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說了,她是我的
25.我說了,她是我的
方知權開了酒,娴熟地将酒倒入兩個玻璃杯裡,拿起一杯晃了晃,低頭抿了一口,看向忙碌的蕭炎爵頗有深意地說道。
蕭炎爵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緩緩站了起來,一股力道帶着身後的旋轉沙發往後移了移。他邁開筆直修長的大腿向方知權走去,眉眼清冷笃定,身上的氣勢霸道凜然,似乎在宣告着志在必得的宣言。
“她是我的。”
蕭炎爵端起另一杯酒,看着方知權,目光深沉,似是要把方知權看透一般。
方知權愣了愣,似是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蕭炎爵看透了,有些慌張地在蕭炎爵尖銳的目光下敗下陣來,他别過眼,又抿了幾口酒,眯起眼做陶醉狀,好像已經陷進醇厚的紅酒酒香裡。
方知權自知自己是花叢中的一隻花蝴蝶,他本就把逗弄女孩子當成一種愛好,而且現在世道開放,男歡女愛,好聚好散,沒感覺就分手,他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他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覺得一個人寂寞難耐,想找個志同道合的女生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本來那天參加宴會就是在尋覓獵物,好不容易看上了打扮得驚豔絕倫的喬子衿,沒想到會遇上一場好戲,主角之一還是他多年相識的不近女色的好友。
他與蕭炎爵相識多年,在他的印象裡,蕭炎爵一直潔身自好,帶他去參加聯誼之類的聚會,他都是冷着一張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隻有說到工作才有一絲神情變化,從來沒見過蕭炎爵對哪個女生感興趣。雖然後來認識了一個大美女,整天圍着蕭炎爵轉,他一個局外人看着都要春心萌動了,蕭炎爵也給了她冷臉以外的臉色,但蕭炎爵楞是看不出美女對他有什麼想法。讓方知權一度以為蕭炎爵是個gay,疏離了他好一陣子。
而就在今天,不近女色的蕭炎爵在警告他别對喬子衿起歪心思。
方知權這是第一次聽到蕭炎爵對他宣布主權,這讓他有一種終年不化的雪山終于開始融化了的感覺。
看到蕭炎爵那麼緊張喬子衿,他十分好奇喬子衿是怎麼吸引蕭炎爵這座冰山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認識的,不跟我說,怕我搶走啊?”
方知權想了想,覺得蕭炎爵對女人的定力可謂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色全是浮雲,當初什麼樣的美女不是一擁而上,求着蕭炎爵寵愛,但蕭炎爵把她們都視為無物。
要說喬子衿是很美,但當初認識的大美女姿色更是上層,方知權怎麼也想不明白蕭炎爵怎麼就把喬子衿看對眼了,不禁好奇更甚。
“不該問的别問,記住她是你嫂子就行了。”
蕭炎爵往空了的杯裡又倒了些酒,修長的指節端着杯子,看向杯中的液體,面無波瀾的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磁性冷硬的聲線也柔和了許多。
方知權感覺到蕭炎爵明顯的變化,面上雖然笑容滿面,心裡卻震驚不已,看來喬子衿在他這個兄弟心裡的地位着實不低。
“我的嫂子?你小子可比我大不了多少。”
方知權習慣性地手握拳狀捶了捶蕭炎爵緊實的兇膛,這是他們多年來養成的默契。
蕭炎爵看向方知權,眸中堅持而笃定,唇邊依然挂着淡淡笑意,這是他最放松的狀态。而在他眼前的人是唯一一位他不用笑裡藏刀的合夥人兼兄弟,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之間很多事不用說,一個眼神就能領會。
“你是認真的?我可是打聽過了,人家還是單身呢。雖然你這麼信誓旦旦,隻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不能限制我追求人家啊,公平競争,最大讓步了。”
方知權對喬子衿的好奇已不僅僅是那天宴會上的驚鴻一瞥,而是更深的,想要知道她身上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蕭炎爵這般堅定不移。
他心想到蕭炎爵這段時間和他通話時隻聊工作,對于喬子衿的事隻字未提,害他差點就要背上搶朋友妻的罪名,不禁想要對蕭炎爵惡作劇一番。
你越不讓,我越要看看你對喬子衿能有多認真!
不知道到時候蕭炎爵會不會一改他算無遺漏的本事,手足無措呢?想象着蕭炎爵吃癟的樣子,方知權就覺得興奮起來,眼裡都泛起光來。
“你想怎樣?”
蕭炎爵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隻是抿了抿手中的紅酒,欣長的身型惬意地靠在沙發背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眼裡諱莫如深。
他了解方知權的性格,知道方知權說一不二,方知權能說出這番話肯定就會行動的。
但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必定讓她眼裡心裡都隻能裝着他一個男人,蕭炎爵!
“大家公平競争,不能橫加幹擾,喬子衿到最後選擇了誰,對方都要接受,不能賴皮,更不能死纏爛打。”
方知權眼裡閃着調皮的光芒,舉起手中的紅酒面對着蕭炎爵,打算要蕭炎爵一個承諾。
“我是這種人嗎?”
橫加幹擾,賴皮,死纏爛打?呵,有意思。
蕭炎爵的眸光幽深,玩味地看着方知權,他這麼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那要看你對她有多重視了。”
方知權迎着蕭炎爵的目光,蕭炎爵眼裡的笃定讓他不禁想殺殺面前這個總是一臉自信的男人的銳氣。他可是有喬子衿手機号的,讓喬子衿敞開心扉,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蕭炎爵淩厲的視線鎖定着方知權澄亮的雙眸,沉默了一會兒。看到方知權眼裡的毫不退縮,倏爾他唇邊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清冷俊雅的面容此時散發着一股狷狂霸道的魅力,他清冷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堅定,一股屬于男人的魅力。
“我說了,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