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闆今天來找展副總,還真沒多大點事。
今天醒來後,沈嶽問都不用問,就能猜出展小白正在對他無比的痛恨,因他昨晚徹夜不歸
按說沈嶽已經是葉修羅的未婚夫,就算和展小白依舊藕斷絲連的,她也管不到他晚上做什麼。
可也不知道咋回事,沈嶽隻要想到她不高興,心裡就會不得勁
嗯,這種感覺,極有可能是那不足十個的犯賤因子在做崇,逼着他不得不來觐見她,給她解釋昨晚徹夜不歸都是做什麼了。
沈嶽當然不會告訴展小白,說他被某個老娘們惹了一肚子邪火後,快馬加鞭的去找大丫鬟了。
他隻會說,昨晚徹夜不歸,是在做一件大事。
忙活了一整夜,終于購買到一條最先進的芯片生産線,算不算是大事?
肯定算啊。
不用任何人解釋,自诩商場天才少女的展小白,就該明白先進的芯片生産線對華夏來說,有着多麼重大的意義。
隻要能搞到那玩意,别說是徹夜不歸了,就算在半年内都三過家門而不入,也值得。
果然,當沈嶽說出徹夜不歸的理由後,滿臉不信的展小白,盯着他過了半晌,才嗤笑:“切,姓沈的,你這是在為了掩飾你和某個女人鬼混的惡劣行為,故意編造出來哄騙本老婆大人的吧?就你這德行,能搞到最先進的芯片生産線?”
沈嶽立即追問:“如果我搞到呢?”
展小白脫口回答:“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沈嶽擡起了右手。
展小白眨了下眼睛,問:“啥意思?”
“君子一言。”
“好吧,那就快馬一鞭。”
展小白坐直了身,趁勢縮回腳,也舉起了右手。
雖說雙足擱在這厮腿上,被他伺候着的感覺特舒服,但我小白姐終究是思想純潔的小處子,和别人的未婚夫獨處一室時,擺出這麼暧昧的姿勢,确實有些不雅。
沈嶽擡腳下地,和她啪的一聲,擊掌。
展小白問:“你要是赢了,會讓我做什麼?”
“你說呢?”
“哼,看你眼珠子亂轉的德行,我就知道,你想讓我給你當一輩子小老婆。”
展小白說:“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小老婆,也可以說是小情人。”
“你喜歡嗎?”
“鬼才喜歡。”
“可你會輸。”
“你先赢了再說。”
“那你就洗白白了,等着自薦枕席吧。嘿嘿。”
沈嶽怪笑了兩聲,端起展小白的杯子喝了口水時,随意掃了眼筆記本屏幕上一眼,愣住了。
展小白在浏覽新聞後,并沒有關掉頁面,那塊彈球般大小的補天石,被放在紅色絨布上,在屏幕上特顯眼。
也特眼熟。
展小白也看向了屏幕,幽幽歎了口氣:“唉,這東西的材質,應該和我那枚被你老情人搶走的玉墜,差不多。”
沈嶽沒理她,卻伸手抓住她的*,把她從椅子上提留了起來。
“你搞什麼鬼?”
光着一雙雪足站在地上的展小白有些生氣,擡腳踢了過去。
沈嶽還是沒理她,坐在大班椅上,拉過了電腦,仔細看了起來。
展小白眉梢一挑,好像明白了什麼:“破人,你可千萬别告訴我,那塊補天石,就是你丢在火車站垃圾桶内的。”
“你老公我有那麼敗家嗎?”
沈嶽死死盯着屏幕,神色随意起來,心中卻在狂笑:“哈,哈哈,老子發達了。尼瑪,這次可真是發達了啊。”
“那你看的這麼認真幹嘛?”
“我在想,如果我忽然間,得到好多塊這樣的石頭,能掙多少錢。”
“就你這德行”
“我德行很好的。就算不好,也是被你傳染的。”
沈嶽打斷她的話,強行壓下狂笑的沖動。
現在他基本能确定,這塊補天石,就是他從青林寨玉石湖畔帶回來的一塊。
而且,他也回想起上個月終于回到青山,剛走出火車站,因無意中吓壞了某個小女孩,為彌補深深的愧疚之情,他就拿出一顆最小的玉石,哄人家開心的事了。
辛教授說的很清楚,那塊即将被底價三千萬拍賣的補天石,就是從青山火車站的垃圾桶内找到的。
看來,應該是沈嶽把玉石送給小女孩後,她那個和千萬富翁擦肩而過的母親,随手丢進了垃圾桶内。
誰能想到,那袋子被沈嶽當做“青靈一遊紀念品”,當前又随意交給大丫鬟保管的石頭,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補天石呢?
現在,絕不能告訴别人。
尤其不能告訴展小白。
鬼知道小老婆搞清楚後,會不會立即歡喜傻了?
那可就樂極生悲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幫忙鑒定玉石的辛教授,是北鬥系統采用國産芯片投标大會的主席。
來時的路上,沈嶽還在為搞到一張請貼,要動用他“豪門女婿”的超然身份呢。
現在看來,嘿嘿
怎麼這麼疼?
哦,原來是小老婆在擰沈嶽的耳朵:“你哪根筋不對勁了,這樣傻笑!”
