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倉庫裡面後,看到的是所有的女囚都抱着頭蹲在了地上。
刀華怒指着墨姐白莎燕等人:“把她們幾個抓起來!”
我們沖過去,把墨姐和白莎燕等人帶出來。
我去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個邝薇,已經面目全非皿肉模糊,頭都被打破了。
我想,這個家夥就是被剁成肉泥都不過分。
估計已經死了。
刀華喊道:“把邝隊長送醫!快,快!”
我才不去送,我假裝押着白莎燕出來了外面。
我輕輕在白莎燕耳邊問道:“你沒事吧。”
她微微點頭,然後便不再說話,這不是方便說話的時候。
女囚們被紛紛的送去了自己的監室,白莎燕和墨姐幾個,被抓起來了。
刀華讓我們把白莎燕墨姐等人關進去了特别的那審問室。
然後刀華馬上帶人,叫救護車,親自送邝薇去醫院。
大隊長組織人去清掃倉庫,清掃戰場,沖掉皿迹,擺好東西。
除了邝薇和狒狒,其餘人都沒多大傷。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了一會兒後,發現監區裡還是很亂,我指的是衆人的情緒還是很亂,發生了這麼大件事,仿佛她們都暫時還沒緩過來。
畢竟啊A監區很少出現這麼瘋狂特别亂的狀況,估計她們當中很多人遇到的還是頭一回,大家都在聊着。
A監區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皿腥的狀況,在D監區見的多了,我麻木了,可是這裡獄警管教第一次見到,她們都還在怕着。
如果她們經曆的多了,自然也就淡定了,就像上戰場一樣,第一次上去肯定害怕,上去多了整個人基本都麻木了。
我偷偷溜去了監室樓,因為現在很亂,各個崗位的獄警基本都跑去紮堆聊天去了。
我拿着鑰匙進去了,打開了各個門,到了那個關着白莎燕和墨姐的牢房,一同關着的,還有她們各自的一個手下。
我讓她們兩到門口來,她們到門口角落,隔着門栅欄和我談事。
我問她們有沒有事。
兩人都沒有什麼大礙,墨姐被打的最狠,被打得差點暈了過去,剛才休息了一下,現在也基本沒什麼了,就是疼。
我問要不要去醫務室。
她們都說不用。
她們擔心的是下面的事。
墨姐說道:“狒狒死了,邝薇也死了。”
我問道:“肯定嗎。”
墨姐說道:“肯定。”
我說道:“這事我看着辦吧,你們先不要害怕。”
墨姐說道:“估計你幫不了我們了,不過你放心,我們被抓我們不會供出你們來。”
我說道:“謝謝你們。我先看看她們會怎麼處理這個事再說。如果不報警的話基本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報警的話就很難說了。”
墨姐說道:“我們知道你對我們好,可是現在這一刻很敏感,你趕緊離開吧。不要和我們聊了。讓人家看見,你沒事都被卷進來有事。”
的确,如果被人發現的話,我自己也卷進這麻煩事中。
白莎燕說道:“隻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有能力去解救别人。”
我說:“好,你們保重。”
我離開了。
我讓譚可去跟卓星說一下,說下班後去老地方見個面。
下班後,我和卓星在飯店包廂見面了。
隻是點了幾個菜,卓星可沒胃口吃,她還在緊張害怕中。
我叫了一瓶白酒,給她倒了滿滿一杯,舉起杯,說道:“來,慶祝我們的勝利。”
卓星哦哦了兩聲,然後端起酒杯,我發現她的手卻一直不停的抖動,酒水都灑出來了。
我笑了笑,說道:“卓星,那麼害怕呢。”
她歎氣,然後說道:“我真的怕。”
我說道:“來,先喝一口酒再聊。”
我碰了杯,我抿了一口,她卻喝了一大口,然後嗆着了,咳嗽着,我急忙給她遞了紙巾。
卓星說道:“好烈的酒。”
我說道:“這酒五十多度,你這麼喝一大口,肯定會這樣子啊。慢點喝。”
我夾菜吃着,卓星是沒有胃口的,我說道:“别怕,來,吃飯。”
卓星說道:“死人了。”
我說道:“你收到消息了?”
