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醫務室
“他怎麼樣了?”安然看着躺在處理室床上的阮驚世,急忙的問正給阮驚世檢查的歐陽軒。
“沒什麼事情,隻是擦破一點皮,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這種事可大可小,我不能确定,骨骼上面是不是有裂縫。”歐陽軒實話實說,俊臉如常。
安然想了一下,轉身回去:“你能走麼?”
阮驚世起身坐了起來:“你看我不能走麼?”
說話的時候阮驚世已經從床上下來了,起身站了起來。
“那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安然伸手過去,扶着阮驚世朝着醫務室外面走,歐陽軒洗了洗手,想起什麼,回頭去看安然:“這附近有家孤兒院,很多年前失火的,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安然停下,擡頭看着阮驚世:“你聽說過麼?”
阮驚世皺了皺眉,轉身問歐陽軒:“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在找個人,那家孤兒院是我最後的線索。”歐陽軒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看了一眼安然,安然繼續看阮驚世。
“不知道。”阮驚世回答了,轉身朝着外面走,歐陽軒擦了擦手,轉身去做其他的事情。
出了門阮驚世問安然:“你知道哪家孤兒院麼?”
“知道。”安然回答的平平靜靜,阮驚世看她:“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說?”
“知道的不多,你哥哥告訴我的,昨天告訴我的。”安然扶着阮驚世走,阮驚世輕笑:“有些人,就是很傻。”
“為什麼?”安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好奇阮驚雲和孤兒院的事情,總覺得有些聯系。
“你問他吧。”阮驚世被扶着,低頭看他的腿,也不回答安然的話,帶着安然一路走去學校外面,而此時已經十點多了,安然看了一下時間,擔心沒車。
“不然你打電話吧,要人來接我們。”
阮驚世果然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有車子過來接,安然沒認錯,就是上次阮驚世威脅她的那輛車。
看到車子,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他怎麼好意思?
車裡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拉開車門請安然和阮驚世上車,兩人上了車,車子送他們去醫院。
下了車安然陪着阮驚世去做了個全面檢查,結果出來松了一口氣。
檢查結果顯示,阮驚世一切正常,沒什麼事。
“太晚了,在醫院開房。”阮驚世坐在走廊外面,二郎腿翹着,安然站在一邊,沒見過這樣的人。
比起阮驚雲,阮驚世好像接頭混混。
陪着安然他們的還有一個人,聽見阮驚世說,馬上去安排。
很快,人回來告訴阮驚世安排了哪間病房,阮驚世起身悠悠然走到病房那邊,推開門走進去,先去洗了個澡。
安然站在病房裡面,隻有尴尬。
十幾分鐘後阮驚世推門從洗手間出來,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袍,一邊出來,一邊把帶子系好。
走到床邊阮驚世掀開被子扔到病床腳下,躺下把手機拿了出來,指了指身邊的床:“你去睡,太晚了,對你皮膚不好。”
安然好像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站在一邊發呆,但最後還是走去躺下了,也不脫衣服,安然把被子蓋上,轉過去看阮驚世。
電話裡,阮驚世開始查,這次的事情。
安然開始睡不着,後來聽着聽着睡了過去,等睡醒都天亮了,而且還是阮驚世叫的安然。
安然從床上醒過來,一臉茫然,巴掌大的小臉白白淨淨,大眼睛水靈靈的盯着阮驚世看。
“看上我了?”阮驚世低頭,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褲子是米色的,七分短褲,寬松,帶兩個口袋,背心白色的,看着幹淨,而且透徹。
阮驚世的皮膚白淨,身高與氣質都夠好,他還喜歡笑,安然看見這樣的阮驚世,有些茫然。
看了看周圍,直接忽略了阮驚世的那句話,問他:“我們怎麼在這了?”
擡起手,阮驚世摸了一把安然的頭:“失憶了?”
安然無語,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曆曆在目。
“幾點了?”安然馬上從床上下來,穿上鞋跑去洗手間裡面,洗了洗臉,清醒了一下,才從洗手間出來。
剛出門,阮驚世把換下來的衣服褲子扔到安然臉上,安然忙着接住,抱在懷裡看着已經去門口的阮驚世。
“出來。”出了門阮驚世先走,安然低頭看了一眼,抱着衣服跟了出去。
從醫院出去,安然在門口上車,車子離開停在吃飯的地方,下了車阮驚世帶着安然去吃飯,吃了飯去幹洗店,把衣服放下,阮驚世交代一個人留下等衣服,其他的人去學校。
下了車,阮驚世把人打發走,陪着安然一起去教室那邊。
進去,教室裡鴉雀無聲,阮驚世掃了一眼,不冷不淡的,走回座位那邊坐下,看了一眼莫昀風:“昨晚有輛車差點撞到我,不知道你看見沒有?”
“有車撞你,我怎麼會看見?”莫昀風好笑。
“沒看見就好,我這人,向來記仇,别人碰我一下,我就碰别人兩下,你找人撞我,我也可以找人撞你。”
正說着,老師從外面進來,上了講台大家都轉了過去,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低着頭,被吓得!
老師今天很滿意學生們的态度,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下課鈴聲一響,老師就走了,安然把書本合上去看阮驚世,又睡覺了。
景雲端起身站了起來,坐下了問安然:“你們怎麼又是一起來的?”
“昨天下午下雨我們一起回來,有車沖出來撞我們,他擦破點皮,我陪他去看醫生。”
“車撞你們?”景雲端瞪着眼睛,驚恐萬狀,大眼睛盯着安然看,生怕安然出事。
踏雪也吓得臉都白了,沒聽無痕說這件事情?
一旁的景雲哲看了看對面默不作聲的莫昀風,莫昀風起身去了外面。
“我希望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如果有關系,事情就不會像你想的那樣簡單了。”景雲哲的聲音好像是晨鐘,忽然響了起來,引起所有人的側目。
“嚣張也是需要本錢的,希望你們都清楚,你們在做什麼。”莫昀風邁步走了出去,阮驚世從桌上起來,看着目光皺了皺眉。
景雲哲看他:“跟你說過,不要惹他,你偏不聽,萬一出事,怎麼和雲哥交代?”
“用不着你交代,我自己會交代。”阮驚世的态度,不光是狂傲,更加目中無人。
景雲哲眉頭深鎖:“我看你是欠揍了。”