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裡面了,身邊站着正看着窗口的央落塵,安然輕輕的動了一下,因為身體的疼痛,所以發出了疼痛的聲音,央落塵因此轉身看着安然,而房子裡面其他的人也都立刻起來了。
歐陽軒以及白夢他們都走了過來。
安然看到這麼多的人愣了一下,之後看向歐陽軒:“我怎麼了?”
“胡鬧。”歐陽軒看到安然氣的不行,剛剛的擔心也一掃而光。
“我不是沒事麼?”
“沒事把你打成什麼樣子了?”歐陽軒是又氣又恨,其中他自己的卻更多,要不是手機落在客廳裡面了,他隻顧着在卧室裡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差點釀成大禍。
安然笑了笑:“我還在生病,你要幹什麼?”
歐陽軒愣了一下,坐下:“我拿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是擔心死,哪裡是什麼氣死,你見過這樣氣死的人麼?”安然笑了笑,嘴角挂着甜蜜的笑。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安然叫歐陽軒,歐陽軒把耳朵湊了過去,安然說了一些話,歐陽軒緩緩離開:“你确定麼?”
安然點了點頭:“很确定。”
“這麼做對你以後……”
“沒事,我的以後我可以掌握。”
安然相信自己。
歐陽軒這才說:“司機死了,沒到醫院就死了,傷勢太重了,你剛醒過來我本來不想說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看,确實要告訴你,瞞也是瞞不住的。
現在這件案子正在查。”
“我也覺得他的傷勢太重了,你回去吧,别把白夢吓到,另外你幫我回去公司安撫一下,要沈清回去,我新調上來的文助理也在适應階段。
公司不能亂,你知道的。”
歐陽軒說:“那你這邊總是要留人的。”
“我沒事,能走能行的,你讓珍妮來吧,她能照顧我的。”
安然解釋着,歐陽軒雖然不放心,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這才起身站了起來,跟着去看一邊的央落塵。
雖然沒有好感,但是這次是央落塵幫了安然,要不是他冒着被判刑的罪名,歐陽軒不敢相信,安然的後果是什麼樣子。
“我要回去安然公司,謝謝你。”
“你盡管去,我這段時間沒事,可以幫你照顧她。”
“……”
歐陽軒并沒有多說些什麼,轉身帶着白夢走了,打電話給小助理沈清那邊,把小傑交給别人,歐陽軒把人送到了公司,他把白夢留在公司裡面,因為白夢是學習管理的,她在醫院也是這方面的事情做的多,有沈清的幫忙,白夢應該可以穩住公司那邊。
歐陽軒則是去給安然開了一份證明。
另外他回了莊園那邊,去看了連絕。
連絕還被鎖在房子裡面,看到歐陽軒連絕立刻起身站了起來,他要出去,腿隻是皮外傷。
“她呢?”一見面連絕朝着歐陽軒那邊大吼。
“在醫院,我看看你的腿,有沒有事?”
“我過去看她。”
連絕要出去,歐陽軒一拳打在連絕的臉上,因為太突然力氣也用的大,一拳下去,差點把連絕給打倒,轉身歐陽軒把地上的木椅子拿了起來,不等連絕反應,一下打在連絕的身上,連絕本能的驅使,擡起手阻擋了一下。
咔嚓一聲,椅子碎了。
歐陽軒又拿了一把椅子,朝着連絕砸了過去。
所有的憤怒,歐陽軒都留給了連絕,要不是連絕,就不會有這些事情,這都是連絕的錯。
連絕沒有躲開,他隻是站在原地站着,歐陽軒的憤怒說明是出事了。
“她怎麼了?”連絕問歇氣的歐陽軒,歐陽軒吞了口唾液:“然然被帶走關在警局裡面,被人欺負,她反抗,被警察打的遍體鱗傷。”
連絕愣了一下:“現在呢?”
“在醫院裡面躺着,但是她現在可能要面臨刑事責任,要坐牢。”
“坐牢?”
連絕吃驚:“我撞的人,我去。”
“呵呵……”歐陽軒被氣的笑了,但是目光卻猙獰着。
“你笑什麼?”
“我笑真是枉費了然然的一番心思,現在所有人都在為然然着急,唯獨你!”
連絕并沒有馬上說話,歐陽軒說:“阮驚雲就是個糊塗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然然為了你才一個人把罪名頂替了,你現在要去頂替安然,你們都會進去,你是這個意思?”
連絕沉默着,臉色很冷:“她讓你來找我的?”
“哼,我真不明白,你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資格讓然然那麼對你,一個阮驚雲,就讓然然傻了,為了阮驚雲什麼都做,死也願意,坐牢也願意。”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去坐牢也不會有事。”
“你是真傻麼?你進去那些人肯定讓你死在裡面,出得來麼?”
……
連絕仔細的回憶着什麼:“那現在怎麼辦?讓她坐牢?”
“我不會讓然然坐牢的,我看看你的傷。”歐陽軒其實懶得看,但是安然交代了,他隻能做。
“我沒事了。”
“我看一眼,讓然然放心。”
聽歐陽軒那麼說,連絕才配合坐下,把腿給歐陽軒看,隻是破了皮,沒什麼太嚴重的,但是還是給處理了一下,打了抗生素。
出來後連絕去換了衣服,洗了洗能洗的地方。
“我不相信别人,安然需要有人看着,你去吧,但是别讓央落塵的人發現,然然和我說,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到,但這次你不能魯莽,不能把事情搞砸。
然然讓我告訴你,她也恨央家的人,因為是央家的人傷害了阮驚世,但是死了一個央落雪還有一個央落塵,死了央落塵還有央落雪,還有央落塵,你要想清楚,是沖動還是慢慢來,一網打盡。”
連絕沒說話,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歐陽軒松了一口氣,才去他要去的地方。
病房裡面很安靜,安然正休息的時候,警察從外面過來,敲了敲門進去。
安然睜開眼,注視着門口的警察,央落塵正在坐着,看到進來的人央落塵起身站了起來,應對的遊刃有餘,安然的律師也都起來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說話,隻是央落塵一個人,事情已經解決了。
警察看了看安然,無奈隻能出去了,但安然也算是重刑犯了,他們出去後都沒有離開,而是在外面守着。
擔心安然會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