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和蔣冰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八點了,客廳的燈光依舊亮着,白如霜正穿着一件天藍色的針織睡衣坐在沙發上,并翻看着報紙。
蔣冰走到沙發旁坐下,她随手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啃了幾口,卻突然發現白如霜的神色有些不對,于是便好奇地問道:“如霜,怎麼了,不舒服嗎?”
白如霜搖了搖頭,不過她卻放下手中的報紙,并揉了揉額頭,柳眉微蹙,說道:“公司的事情。”
“是誰又在公司惹我老婆不高興了?”王辰此時也來到了沙發旁,他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拎着條魚還沒有放下,明顯是準備大展廚藝了。
蔣冰白了王辰一眼:“拿着把刀過來,是想要謀殺嗎?”
“那你不是還身上帶着槍嗎?還有手铐,我是不是該懷疑你準備拿手铐玩SM,然後先奸後殺啊?”王辰沒好氣地說道。
蔣冰一張臉被氣得通紅:“死王辰!在開這種玩笑,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口扔出去!”
“脾氣這麼大啊,剛剛在警察局裡,你不是還……嗚嗚……”
蔣冰一下站起來将王辰的嘴給捂住了,她用兇悍的目光瞪着王辰,小拳頭在空氣中揮了兩下,好像在說如果你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要你好看!
王辰倒是一點也不畏懼這種軟綿綿的威脅,他用輕佻的目光回望過去,似乎在說看你表現咯。
兩人用目光神奇地交流起來,一番短暫的妥協過後,蔣冰咬牙切齒地放開王辰的嘴,并憤憤地又坐回了沙發上。
“老婆,說說看,公司到底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你了?”王辰繼續剛剛的問題發問。
“公司裡的人,除了你之外,也沒有讓我不省心的了。”白如霜冷冷說道。
王辰一時間哭笑不得,合着自己是搬了塊石頭砸自己腳上了。
蔣冰白了王辰一眼,随後又對白如霜說道:“如霜,要是因為王辰的事情,那你可别放在心上,王辰平時不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嗎?”
“喂喂,當事人可在這兒呢。”王辰有些不滿地說道。
蔣冰對着王辰比了比中指,王辰一驚,随後回了個大拇指,說道:“牛逼,你越來越不像女人了。”
不過白如霜好像并沒有融入旁邊兩人那輕松的聊天氛圍中,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現在公司這邊因為錢月笙集團的合作穩定了下來,不過新天運那邊不知道是哪裡招來的投資方,居然硬生生把跌下去的股價又給擡高了,還有原本天運集團的合作方有一大部分還是沒有回歸,似乎是白澤濤和他們談好了什麼協議,所以天運集團看似挺過了這一次的危機,但實際上依舊元氣大傷。”
聽到白如霜這麼說,王辰微微皺眉,這就有點不科學了,當時錢月笙與天運集團合作的消息一傳出去,基本所有的人都認為新天運估計要涼了,在這個風口浪尖,還有誰會有膽子出這麼大一筆資金投資新天運?
要知道,和商業大亨錢月笙反着來,可是需要很大的膽量的。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你讓錢月笙多投點項目不就完了嗎?”王辰擺了擺手中的菜刀說道,那明晃晃的菜刀驚得蔣冰往後縮了兩下,生怕王辰一個失手将菜刀甩了出去。
不過白如霜并沒有看到,她歎了口氣,說道:“錢月笙這次過來合作,主要就是幫我們賺個響頭,想讓他真心實意投資我們公司,還是很困難的。”
王辰突然想起了自己不是帶回來一本錢月笙給的合同嗎?也不知道那合同有沒有用。
于是他把菜刀和魚往茶幾上一扔,随後轉身去拿擱在門口的合同。
“王辰,再讓我看到你這樣扔菜刀,我就用這把菜刀把你活生生給剁了!”
身後傳來蔣冰被驚吓後的怒喊聲,不過王辰卻并不在意,他将玄關鞋架上的一份合同拿進了屋子,随後走到白如霜的旁邊并遞了過去。
“給,别說你老公不疼你啊。”
白如霜有些疑惑地接過了合同,這份合同白紙黑字,背面因為剛剛放在門口鞋架上的緣故,短短幾分鐘,卻已經沾上了一些灰塵。
将合同上的灰塵拍幹淨之後,白如霜皺眉朝着王辰問道:“這是什麼合同?”
“你打開看就對了,反正不是咱們的結婚協議書。”王辰笑嘻嘻地說道。
蔣冰在旁邊也看了兩眼那本合同,于是撇嘴說道:“這麼髒,不會是你從哪個土裡挖出來的吧?”
“白癡,你見過有誰會拿鏟子挖出本合同出來?”
“反正你平時也不太正常。”
“……”
這時,白如霜已經将合同的第一頁打開了,她看了看合同的落款方,卻是月笙集團。
“月笙集團不是已經和我們天運集團合作了嗎?這本合同拿過來是做什麼?”白如霜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從錢月笙那邊拿的新合同啊,你看看,裡面的合作款項應該不少。”王辰說道。
白如霜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錢月笙這人出手可是很謹慎的,你真當他是大老粗嗎?”
“照王辰這面子,我估計有個幾百萬不錯了。”就連旁邊不懂商業的蔣冰也好奇地湊過頭來,不過她和白如霜一樣,對這本合同沒抱太大的希望。
翻開合同第二頁,突然,沙發上的兩人像是傻眼了一樣,驚坐在沙發上有些目瞪口呆,白如霜櫻唇微張,蔣冰更是吃驚地雙手捂住了嘴巴。
“怎麼了,金額很小嗎?”王辰有些疑惑,他拿起了白如霜手上的合同自己看了兩眼,隻見合同上寫着20億的合作款項。
“嗯,好像是有些小了,老婆你說,你要不滿意的話,我再去和那錢月笙讨個幾十億過來。”王辰将合同往茶幾上一扔,并有些憤憤地說道。
聽到王辰這番話,白如霜的美目頓時瞪得更大了,她有些吃驚地看着王辰,并說道:“王辰,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辰将手放在白如霜的額頭上,并對比了下自己的額頭,随後說道:“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我是你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