卓星說道:“狒狒被勒死了,邝薇被打成那樣,不死我不信。”
我說道:“消息都沒下來,說明上面知道了,想封鎖了消息。這件事,恐怕又要内部解決了。”
卓星問我道:“怎麼内部解決?死了狒狒還好說,可是沒想到邝薇也死了!我真的是想不到。”
我說道:“你不覺得邝薇很活該嗎,本來她好好的,非要掄起棍子去毆打人家兩個大姐大,還往死裡打,這下知道這幫女囚反抗起來的可怕了吧。”
卓星說道:“怕。當時我馬上就跑了。”
我說道:“誰都怕,她們瘋起來的時候,跟憤怒的母老虎,母獅子有的比。”
卓星說道:“我是說狒狒是女囚,死了狒狒不要緊,可是邝薇死了,這怎麼辦。”
我說道:“查到你頭上了嗎你那麼緊張。”
卓星說道:“沒查到,可我怕查白莎燕她們,她們經不住說出來。”
我說道:“我估計多半不會讓警察下來查的。”
卓星問道:“這會嗎?監獄死了女囚不是大事,但是死了一個隊長!”
我說道:“然後呢?你說監獄可能讓下來查嗎。我以前在别的監區,死的隊長不是沒有過。你知道都怎麼處理嗎?”
卓星搖搖頭。
我說道:“全都是内部解決。我告訴你吧,刀華肯定不會讓警察來查,因為這件事是她讓邝薇,讓手下去主導的這件事,她們隻是沒想到我們讓白莎燕她們将計就計反而是滅了她們而已。如果一查,白莎燕和墨姐她們把這些事一五一十說出來,是狒狒先過來打她們,然後調取監控,發現很多有問題的環節,這個怎麼解釋?”
卓星說道:“刀華當然怕查到她身上。”
我說道:“對。所以還是不了了之,内部解決。”
卓星說道:“那白莎燕和墨姐呢,她們殺了人。”
我說道:“看她刀華想怎麼處理了,如果是刀華來處理,她無法懲罰她們兩個。我會阻撓的。”
卓星說道:“明天就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我說道:“對,明天就知道了。你别害怕了,查不到你身上的,放心了。”
卓星說道:“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的?”
我說道:“我以前經曆這樣的事情好多次了,這不過是其中一次,我也不想有這樣經曆,可是沒辦法。”
卓星說道:“都沒查過嗎。”
我說道:“沒查過。你想想看啊,如果進來查了,那些監獄領導的烏紗帽還保得住嗎。那麼大件事,還死了兩個人,監區長刀華被撸下去,監獄領導也有人被撸下去。”
卓星問道:“什麼是撸下去。”
我說道:“就是被處分,幹掉。靜觀其變,靜靜看着事情怎麼發生的就好了,不需要害怕,還有,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否則,别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出去和人說起,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卓星說道:“不會不會,我肯定不會說。”
我說道:“不說就好。好了回去吧,别喝了。”
她端起杯子,喝完了這一杯的白酒,然後一起離開了。
她打車走,我摩的離開。
回到了宿舍,手機有來電未接,謝丹陽。
我有些累,但是還是給她打了過去。
問她什麼事。
謝丹陽說道:“你都不找我,你幹嘛呢。”
我說道:“應酬喝了一點酒,好困啊。”
謝丹陽說道:“才八點多!”
我說道:“誰規定八點多就不能困了呢。”
謝丹陽說道:“出來。”
我問道:“出來幹嘛,好累啊。”
謝丹陽說道:“不幹嘛,反正就是出來。”
我有些無語。
這家夥叫我出去陪她玩,玩後又想折騰我。
這久久不折騰,就很想折騰,但是讓她折騰一次,我就好些天都不想折騰。
這就好比好久沒吃過肉,一直吃素,很想吃肉,突然有一天,給你吃肉吃到差點吐,然後好多天都很反感了。
謝丹陽說道:“你出來不出來。”
我說道:“不出去了,真的好累。”
我心想着本來就真的累又困,明天還要面對一大堆事,幹脆早點睡,明天去面對那些破事去。
謝丹陽怒了:“你有種的話,今天你們監區發生的那些事需要我幫忙的話你也不要找我了!”
我急忙問:“今天我們監區發生的什麼事?”
我明知故問。
謝丹陽說道:“你比我清楚吧,我想那些事你一定參與其中吧。”
我問:“沒有,我沒有參與其中。”
謝丹陽說道:“别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小把戲?我不用猜都是知道你設下陷阱害人了。”
我問道:“誰告訴你的。”
謝丹陽說道:“邝薇經常來我們辦公室辦事,她是你們監區長刀華的得力幹将,你到了A監區,和刀華合不來,邝薇是你整死了她吧。”
謝丹陽這家夥,果然不是兇大無腦那麼簡單。
我說道:“然後呢。”
謝丹陽說道:“沒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