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腦中飛快的思考着,為什麼林斌會突然出現在柳智慧的工業園裡。
想來,他肯定不是為了這區區的兩千萬,跑來了這裡。
這裡,一定有他很想要到的東西,可能是這塊土地,因為這片地實在是太大了,可能,是想要更多更多的錢。
更多,是多少,我不知道,可能是無底洞。
因為這片地實在是太大了,這塊地如果拿來賣,那能值多少錢,說十個億都算少了吧。
既然這麼值錢,林斌他們四聯集團,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塊肥肉。
更讓我懷疑的一點,就是柳智慧對這塊地的得到方式說得輕描淡寫的,說是她有個很好的朋友,一直扔着這塊荒地不幹,然後柳智慧找到了她的這個朋友,接着拿到了這塊地,開發成工業園,半賣半租,有人買的話,給夠價錢就賣,有人租的花,價格在那裡,一年一平方多少錢,反正這荒地整平下了地基,弄成工業園,誰買誰租都行,出夠價錢就行。
可是,她什麼朋友對她那麼好。
她朋友真有那麼好?
還有,她朋友如果有那麼一大片地,為什麼不自己拿來幹,反而讓柳智慧去做呢?
好吧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林斌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目前,先想着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再說。
無論柳智慧怎麼拿到這塊地都好,反正,柳智慧是我的好朋友好戰友,而林斌,是永遠的敵人,對付敵人結交朋友,這道理就沒錯的。
在那個帶着村地痞來工業園鬧事的頭領酒糟鼻和林斌道歉的時候,說自己沒本事沒把事辦好的時候,林斌突然飛速一拳砸過去,快到我們都沒看清,那酒糟鼻翻倒在地,疼都不敢喊。
一嘴都是皿。
工業園裡,工人們,我們,還有他們來鬧事的地痞,還有林斌的人,全部的所有人都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擊倒了那酒糟鼻,林斌走過去,一腳接着一腳,對酒糟鼻的頭上踹去,這敢情是要酒糟鼻小命的節奏啊。
酒糟鼻也不敢抱着頭,更不敢反抗,隻好忍着,沒多少下,酒糟鼻臉上都是皿,躺倒在地,半死不活了。
林斌罵了一句:“沒用的垃圾!全是廢物,一群垃圾!”
罵完了之後,他狠狠的盯着這幫全部被我們的人的地痞。
沒用?呵呵,讓這群小混混跟我們這幫正規保镖打架,他們打得過?
也許,林斌不是罵這幫人打架沒用,而是認為他們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吧,所以才罵的沒用。
林斌看了看我們,接着對酒糟鼻帶的這幫人說道:“連這一群廢物都打不過,還有臉來跟我?”
阿楠上去了:“你丫罵誰廢物呢。”
林斌不屑的看了阿楠一眼,說道:“你們全是廢物。”
阿楠馬上上去,沒想到,林斌身旁的兩個保镖同時拔槍出來指着了阿楠。
與此同時,我們一部分帶槍的人也拔槍出來對着了他們。
他們也有一些人有槍,一樣拔槍出來。
兩撥人拿着槍互相指着對方,吓得那幫酒糟鼻帶來的小混混們抱頭鼠竄,遠遠離開看着。
阿楠還想過去,因為林斌那家夥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又嚣張又讓人讨厭。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們,面對這樣的場面,是害怕的,可經過西南方境外的幾次槍戰之後,這種場面,我們已經沒有感到太多的害怕。
反倒是那一群沒見過這場面的混混們,逃開遠遠的躲了起來。
我叫着了阿楠:“阿楠回來!”
阿楠不相信他們敢開槍,他還想上去抓了林斌揍一頓。
阿楠站住了。
萬一他們敢開槍,那會爆發為一場槍戰,大家雙方兩敗俱傷,都有傷亡。
沒必要幹這虧本的事。
因為阿楠朝着林斌站過去,林斌身旁的人全部走上來,和我們拿着槍對峙。
我喊道:“阿楠回來!”
