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說說話,給我講講我們從前的故事吧,我不記得了的那些。”軟軟的往夜長風的懷裡靠了靠,千月聆小手搭上了他的腰際。
“……”夜長風隻覺耳後似乎開始有些燒。頓了頓,又笑道“不是都說過了嗎?”
“不夠具體,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嗎?”
“我是你表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從小就認識,嗯?”伸手輕捏着千月聆的下巴擡了擡,堪堪好讓她對上自己的雙目。
“可是有人說我從小走丢了,十七八歲才回的相府,有這事嗎?”
“怎麼可能,你可是相府的千金,母後的親外甥女,走丢這樣的事怎麼能發生在你身上?”
夜長風斬釘截鐵否認,雖然内心有那麼一絲虛。
“那是我先喜歡你的?”
“算是吧,也可能是我先,但是你先說了。”
“那你為什麼不先說?”
“我是太子啊……怕被你拒絕了,丢人。”
從未有過的故事,第一說來,也是這般順口,仿佛從前真真便是這般。
“那我還沒你的臉面重要嗎?”
“當然不是,但我還是丢不起這個人。”
“那萬一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你又會怎麼做?”
“我總有我的辦法,這個世間你隻能喜歡我。”
夜長風松了手,覺得她今日的話有些奇怪,仿佛是試探,但又沒什麼破綻。
“你真霸道,還無賴。”
“誰讓你遇上我了呢。”
“那要是我隻是一個平民女子,并不是什麼相府千金呢?”
“那有什麼差别嗎?不過是過程可能會再艱辛一些。結果依舊不會有一絲改變。今生今世,你隻能是我的。”
“……”千月聆沉默了,沒有破綻,能肯定的是他應該隐藏了什麼,但是她無從知曉。以及,他的愛有一些偏執。
夜長風已去了前殿批閱奏折。千月聆依舊懶懶的睡着,他說她風邪入體,發低燒,但她總覺得似乎沒這般簡單。當然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總還是覺得累。
“小主子,小主子……”這一回又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她,千月聆便勉力睜開了眼。本是沒什麼興緻,揮揮手便想打發了出去,隻看到劉公公身後的小太監之時,眼中瞬時又亮了
。
“咱家還要到前殿伺候陛下,你可仔細了,别毛手毛腳的,惱了小主子,有你好受。”
見千月聆睜開了眼,劉公公交待了一身,自顧又回了前殿。
“不是叫你們走了嗎?怎麼又回來,還進宮來了。”
光看到那張臉,千月聆已是清醒了打扮,跟着老劉進來的小太監,不是别人,正是小舟,當然是昨天新換上那張皮相。
“小姐義薄雲天,我們也不慫,小姐有危險,我們更不能走。”
将手中的托盤往前送了一送,小舟低聲回道。“你是見過雲兒死狀的,這鳳都就是一個漩渦,我已沒法抽身,但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再被卷入,你若真想幫我,便想辦法,幫我将醫館衆人安全轉移。去哪裡都好,哪怕離開鳳流,隻要活着。憑他們的技藝,總歸不愁生計,也可以做遊醫,走累了,你們便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安逸之所安定下來。開一家醫館,懸壺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