚賀去附近,大雨中,尼楚賀裹着他的鬥篷一步步的往裡走。
本不該有疼痛的少女,堅韌的忍耐着那本不該屬于她的疼。眼淚一滴都不肯落下。
索多裡部,瑟爾,你們都要付出代價。我尼楚賀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縱然,我本就無緣與我喜歡的人共度一生,也絕不苟且一輩子!
尼楚賀回去之後,并沒有哭。
奴才們驚呼她也隻當沒聽見:“我已經出事,你們要是多嘴,一個也跑不了,給我更衣。今日之事,閉嘴。”
幾個奴才面面相觑,哪有一個敢說個不?
這一夜,尼楚賀還是睡着了。
她身子還算好,次日一早起來,隻是有些頭沉沉的,其餘都沒事。
看着時辰,吃過了早膳之後,換好了衣裳,就去找雅璃了。
她去了皇後的帳篷前面的時候,正好布爾和剛出來。
布爾和和雅璃吃過了早膳,正要出去玩兒呢。
見了尼楚賀笑道:“大姐姐來了,我們出去玩。”
尼楚賀看着布爾和,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太過複雜,布爾和看不懂。
她隻是收住笑意:“大姐姐,你怎麼了?”
尼楚賀笑了笑,低下頭又擡起來,伸手,輕輕摸着布爾和的臉:“布爾和,你這輩子,一定要過好,你要是過不好,對不住你大姐姐。”
布爾和眨眼,更加迷惑了:“大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沒事,你去玩兒吧,我有事要找皇嬸。你不能聽。”尼楚賀笑了笑,看起來跟平時一般無二。
布爾和想了想點頭,反正,大姐姐總是比她懂事,也許,找額娘是有事吧,雖然很想知道,可是……
還是不要知道了。
“那……那大姐姐你去吧,我走了。”布爾和道。
“去吧。”尼楚賀點點頭。
等布爾和走後,尼楚賀看着她的背景,沉默了很久。
進了帳子,尼楚賀就道:“皇嬸……侄女有話說,求皇嬸屏退左右吧。”
雅璃本來笑着,心說這丫頭怎麼自己來了,還沒問就見她這樣。
收起笑意,也不疑惑,就擺手,叫人出去了。
尼楚賀跪下:“皇嬸……侄女想要……想要招個郡馬。”
對雅璃,她不想隐瞞,一五一十将昨夜的事都說了:“他當我是布爾和,昏了心的……我……我不想放過他!”
雅璃震驚的無以複加,咣的一聲,就将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正這時候,胤礽沒事了,來找她一起騎馬去,就聽着這一聲。
根本不及想,就進去了。
雅璃正在怒罵:“好一個該死的索多裡族!好個該死的瑟爾!”
“怎麼了這是?”胤礽皺眉,發生了什麼?
尼楚賀本是不哭的,可是跟雅璃說過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
這會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雅璃手都氣的抖,臉都白了,白的跟紙一樣。
當初,去揚州的時候,揚州知府蘇天河的女兒那麼對待布爾和的事,雅璃不知道。
胤礽瞞着呢。
可是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種事!
一個狗東西,想強-暴布爾和!還将她的侄女錯認了成了布爾和。
不管是瑟爾的用心,還是尼楚賀的無辜受罪,都叫雅璃恨不得親自提着劍殺了那個瑟爾。
“去,将那個狗東西給我拉來,我要殺了他!”雅璃被胤礽拍着後背,好不容易順過來的一口氣道。
“到底怎麼了?”胤礽急的不得了。
尼楚賀像是忽然想開了一般,将事情又說了一遍,也不管她是做侄女的,有些話不好說了。
“放肆!”胤礽聽了,更是将桌子踢翻。
“皇叔,皇叔!我不會忍氣吞聲,我要他死,可是我不想叫大清和蒙古的關系不好……”
尼楚賀哭着道。
“傻孩子,你真是個傻孩子。”雅璃緩過來之後,也哭出聲來了。
“朕豈會忍着?你等着,朕給你個公道!來人,去将那索多裡部的人都給朕綁了!将那瑟爾給朕帶來!”胤礽對外道。
徐衛忙應了一聲就去了,這事,就算沒聽清楚,也知道是那作死的把尼楚賀欺負了。
“皇叔,我要他死了就好了,我不想做個罪人,我……畢竟多少姑姑都撫蒙了,我不想……”尼楚賀哭道。
胤礽搖搖頭,忍着怒氣親自扶着她起來:“你想的很周到,朕感激你的用心,但是,處置一個索多裡部,牽扯不了大清和蒙古的關系。放心吧。”
尼楚賀愣愣的看着胤礽,半晌才點頭。
她是要那個人死,可是也不是非得嫁給他啊,想一想,就覺得好惡心。
瑟爾被抓的時候就叫徐衛堵了嘴,他可知道,這事不能說出去一個字。
所以,他被提到了禦前的時候,心裡明鏡兒似得,可是說不出一句話。
“是他?”胤礽坐在上手問尼楚賀。
尼楚賀隻是點頭,不肯多看他一眼。
瑟爾掙紮着,想要說話。
隻要公主救他,他就有機會活着。
雅璃剛接過來的熱茶,端在手裡,手都在抖着,猛地起身,端着茶過來。
根本不顧那茶濺出來幾滴,落在她手上。
猛地将那茶碗劈頭蓋臉的砸在了瑟爾的臉上。
瑟爾燙的嗷嗷的叫,可惜叫不出來。
是雅璃的帳子,雅璃最熟悉,知道每天奴才們開着窗戶的時候有個杆兒,她幾步就走到了窗戶口,就将那個鐵杆兒拿了下來,對着瑟爾就是一下。
正好敲了頭,饒是雅璃力氣小,可是這一下,用了十成力氣,瑟爾的頭就見了皿。
雅璃有些怕,畢竟第一次這樣暴力,可是一想,這個人竟然要強-暴她的女兒,她就忍不住了。
何況,因此,叫尼楚賀受罪,失去了清白!這一想,雅璃跟瘋了一般又掄了一棍子。
胤礽忙将她的棍子搶走,抱着她:“乖,朕在呢,有朕替你出氣。”
不是不叫她打,是怕她自己打了會害怕做惡夢。
為一個就要死的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