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安撫住了這位姑奶奶,我才有機會和若清說了我剛剛在夢境中的所見所聞,若清聽了也沒說什麼,倒是小九感歎了一句,“報仇沒什麼,最可怕的就是被權利迷惑住的人心,他已經迷失了,所以根本走不出來。”
我想了想,的确是這樣的,他如果沒有迷失自己的話,那說不定報仇之後還能再去投胎,可是現在隻能夠消散于人世間,想到這裡我突然緊張起來,“若清,他剛剛把我拉進了夢境,那現在去哪裡了?”
我想到他還留在我的身體裡面我就有點惡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害我了。
“我點的這隻香能夠化解陰氣,他已經魂飛魄散了。”若清慢條斯理的收起了那隻香,然後又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居然還挺堅強的,我還以為救你要花一點力氣呢,沒想到你自己的意識居然沒被沖散,真是值得表揚啊。”若清破天荒的誇了我一句,媽呀,這可把我美壞了,要知道若清從來沒誇過誰,這樣是不是代表我有進步呢?
“幾位師傅,這次真的感謝你們幫忙了,不知道你們是要去哪裡?”坐在我們對面的那個男孩子也醒了過來,現在看他沒有之前那麼虛弱了,整個人雖然還是有點頹廢,但是眼睛熠熠生輝,看上去還是個小帥哥呢。
“我們要去貴州。”若清言簡意赅的說了我們要去的地方。
“貴州啊?我們也是在那裡讀大學的,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吧。”那個男孩子驚喜的說道,我們剛想拒絕,他卻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連若清都有點動心。
“我家也是在貴州那邊的,那邊山上也有和你們一樣的師傅,他也可厲害了,不過我這次也沒有想到是中邪了,不然我就回去找他了。”他有點羞澀的抓抓頭。
“你們山上也有?”若清來了興趣,語氣都變得有興趣起來。
“是啊,聽我們那裡的老人說,我們那座山是個風水寶地,上面有一個什麼‘龍眼’,裡面長了好多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後面就有像你們一樣的師傅來了,他就一直住在山上,有人說他是躲避仇家,有人也說他是為了龍眼來的,可是他一直都很照顧我們村子裡的人,算是我們村子裡的巫醫了吧。”男孩努力回想着過去的事情,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很久沒有回去了,所以有些東西說的也是模棱兩可的。
“居然這麼神奇?”不過就算這樣,若清的興趣也成功的被勾了起來,聽他的描述很難想象那個‘龍眼’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應該是個寶貝吧,不然若清也不會多說這麼多話了。
他可從來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就算别人想和他說話,他也是愛理不理的,哪有像現在這樣态度這麼好的,我們看了都覺得神奇,能夠讓若清都感興趣的應該也是好東西,我們到時候或許也應該去看看才行。
“是啊,在我們那裡巫醫是很神奇的一個人,他們不僅會救人還會巫術,而且還能用巫術殺人的。”男孩有點神秘兮兮地說道,他這個樣子雖然搞笑但是他說的的确是真的,中國地方這麼大,有很多地方還保留有以前的風俗習慣,若清有句話說的很對,科學可以解釋一部分東西,但是它卻不能代表全部。
“好啊,我們到時候辦了事之後就過來找你,到時候就要麻煩你帶我們去你家看看了。”若清跟男孩約好了,到時候我們辦完事之後就到他那裡去找他,男孩也很高興的答應了。
到了下午,我們就到了貴州站,和男孩分别以後我們随便找了一家店坐了下來,這兩天吃泡面吃的我們都快要吐了,一下車就想吃點熱的飯菜好填填饑渴的五髒廟。
貴州這裡的菜是真的辣,我們也算是在兩個吃辣大省打過滾的人,沒想到這裡的辣椒也跟那兩個地方有的一比,不過菜也是真的好吃,我們幾個人吃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飯菜才罷休,各個吃的肚子圓圓,滿足的躺在椅子上休息。
“西達……沖撞……山神……燒死……”這個時候突然進來了幾個人,他們說話我們隻能勉強分辨出來是這個意思,我驚訝的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麼迷信的人啊,還要把人燒死。
若清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山神的确是存在的,不知道那個人做了什麼,或許他是真的惹怒了山神也說不定,我們也不要特意去管人家的閑事了,有些東西随緣就好,特意去管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業障。”我還是第一次從若清這裡聽到了這個說法,剛想出言反對,可是話到嘴邊又打了一個彎。
若清這樣說必然有他的道理,他是要渡劫的人,我們身上也有功德和業障,要是業障太深了到時候影響了若清就不好了,我想到這一點也就想通不少,若清說的話我也就默認了。
我們結了帳就準備去外邊坐車,從這裡到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還要轉三趟車,先是坐上了一輛小巴車,還好是可以開窗戶的那種,不然車裡面的味道真的是要熏死人了,各種臭味充斥在你的鼻孔間,就連平時面不改色的若清都黑了臉。
一路上搖搖晃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我們好不容易才到了第一個轉車點,下車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都吐成狗,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公交車的候車點,看上去特别的荒涼,路也是那種坑坑窪窪的黃土路,隻有我們四個人在這裡等車,還好隻有我們幾個,不然到時候多丢臉?
我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車就慢悠悠的開過來了,司機聽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還好奇的看了我們一眼,又跟我們确定了一番,這才啟動了車子。
“大叔,很少有人去那個村子嗎?”我跟司機大叔套近乎,他也挺和氣的告訴我,也不是沒有人去,但是這兩年很少見到我們外鄉人去了。
“之前好像是有很多外地商人來這個地方收山貨,他們那個村子出的是最好的,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村子出的東西越來越少,後面漸漸就沒有人再去過了,他們村子又在深山裡面,我們這裡的人都很少進去的,太難走了。”大叔告訴了我們原委我們才知道了原來那個村子在那麼深的山裡。
“大叔,以前那裡不是還有去當過兵的嗎?”
“好像是有,不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來,怎麼了你們是來找他們後人的?”大叔從後視鏡打量了我們一眼。
“我們算是記者吧,有點東西要采訪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說起謊來也不用打草稿了,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種。
“那你們怎麼不自己開車過來?這樣坐車多麻煩。”大叔也沒有多想。
“我們車子壞在路上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說了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這句話我算是領會到什麼意思了,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我有點心虛的想。
“也沒事,坐我們這種車還是要舒服一點,你們還得轉一趟車呢,還有點遠,到時候我叫你們。”大叔人真是好,貼心的解決了我們最怕的問題。要是在這種地方坐過站那真的是爽了,不知道要七拐八拐多久才能到目的地了。
開了十來分鐘,路上上車的人也多了起來,看樣子都是去趕集回來的,有些人大包小包的還提着孩子,有些上車的孩子睜着大眼睛傻呆呆的看着我們,若童被萌的不行,從口袋裡翻出一個糖遞了過去。
小孩子特别開心的接過,還沒吃就被他媽媽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用當地的方言訓斥着小孩子,還時不時警惕的看我們一眼,若童有點尴尬,我安慰了她一下,這才低着頭轉過了身,沒有再看那個眼巴巴看着地上糖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