“我在想,你以後乖乖伺候本大老爺時的樣子,得有多麼可愛呢。”
“你給我死去吧。”
“死也得死在你肚皮”
沈嶽口花花到這兒,手機響了。
“接個電話。”
沈嶽掙開展小白的手,拿出了手機。
展小白立即湊過小腦袋來,看是誰給這厮打電話。
葉修羅。
來電顯示就是這三個字,既不是“老婆大人”,也不是“腹黑女”。
“你、媽沒告訴你,在别人打電話時,應該回避嗎?”
沈嶽擡頭看着展小白,随口問。
話剛出口,沈嶽就後悔了。
展小白的母親,早就去世了。
幼年喪母,那是她永遠無法彌補的痛。
沈嶽還記得,第一次去她家的路上,她曾經抱着手機嚎啕大哭,說媽媽如果還活着時,會怎麼怎麼地。
現在沈嶽以調侃的語氣,提到“媽”這個神聖的字眼後,肯定會勾起展小白的傷心。
果然,展小白眼神呆滞了下,随即不屑的撇撇嘴,轉身走進了套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唉,我這張臭嘴,真是欠抽。”
看在還需要嘴巴來接電話的份上,沈嶽決定原諒它一次。
“沈嶽,你現在哪兒?”
葉修羅這次給沈嶽打電話時的語氣,從沒有過的正式。
“我在振華集團。”
沈嶽也沒打算瞞她什麼。
“嗯。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三件事要和你說。”
葉修羅也沒在乎他在哪兒,低聲說:“第一件事,今天,我會把田儲運等人,全部撤離振華集團。第二,我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去青山。也、也不會再插手那邊的任何事,包括公司的歸屬。确切的來說,我轉移到你名下的财産,都是由你說了算。你願意把公司給誰,就給誰。”
沈嶽沒說話。
臉色,卻從沒有過的鄭重。
雙眼裡,也全是警惕之色。
這是因為他能聽得出,葉修羅在說這番話時,是相當冷靜,客觀的,不帶有絲毫别的用意。
那麼問題就來了,滿肚子壞水的葉修羅,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肯定和她那天忽然接到京華來電,火速返京有關。
葉家,出大事了。
而且這個大事,極有可能需要沈嶽的參與。
要不然,葉修羅也不會開除這麼“豐厚”的條件。
葉修羅好像知道沈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她說出這兩件事,所以也沒急着說第三件。
隻等他緩緩的問第三件事是什麼時,她才說:“第三件事,是我們的婚姻作廢。恭喜你,沈嶽,終于不用再成為我這個聲名狼藉的臭女人丈夫了。你,又成了快樂的單身漢。以後,無論是追求你的小白妹妹,還是你的南音姐姐,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幹涉。”
離開葉修羅,是沈嶽那天腦子進水後,最大的心願。
沒有之一。
無論他怎麼絞盡腦汁,都找不到該怎麼掙開葉修羅的辦法,隻能郁悶的認命。
可現在,葉修羅卻主動撕毀婚約,恭喜他成為了快樂的單身漢不說,還要白白送給他價值十個億左右的财富。
天上掉餡餅?
開玩笑。
誰家的餡餅裡,會夾着這麼大的好處?
古人說的好,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越多。
沉默半晌,沈嶽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出了展副總的辦公室。
門外走廊中,不知何時站滿了手捧文件,急需沈老闆簽字的公司高層。
葉修羅可是當衆宣布過,沈嶽才是公司老總,她隻是代替老總主持工作的助理。
隻是這幾天,葉助理都不在公司,但公司的很多業務,卻急需她或者沈總簽字。
今天總算盼到沈總來了,大家當然連忙抱着文件趕來。
沈總去了展副總的辦公室内。
諸位高管對這倆人的關系,都是心知肚明的,當然不會傻到敲門打攪他們,隻能在外面等。
總算盼到沈總出來了,葉修羅委任的那些高管,立即堆起滿臉的笑,剛要請安問好,卻發現他正舉着電話,保持通話狀态,連忙都知趣的閉上了嘴。
沈嶽看到大家懷抱着的東西後,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擡手做了個“請稍等”的手勢,快步走向了西邊的總裁辦公室。
他需要和葉修羅好好聊聊,當着展小白的面,實在不怎麼方便。
葉修羅回京時,隻帶走了燕子,李敏這個秘書,還在。
看到沈總推門走進總裁辦公室後,牢記葉修羅那句“得罪我也許不要緊,但誰要是得罪沈嶽,誰就會死”的李敏,慌忙站起來,快步走出秘書室,去給老闆服務。
沈嶽卻對她擺了擺手。
李敏明白了,陪着笑臉的點頭後,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坐在葉修羅坐過的那張大班椅上後,沈嶽習慣性的把雙腳擱在桌角上,又點上一顆煙,深吸一口後,才淡淡的問:“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始終在那邊等的葉修羅,輕聲回答:“電話裡說不清,你最好是來京華一趟。”
“什麼時候過去?”
“越快越好。”
“事情很嚴重?”
“從沒有過的嚴重。”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
結束和葉修羅的通話很久後,始終皺着眉頭的沈嶽,才拿起了桌子上的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