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幹掉刀華後,新監區還這麼的亂,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幫家夥鬧得可夠厲害的。
刀華給她們洗腦洗得夠好的,她們都認為我一旦接手了新監區,她們全部被清洗,所以她們強烈反抗。
我要找人去動員她們,去說服她們才行。
現在才是一個B監區反抗我們而已,就已經那麼強烈了,如果四個監區一起反抗,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是多麼可怕的景象?
那樣一來,我們人少,想要對抗她們,一下子是不可能壓下去,即使能,那麼我們也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我叫來了小淩和文姐,安排她們去做女獄警們的動員工作,告訴她們我們不會對她們大清洗,而且争取讓中立派更多的加入我們,包括以前跟着刀華的舊人,我總不能把她們全部都開除出去了,我也沒有那個權利。
特地留下了小淩,讓她快點弄錢給我。
不然我怎麼找賀蘭婷。
小淩出去後,弄了五十萬給了我。
然後我自己也想辦法再弄了五十萬。
我有個清吧,還有黑明珠那邊一些産業,即使是借錢,我弄五十萬也不是很難。
接着我約了賀蘭婷。
打電話給了賀蘭婷,請她吃大餐。
她問去哪。
我說就吃那個最貴那個。
她卻說你來我家做飯。
我一聽,這可是好事啊,為我省錢的好事呢。
那我幹嘛不去做飯呢。
我問道:“你想吃什麼。”
賀蘭婷說道:“随便。”
她好像很忙。
我說道:“随便是什麼?”
她說道:“就是随便。”
這一個随便,可讓我犯難了,随便是什麼東西?
我說道:“好,那随便吧。你呢,你在哪?”
賀蘭婷說道:“家。”
她挂了電話。
這是在家裡忙着呢?
估計是的。
我去她家附近超市買了菜。
其實她越是随便,我越是不知道做什麼菜的好。
随便轉了一圈,我就買了一點青菜,看到腌好的牛排,我突發奇想,做西餐吧,剛好買的西紅柿西蘭花都能派上用場,她家裡也有高檔的那些盤子刀叉什麼的。
我買了之後,去了她家裡。
她給我開門的時候,看着她還是一身的職業裝,一身黑色的職業裝,看起來有點像黑明珠的裝束。
手中拿着筆。
我問道:“在忙呢?”
賀蘭婷說道:“是。”
說完她轉身,回到了客廳的沙發茶幾邊,繼續工作。
茶幾上,有很多的什麼資料,工作文件,賀蘭婷在畫着什麼。
我看着她用一支鉛筆畫着很多的LOGO,這一幅一幅的都是她自己畫出來的,那水平簡直了。
這完全是電腦上畫出來的那樣子。
QJ,清江啤酒的字母,她酒廠的開頭。
我看着竟然脫口而出:“強J。”
賀蘭婷一個擡頭盯着我,眼睛微閉,我急忙一個後退,說道:“你繼續忙,繼續忙。”
她是在設計她清江啤酒公司的LOGO,還有招牌,還有廣告。
太厲害了這種人。
估計是廣告公司提供的LOGO她不滿意,所以她才這樣子的吧。
賀蘭婷還在狠狠的盯着我,我指了指廚房:“你忙,你忙,我去做菜,很快的就能吃飯了,吃飯了,不要發怒,視怒為敵視怒為敵。”
我急忙走向了廚房。
提到強J兩字,她的确會很敏感,沒辦法,誰讓我自己動了她。
啪的一聲,從茶幾上傳來。
我回頭看過去,隻見她把正在話的LOGO扔在了茶幾上,一副心裡很不舒服的樣子。
媽的,我真的是嘴欠,幹嘛提這兩個字,讓她一看到清江的LOGO,QJ,就想到強jian。
完了。
她看起來沒心情繼續畫下去了,盯着我。
我尴尬的笑笑,說道:“我一下子做很好吃的東西給你吃,怎麼樣呢?”
好吧,不能和她繼續對視了,我溜進了廚房裡邊。
我在廚房裡忙着。
搜索了一下牛排做法,其實沒什麼難的,牛排都是現成的,做了一個湯,把配菜洗幹淨切好。
然後煎牛排,弄好了後放進盤子裡,再把配菜放上去擺好,很好看嘛。
端出來後,我放在了廚房的桌上。
擺上倒茶,弄上湯,開了紅酒,放着黑椒等醬料,完美。
我拿着手機,拍了一個照片,留念一下。
賀蘭婷不在客廳,那是在房間。
她的那些LOGO設計圖還在那個茶幾上,不知道她跑進房間裡去做什麼。
我去她房間門口,敲門叫了她吃飯。
賀蘭婷開門出來,她換上了一身休閑一些的衣服。
清爽卻不失氣質。
不過唯一不變的就是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她走到餐桌前,看着這精緻的牛排,問道:“外賣?”