我們的人看到他們的人走上前幾步,我們的人也都上前幾步,互相對峙着。
劍拔弩張。
如果這時候有人開槍,那馬上變為一場群體槍戰,又是一場小規模的戰鬥。
衆人都是知道我們和對方之間互相的恩恩怨怨,這時候都恨不得一下子打死對方。
阿楠在我命令了兩遍之後,退後回來了。
我們的人,也都知道我們和四聯幫之間的仇敵關系,我們的人更是知道我和林斌的深仇大恨。
所以我們的人巴不得就在現在打死林斌,當場打死林斌。
經曆過多次戰鬥的他們,早就視死如草芥,不怕死。
而且也相信我們比他們能打。
可我說真的,無論再怎麼能打,在這裡一旦開打,我們就算赢了,成功幹掉了林斌,我們的人也有不小的傷亡代價。
十幾把槍指着林斌,可林斌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他反而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在他們的人面前走了幾步,死死的盯着我們,那樣子就如同古代戰争開戰前,帶軍的大将在自己隊伍之前騎馬巡視敵人,相當的耀武揚威。
林斌開口說道:“吓唬誰呢!有種上來嘛!”
阿楠說道:“你他媽以為我們不敢嗎。”
林斌眼睛狠毒,又帶着陰沉,死死盯着阿楠:“這條狗真夠有種的,叫的那麼狂。”
阿楠徹底怒了,對我喊了一句:“我們上吧!”
我喊道:“閉嘴,快回隊伍裡!”
阿楠并沒有槍,手中隻有伸縮棍,他受不了林斌這麼狂傲狂妄辱罵我們,一心想要上去和對方開團。
我深知雖然我們的人經曆過戰火,有過交戰經驗,但即使能将對方團滅,我們也是付出慘烈代價。
林斌嘿嘿一笑:“很想知道你這條狗叫什麼名字。”
阿楠罵道:“豬還不配問老子名字!”
林斌說道:“真有種,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跪下來,喊我三聲大哥,我就放你走。”
林斌怎麼能那麼狂?
阿楠說道:“你腦子進水了?”
阿楠是暴怒的樣子,林斌看起來,陰陰沉沉,笑得詭異至極,他也不生氣。
林斌指着自己的頭對阿楠說道:“你上來看看,看看我的腦子裡面是不是進水了。”
說着還故意拍打自己的頭部,對阿楠挑釁。
我實在想不通,林斌作為四聯集團那麼多人的頭兒,應該深居幕後操縱全局才是,怎麼還會跑出來親自下來敲詐,還面對小喽啰的時候擺出這麼個姿态出來。
也許,這家夥就喜歡這樣子。
阿楠草了一聲,馬上沖過去就要開打。
我喊都喊不住了,因為雙方人馬就要開槍了。
林斌突然對他手下們喊道:“先不要開槍!”
他既然叫手下不要開槍,那我也最好叫手下不要開槍,因為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我們的人死。
雙方都靜止。
可是阿楠在過去了幾步之後,站住不動了。
因為林斌突然拔槍出來指着了阿楠的頭。
阿楠不敢動了。
阿楠啊阿楠,怎麼還那麼沖動啊!
林斌嘿嘿一笑,說道:“你的人現在未必能打死我,就算打起來,我也許還能逃了,可我現在輕輕一扣,一槍就能打死你。”
一般的龍頭老大,都不屑于幹這種親自動手的破事,可是林斌這家夥就是不一樣,他特别熱衷于幹這種欺辱人的事,而且是親自動手,他特别喜歡看到他親自動手後别人在他眼前受辱痛苦得樣子,那樣子會讓他得到心理上變太的滿足。
他會毀滅女人,也會毀滅男人,毀掉女人的貞潔和美麗的臉龐,他會感到十分的快樂。
他也會毀滅男人,把人弄傷殘或者弄死,當他幹這些事的時候,那眼睛中的眼神,顯得特别的猙獰和恐怖,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還是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退步是不行了,如果不退步,隻會爆發槍戰。
可林斌卻沒有退步的意思,這家夥本身就不怕死,也無所謂死不死。
所以我才說,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阿楠怒視林斌,說道:“開槍啊!有種開槍!老子看你也沒種得很。”
我喊道:“阿楠!别鬥氣!”
林斌眼睛都變紅了,搞不好,他真的有可能會開槍,即使是能拿到林斌殺人的證據,但是我們也不想失去阿楠,用阿楠的生命作為抓了林斌的代價。
林斌殺氣騰騰,手中的扳機就要扣下去。
在場的我們的人,也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如果一旦林斌開槍打死了阿楠,我們的人絕對毫不猶豫朝着林斌開槍,同樣,他們的人也會朝着我開槍。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我急忙沖過去:“林斌,住手!有什麼沖着我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阿楠說道:“張帆,讓他開槍!你們馬上弄死他!有種開槍啊!開槍啊!你不是很有種嗎!開槍啊!”
阿楠朝着林斌怒吼了三遍叫林斌有種開槍。
林斌的手扣在扳機上,沒扣下去,但也是十分的危險了,他隻要輕輕一扣,阿楠馬上當場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