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托踢術,一種野蠻的格鬥技巧。徒手攻擊時,力量+1.0,協調+1.5。你的踢擊非常緻命,用腳摧毀敵人的意志,将他們的肉體撕裂。所有的敵人都将畏懼你的力量】
李牧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消化着腦海裡冒出來的知識與技巧。
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開始做一些簡單的舒展動作。
薩托踢術雖然是一門十分年輕的格鬥術,但它的源流之一卻是足有近2000年曆史的興都斯坦傳統武術。
在殘酷的廢土之中,任何格鬥術的發展都突飛猛進。何況興都斯坦人一直處于被壓迫當中。他們火藥武器稀缺,大量的天資卓越者将精力投入到了靈能與武術的發展上。這一切都讓他們的職業傳承擁有不少獨到之處。
地牢裡不少的犯人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着李牧。在他們看來,随意消耗體力的李牧已經離死不遠了。
李牧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理會他們。薩托踢術對人體關節的靈活度有很高的要求,它要求武術家能充分調動那些遍布身體各處的細小肌腱。
人體的筋膜遍布周身,一共分為三種,淺筋膜,中層筋膜和深筋膜。其中薩托踢術最注重的便是深筋膜的鍛煉。
深筋膜位于淺筋膜的深面,由緻密結締組織構成,遍布于全身且相互連接。位于四肢的深筋膜更是伸入肌群之間,附着在骨骼上。它們為肌肉提供附着或者作為肌肉發力的起點。對武術家發揮肌肉的力量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薩托踢術借鑒了興都斯坦傳統武術鍛煉筋膜的技巧。深入研習,便能達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境界,一拳一腳都能帶上全身的力量,發揮出遠超身體屬性的力量,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那時候,具體的招式反而成了細枝末節。
隻是要達到那個境界,起碼要将薩托踢術的等級提到四十級以上。
随着拳腳一趟趟的練下來,李牧将腦海裡灌輸進來的知識與技巧一一對照,并通過實踐加以印證。不斷的改進錯誤疏漏的地方。
這便是系統的優越所在,練岔了的地方能夠及時修正。普通的初學者在沒有師傅的指導下,依靠書卷練習,很容易在打基礎的階段走上歪路。不但會影響未來的成就,情況嚴重時,甚至會将身體練殘。
熟能生巧,漸漸的李牧的動作順暢起來。全身的肌肉筋膜仿佛泡在了溫水裡一般。以往因為筋骨不夠活絡而無法做出的動作,現在水到渠成一般流暢的做了出來。
一遍一遍全神貫注的練習,沉浸在将全身每一處筋膜都練到的痛快感中,他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練到全身燥熱,才驚覺練的時間太長了。
因為發熱量巨大,傳統薩托踢術的修煉者,都會脫下全身的衣物,隻在腰上圍一根布條,再在全身的皮膚塗上厚厚的一層油脂來輔助散發熱量。但他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條件,所幸地牢裡十分的陰冷,讓他不會産生機體體溫調節功能紊亂的症狀。
饒是如此,他現在已經汗濕重衣,氣息紊亂了。蒸發的汗液化為騰騰白氣,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薩托踢術尤其着重鍛煉的背部肌群,這讓他的背濕的仿佛被水潑過一般。
地牢裡的其他的犯人對李牧視若無睹。地牢沉悶絕望的環境很容易将人逼瘋。連撿拾糞便砸人的瘋子都已經見過不少了。在他們看來,李牧隻是瘋的早一點罷了,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隻有一個坐在角落裡的老頭一直盯着李牧。這個老頭同地牢裡的所有犯人一般,骨瘦如柴。淩亂的白發,灰白相間的眉毛下面,是一雙蒙着白翳的眼睛。胡子依舊白了大半,一直垂到了肚臍的位置上。
地牢裡無法刮胡子,可以借此看出他在地牢中已經待了不知道多久了。
一張臉幹癟而又線條清晰,雖然因為太瘦,顴骨突出,但依舊輪廓分明。
他對李牧打的拳腳很感興趣,一雙昏花的眼睛裡透着審視的目光。顯然看懂了李牧的拳路,每當李牧打出薩托踢術裡興都斯坦人特有的發勁技巧之後,都會不以為然搖搖頭。
李牧搓熱了雙手,将全身因為鍛煉而有些酸麻的肌肉筋膜都仔細的按摩了一遍,才盤坐在了地上,閉目養神。
在他歇下來之後,監獄裡萬籁俱寂,隻有輕微的呼吸聲。這個時候,他有些想李梅和李琯了。
“必須盡快從這個該死的島上逃出去。”
他在心中下定了決心,隻是想起安森,那壓倒性的實力差距,心中掠過一絲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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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仔細的搓洗着頭上的頭發。她沒有用少女的毛巾,而是拿出了以前的舊衣服,當做毛巾來使用。因為水的珍貴,無法痛快的洗澡,她隻是将毛巾沾濕,打上一點皂角擦了擦。
即使如此,擦去一身的皿污依舊讓她感覺一陣精神氣爽。
摩挲着李牧之前給她買的那條素棉連衣裙,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淚順着臉頰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
當一人獨處的時候,她給自己套上的那一層堅強的盔甲便被卸下。少女的憂思讓她變得有些多愁善感。僅僅分離了一天,她便開始無比的思念起李牧來。
“他的飯量那麼大,在監獄裡一定會挨餓的吧。”
獨坐了片刻,她用手背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拍了拍臉頰,讓自己重新堅強起來。李牧還沒有從監獄裡逃出來,她必須一個人照顧好李琯。
重整好了心态,她穿上了那條棉裙,掀開了廁所的簾子,從裡面走了出來。這條裙子讓她感覺李牧仿佛就在身邊。
看見她婀娜多姿的身姿,正在從鍋裡舀湯的杜曉婷雙眼亮了起來。經曆了許多,讓李梅有一股别與其他女性的堅強氣質,如同一支風雨中的铿锵玫瑰,驕傲的綻放着。
“姐姐真漂亮。”
李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了下來。她接過杜曉婷遞過來的熱湯,幾口将湯喝掉。
“味道很不錯。”
李琯已經睡着了,小巧的鼻子呼吸着,可愛的打着呼噜。李梅的眉毛挑了挑,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拿了下來,脫下了她的鞋子和外套,從包裡取出一塊棉氈,将她裹了起來。
坐完這些,她便坐在還未熄滅的篝火邊上,将搶來的步槍拆開,細緻的清理起部件來。這支膛線快磨秃的八一杠不知道多久沒清理了,沾滿了油污。
她決定明天一個人去與自由兄弟會接頭,沒有一支趁手的步槍可不行。
ps:感謝書友信仰崩潰者和動霸傑爸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