我說道:“哪裡是外賣,是我自己做的。”
賀蘭婷說道:“自己做?”
我說道:“對,自己做的。怎麼樣,感覺好吧。”
賀蘭婷說道:“哦。”
她似乎不太相信我做的。
無所謂了,不信就不信吧。
我說道:“嘗一下,味道怎樣。”
賀蘭婷坐下來了。
對于一個經常吃全世界上等精品美食的人來說,這樣的幾十塊錢從超市自己買來烹饪的牛排,也不知道她覺得味道怎樣。
賀蘭婷用叉子叉着牛排,用刀切牛排,動作熟練又優雅,充滿了貴族的氣質。
我也開始吃,切了一塊,然後放嘴裡,吃。
賀蘭婷放了一點醬料,蘸着醬料吃。
我問道:“怎麼樣,我還是第一次做牛排。”
賀蘭婷說道:“味道,還行。”
我說道:“哈哈,好吧,挺不錯的吧。”
賀蘭婷說道:“牛肉可以,煎得好。醬鹹了,醬不行。”
她這麼誇我,我高興的說道:“哈哈,有你誇獎我就高興了。看來還是挺成功的,好看又好吃。”
賀蘭婷問道:“錢呢。”
這一句話出來,就破壞了我們本來祥和美好浪漫的氣氛。
我撇撇嘴,不滿的說道:“就不能等吃完飯了再說嗎。”
賀蘭婷說道:“遲早也是要給的。”
我說道:“吃飯談這個問題,不覺得很破壞氣氛嗎。”
她看了看我的手,還包紮着,她問道:“手怎樣了。”
這家夥極少關心人,所以她一旦關心,問候,就讓人感到十分的溫暖。
我放下刀叉,說道:“謝謝關心,差不多了。”
我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我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
我和她幹杯,她卻不喝,我自己喝了,她才拿起杯喝。
賀蘭婷說道:“聯手做掉了刀華,下一步就是總監區長的位置。”
我說道:“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知道,不過,文姐都是你的人了,自然都知道的。”
賀蘭婷說道:“還挺能幹。”
我說道:“對,她的确挺能幹。”
賀蘭婷說道:“我說你。”
我說道:“是嗎?我覺得不算吧,拖了那麼久才幹掉了刀華。”
賀蘭婷說道:“上去,需要錢。”
她一擡眉毛,看着我。
我說道:“我知道,你不需要老是提醒我,我找你也是為了這個事。那一百萬,你幫了我解決了後顧之憂,我給你。就問你,上去總監區長位置要多少。”
賀蘭婷說道:“也是這個數。”
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不高興道:“你這其實給人家監獄長那些人不過最多一半而已,你至于要一半那麼多嗎。”
賀蘭婷說道:“不願意随便你。”
我說道:“話說回來,我當上去了,對咱兩來說都是好事好吧,可是你非要這麼剝削我才行,萬一别人當上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賀蘭婷說道:“如果你當上去了,對我來說,沒有錢,那又有什麼好處。别人當上去了也是要給我錢。”
我罵道:“靠!你現在怎麼變這樣了?你以前初衷是什麼?我們是希望趕盡殺絕這幫就舊地主,解放全監獄的吧,你現在變得跟監獄長她們有什麼區别!”
我越說越氣了,把刀叉一扔,斜眼看着她。
之前的我們的出發點就是為了把監獄長,刀華,康雪,這一幫敗類弄走弄垮,然後我們上去,解放了監獄,我們雖然也能從監獄的犯人中賺錢,但是我們不能這麼賺法,可誰知道現在賀蘭婷說的做的,跟監獄長她們吸皿鬼有什麼區别。
賀蘭婷也盯着我。
我說道:“如果你硬是要那麼多錢,我想,你現在已經變得她那樣了,我想,我也沒必要跟你混下去。你要趕走我也好,不罩着我也好,反正,你自己玩吧。”
我是說真的。
我當然希望她會好好和我聯手治理好監獄,但是現在她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那麼的愛錢,變得那麼的監獄長。
賀蘭婷說道:“哪裡變。”
我說道:“你知道康雪,刀華這幫吸皿鬼為什麼要吸皿女囚們嗎?因為錢啊。第一,她們想賺錢,第二,監獄長這麼逼着她們拿錢,她們沒辦法,那麼大個數目,隻能不停的往女囚身上壓榨,榨幹榨出皿。你現在和她們又有什麼區别,你逼着我,我去哪裡弄錢給你,還不是從女囚那裡拿!”
我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氣憤。
這賀蘭婷,也真的是實在太無恥了,越來越有刀華和監獄長的幾分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